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去有三长两短。”
杜之安在电话那头笑,“你在锦城怎么样?我喜欢锦城。”
“你喜欢又不见你来。没什么事就挂了,我忙。”林知鹊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噼啪打字。此时天已全然黑了,她一如既往在加班。
“欸,等等。”
“嗯?”
“忽然想起这么多年有句话一直没对你说。”
“什么话?怎么?你想对我忏悔,跟我说对不起?”
“不是。你听着——”
林知鹊停下手头的工作。
电话那头,杜之安好似将嘴凑近了话筒,压低了声音说:
“——姐姐爱你。”
林知鹊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
新年的前两日,杜之安自华东出发前往新加坡。唐丽也一同去。
逃婚之后这半年,与未婚夫家关系尴尬,几经拉扯终于断绝往来,但工作室是与未婚夫合资的,索性关停,下定决心换个新环境。
许希男从深圳回来,专程去机场相送。
这半年,之安去了好几次广东,与希男一同去看深圳的海,也过香港购物,还一起去澳门看水舞间的秀。
“真的三年五年都不回来?”她们在机场喝咖啡。唐丽先行过了安检去vip室休息,不妨碍年轻人说话。
之安答:“我想是吧?半年一年太短了,谈不上什么生活感受。”
“你妈妈呢?也跟你一起在那边长住吗?”
“她的是探亲签证,没那么长。她要是住不惯,想回来就随时回来。”
许希男的杯子空了,剩下一整杯冰块哗啦作响,她在她面前,总是喝得太快,“gān嘛不跨了年再去?”
“不等了,那边正好放假,去了先陪我妈玩几天。我本来还想着要圣诞节去的。那边的圣诞更有氛围。”杜之安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