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文松写完信郑重其事地交到张胜手中,嘱托一定要尽早交到赵大人的手里。张胜满口答应下来。
午后张胜在赵厚谊主持阅卷休息的空隙递上信,说到:“大人,这是文松相公托我呈给你的信,看起来还挺着急的。”
赵厚谊接过信来浏览一番,对张胜说到:“明天阅卷结束后你亲自去桃坞接姚温一家到驿馆来。”
“大人怎么突然想要接他们一家过来?是不是为了之前姚驿丞顶罪去职一事?”张胜好奇到。
“到时你就知道了。”赵厚谊说到。
张胜刚要出去,才想起忘了正事,忙转过身来问到:“那梅相公的信,大人……”
“你既帮他递了信,还不知道他的事?”赵厚谊问到。
“咳,那文松相公的话一直卡在喉咙出不来,属下也就没多问。”
“既如此,你就把本官方才吩咐你的事转告文松他就知道了。”赵厚谊交代到。
梅文松送完信后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回信,在等到张胜带来的赵厚谊的回信后喜不自胜,托张胜谢过赵大人后便离开了。
在家酝酿了一个下午后,得到赵厚谊准信的梅文松决定在晚饭的时候说姚夏花的事情。
梅师娘午后便觉儿子心事重重,没有主动说起姚温家的情况,也没提姚夏花,似乎在隐瞒什么。
“父亲母亲,儿子想同二老说一件事。”梅文松终于开口说到。
梅级夫妇都看向梅文松,这还是头次见梅文松如此行径,梅师娘心中倒是早有准备。
听了梅文松对今日之事的一番叙述和对姚夏花的心意,梅级夫妇俩相视一笑,再没有反驳的道理,梅师娘更是一直视姚夏花为自己的女儿,姚夏花一家回桃坞后更是十分思念,什么门当户对,牵连羁绊都且靠后。
隔天潘高志正等着姚温的答复,却见胡严一脸丧气地走了进来。
“怎么,他还敢不答应?”潘高志问到。
“大人,驿馆的人来报说赵学政差遣他身边的张近卫到桃坞去接姚驿丞一家到驿馆来,不知要干什么。”胡严说到。
“赵学政不是在书院阅卷么,怎么突然差人把他请到驿馆去?”潘高志问到。
“阅卷今早便结束了。”胡严解释到。
“哦,是这样。”潘高志呢喃着,他根本对此事不上心,又问到:“那赵学政请他一家去做什么?”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胡严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属下担心是为了姚家姑娘的事,不然哪有那么巧的。”
“之前姚温去职了也不见赵学政有什么动静,难道……”潘高志眼睛转了转。
胡严一下子便猜中了潘高志的心思,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赵学政对姚夏花动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还以为这赵学政有多洁身自好,原来不过如此。”
“既如此,那便算了,只是如此一来,姚温便算攀了亲了,又或者这就是姚温的计策,咱们怎么办?”潘高志担心到。
“这姚温的棱角早就被磨平了,又是怕事的,哪有什么计谋,左右不过是赵学政看上他家姑娘,只要给点好处,不必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动静来。”胡严脱口而出,哪怕现在姚温当上了宰相他也不会担心此人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