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挺好的么,姑娘可是想说先生没有从前那样严厉,如今院试已经过去,先生自然温和了许多,瞧着学哥儿那样,定然也是院试考得不错。”任嫂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到。
“哦,婶子真的这样觉得?”何萍问到。
“是的呀,那姑娘觉着呢?”任嫂瞧着疑惑的何萍问到。
“我呀……”何萍自然也愿意从好处想了,“婶子可有听他们提起院试?”
“许是方才在先生房中谈过了也是有的,婶子知道这事很重要,也不能总挂在嘴上,姑娘还吃吗?”任嫂说着已经收拾到了何萍这边。
“不吃了。“何萍看着碗中被搅得糜烂的粥,放下调羹,站起来说到。
仿佛在书斋温习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一踏上书斋前那布满青苔的台阶,一股夹着着书页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记忆就拉回到了初来书斋温习时的情境,甚至是更久。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何其多见何继学久久地站在台阶上,严肃中透着打趣到:“莫不是要做书斋门前的石狮子?”
何继学笑着走了进去。
知道何继学来了的小童生们都沸腾了,这样的场景在何继学的印象中就只有那次大闹书斋了,当时差点没气晕过去,现在想起却很有暖意,嘴角也禁不住上扬。
“师兄考的怎样,是不是十拿九稳了。”朱顺凑上前来问到。
“不错呀朱顺,终于用对成语了。”何继学称赞到。
“没有啦,这都是先生时常纠正的功劳。”朱顺摸了摸后脑勺笑到。
“不错,不忘师恩,不愧是我们清涟书斋的学生。”何继学继续称赞。
朱顺还要继续“礼尚往来”地回话,当然被其他冷漠脸的小童生给拦下了,朱子彤上前抢话到:“还是说回师兄的院试吧,我们都很想知道院试是怎样的。”
“有些事,要自己经历过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何继学又看向朱子彤笑到。
“好了,有什么话等会儿课间再说,继学,你有空就帮先生照顾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再到信站那看看有没有来信。”何其多叫停了新老届学生的交流,又给何继学寻了些事儿做,让他不至于无聊。
何继学答应一声去了,小童生们也都乖乖地听话准备上课。
虽然从前每天与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擦肩而过,却还没真正留意过,记忆中也没见过先生有照顾过这些花草。
浇过水后何继学便去了信站,问了信使有没有清涟书斋的信。
信使一见是何继学来要信,很是意外,笑到:“学哥儿怎的到这儿来了,不用温习么?”
“院试早就考完了,信使大哥您这天天城乡里到处跑,耳听四方的人不会没听说过。”何继学知道信使是在调侃他,也学着“回敬”了一番。
信使听了哈哈一笑:“我怎么觉得学哥儿这话是在夸我呢,但是夸我呢,也夸不出信来,今日没有清涟书斋的书信。”
两个人正说笑着,便瞧见官府的马车喊着行人回避地从他们的身边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