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长这么大,第一次对情爱一事如此疯魔,整个夜里,他都像是疯了一般想要将少女拆之入腹。
不管阿鸢如何求饶,都没用。
赫其樾只知道,是阿鸢自己缠上他的,那就要承受一切。
一夜喧嚣,小床几乎要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赫其樾才放过了南织鸢。
少女的脸颊还是湿漉漉的,他不禁抬手替她擦了擦:“阿鸢。”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叫了一个人,日后,她就是他的了。
赫其樾完全忘记了一件事,阿鸢是有夫之妇。
没多久,屋外的吵闹声直接将他的理智拉回。
原来是连母带着村里的人来抓奸了。
“快来人。”
赫其樾听着屋外的声音,他眉头紧皱,只觉得很吵,他不禁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南织鸢,见她没被吵醒,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昨晚辛苦了,是他……不好。
“来人,看看南氏那个贱妇。”
“可怜我儿在书院奋笔疾书,努力上进,家中的媳妇却背着他偷了汉子。”
连母哭得很大声,将所有人都引来了。
赫其樾瞬间明白了,这本就是一个局。
阿鸢的婆母,故意害她。
这个歹毒的妇人,居然敢算计阿鸢,真该死。
赫其樾心中怒意翻涌,瞬间起了杀意,他很想直接出去将连母给杀了,可他不能。
他要是真的出去了,不就坐实了这个事实?
他知道,女子的名声很重要,他不愿让阿鸢背负骂名。
就在赫其樾思考着怎么解决这件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娘,你这是做什么?”
连晚霁一早回来就见到自家门口围满了人,他眉头紧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他娘出事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然而很快,他就看见了他娘好好的站在那里。
“娘,村民都在这里做什么?”
连晚霁不明白。
“霁儿,你回来得刚刚好,你听娘说,那该死的南氏,她竟然……”
连母的唾沫星子若能淹死人,南织鸢应该早就被她淹死了,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就在连母要开口让他和南织鸢和离的时候,连晚霁终于出声了。
“娘,你胡说什么?”
连母被自家儿子说了一句,她愣住。
她说了这么久,霁儿还没有明白吗?
“娘,阿鸢不是这样的人。”
连晚霁说完,直接面对众位想看好戏的乡民:“请大家都散了吧。”
“我娘子不是这种人,我娘今日身体不舒服,胡言乱语。”
连晚霁为南织鸢说好话,气得连母脸都绿了,她唱的戏,自家儿子拆了。
连母瞬间生气,她还想继续嚷嚷,可被连晚霁看了一眼,她瞬间又不敢说了。
没办法,她得听儿子的。
“请大家都回去吧?莫要扰了我娘子休息。”
连晚霁口口声声都是在为了南织鸢,乡民都在感慨,他真是一个好相公,妇人都在可惜,当初自家女儿嫁不进连家。
连晚霁还是村里唯一一个书生,早已考过了童生,今年或许能考中秀才,日后再往上就是进士老爷,再是状元郎,谁也不想得罪一个书生。
乡民都很给面子,很快就离开了。
人家夫妻恩爱着呢!没什么好戏看!
等村民都走完,连晚霁才冷脸:“娘,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他不喜欢南织鸢,但,他相信,她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红杏出墙。
“娘告诉你。”
连母再一次将事情说给他听,连晚霁瞬间看向房中,奸夫还在里面?
谁?
南织鸢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
连晚霁的指尖瞬间攥紧,心中闪过怒气。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连母:“娘,日后家丑不可外扬。”
一点点丑事,都可能影响到他的仕途。
娘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连母经他提醒,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霁儿那般说话!
“是娘的错。”
她立马认错,也有些后怕,还好还好。
连晚霁很快就开门了,一进屋,他就闻到了弥漫在空中的味道,那是欢爱过后的气味,南织鸢她竟然真的……
他立马看向了床上,赫其樾根本就没走,他也朝门口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连晚霁那张脸上满是怒气,这个男人,竟然还在他的床上坐着。
不对,南织鸢的衣服四散,他们……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你是谁?”
连晚霁忍不住先开了口,他没靠近,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你不配知道。”
赫其樾将连晚霁浑身扫视了几眼,最后满眼嫌弃。
这便是阿鸢的夫婿?比他烂,比他差,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很差劲。
“你……”
连晚霁没想到他如此嚣张,睡了他的妻子,还坐在他的床上,竟然敢如此!
“滚出去。”
赫其樾还让正主滚。
他最好不要吵醒阿鸢,不然,他杀了他,他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手上多一条人命少一条人命并没多少区别。
“你……”
连晚霁气愤,一袭白衣显得人更是苍白无力,他竟然说不出让人滚的话。
这个奸夫,一看就有武功,他到底是谁?
连晚霁还没有出去,一把匕首已经丢在了他的脚边,赫其樾在警告他了,最后,他还是出去了。
人走了之后,房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赫其樾重新去柜中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少女的衣裳很简单,不过就那几身,而且,布料还很差,款式也不是时兴的。
他看完她的衣服,眉头紧皱,他再一次认识到,阿鸢有多缺钱了。
他指尖微动,直接拿了一套棕色的衣裳,又在一旁拿了一件绿色兜衣。
她昨晚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只能换一身了。
赫其樾亲手给她穿上,指尖划过她肌肤的时候,他仿佛被烫到。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姑娘穿衣服。
这已经是他的姑娘了。
男人有些笨,穿了许久才穿好,等忙完,他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他要带阿鸢离开。
日后,她就是他的,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他们……不分离。
至于她的夫婿,不要也罢!他不介意。
他们晋人,最爱抢旁人之妻了。
此前他对此不置可否,现在,他也理解了个中滋味。
阿鸢,只能是他的。
可不等赫其樾踏出房门,连晚霁拦住了他:“你要带南织鸢去哪?”
他不允许这个男人将南织鸢带走。
南织鸢不在,谁来照顾他娘?他娶南织鸢,就是为了他在书院时,家中有人可以照顾他娘。
“滚。”
赫其樾心想,他不杀他都算好了,他还敢问他带阿鸢去哪?他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情。
“你……”
连晚霁气到指尖攥紧,他是书生,最擅长的就是辩解了。
“你要带走她,可问过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