卫乔闭着眼,任他在自己的胸前揉抚。
他的欲来得很急,像是挟着浪潮的汹涌之势,势要将她吞没。
以往两人亲近,除了那次他被下了媚药之外,不过止步于唇舌。
然而此时的谢知舟却动作粗鲁地扯下了她的衣衫,待那片雪色肌肤无所遮拦地袒露于空气中,那双素来清冷的双眼陡然眸光大炙,像是混杂了兴奋、欲色以及隐隐的绝望,于昏黄灯火下闪烁着幽幽暗芒。
他和她耳鬓厮磨,在她近旁不断地轻声诱哄:“你应了我,我会一辈子待你好……”
卫乔始终咬牙闭目,任他怎么亲吻揉抚也不回应。
他眸光略暗,低头吻住她一侧娇蕊,轻轻地咬啮了一口。
未经人事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恶意的调弄,更何况此刻的她本就娇弱至极,甫一被他温热的唇齿裹挟住,立刻就有一种透入骨髓的酥麻之感由顶端迅速蔓延到全身,几乎令她腿软得站立不住。
卫乔死命地咬了一下唇瓣,将那险些控制不住的轻吟声逼了回去。
她舔了舔濡湿的下唇,味道腥甜,是自己的血。
“您是高高在上的定远侯,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我不过是个连生身父母都不知是谁的卑贱之人罢了,您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如何敢不应?”
她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在说真心话。
谢知舟的动作一滞,视线投向她。
见那双一向清亮有神的美眸此刻仿佛蒙着一层薄雾,透着说不出的混沌与失意。
他盯着她看了片刻,忽地冷笑了下:“你是在嘲讽我还是在讥笑你自己?我不过是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孽种罢了,何来的高高在上?至于你,不做皇帝不是卫家人就令你这样难受?你摆出这副颓废的样子是给谁看?”
他的话辛辣至极,呛得卫乔险些哭出来。
方才她不过气极又无力反抗,索性自暴自弃,却未料被他一语道破。
谢知舟语气轻淡地将自己的伤疤掀开,令她瞧见他平静面容下的血肉模糊,不过是不欲她过于自怜。
没了所谓的天子之尊,她仍是她,是他倾心爱着的她。
卫乔哽咽了一下,抬头望着他,语声里带了哭腔:“你已有妻室,为何非要如此逼迫于我?纵使我应了,将来也不过是你府上的一房姬妾。
你说待我好,我却不敢想象这份情意能维持多久……”
谢知舟诧异地看着她,疑惑道:“我何来的妻室?”
“临月说你与她有婚约,难道不是?”
谢知舟沉默片刻,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这份婚约确实存在过,是我姨母向我母亲求来的,但是我从未认可。
而且早在半年前就被临月亲手烧毁了,我也承诺会替她找个好人家。”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不知她为何跟你提起这桩无关紧要的事,但我向你保证,此生除你之外,我不会娶旁人。”
卫乔的心头仿佛有响鼓擂起,震得她久久无话,半晌后轻声道:“知晓了。”
她其实并不关心谢知舟是否有妻室,因她未曾想过嫁给他,方才抬出临月不过是想逼他放手,却未料会有如此转折。
先前的一番恳切长谈未能说服他,卫乔便知晓此刻说什么他也不会听进去,甚至可能激起他更大的怒气,所以方才她才答一句“知晓了”
,而不是直言“我不嫁”
。
只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比她预想的更为棘手。
谢知舟见她一副乖顺模样,还以为她认可了自己的心意,一时心头又激荡起来,下方也隐隐有抬头之势。
她感觉到他的变化,面上瞬间带了惊惶之色,无力地推拒着他。
他将她酸软无力的双臂搭上他肩头,看起来就像是她在迎合他。
谢知舟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笑:“方才不是说应了我,如何又出尔反尔?”
卫乔苍白的面颊渐渐转红,长睫不住地颤抖:“我那是气话,你快放开我!”
谢知舟咬了一下她圆润白皙的耳垂,继而像是尝着什么美味一般,以唇舌不住地啃咬舔啮,口中含糊道:“小骗子。”
他手中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中,两人身躯缠在一处,一高大一娇柔,天生的契合。
他像是再忍耐不住,单手将她抱起,几步就到了榻边。
轻软的纱帐被他一撩,松松飘落,两人一道滚落榻上。
他将她娇躯压在身下,令她感受他的炙热。
卫乔面色鲜红欲滴,手中掐着他紧绷到极致的身子,试图令他因疼痛而退却。
他却恍若未觉,趁她分神时霸道地侵入她口腔,缠住她唇舌,不住地汲取她口中甜津,直至将她吻得气喘吁吁。
他身躯沉重,压在她身上很快便令她出了一层薄汗。
卫乔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望着他,趁他松开自己唇舌转向玉颈时喘着气道:“你纵然是要了我,也并不会改变什么。”
谢知舟将手臂伸到她后背,带着她一个翻身便将她置在自己身躯之上。
他以掌压覆住她,不令她乱动。
卫乔的手被他牵引着,拉到一处火热硬挺的地方,那是令他极痛苦极畅快的所在。
他的眉目不复往日清冷,反倒带了几分郁结,望向她的眸光竟似含着一丝祈求。
“你帮我释出,我不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