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三年,她还要为了当年的信口雌huáng圆谎。
她煞有介事地答:“对呀,明年就准备上小学了。”
“那多好!你是儿子,还是女儿?”这时,又有宾客到场,“不好意思,我先接待客人,你们随意呀,文静在那边,你们去找她拍合照。”
林知鹊松一口气。
杜思人走到她身旁,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一个过分丰厚的红包,悄悄塞到等在接待处的徐家人手里。
她们一起往宴会厅里走去。
“真有钱呀,女明星。”林知鹊压低声音。
“比不上你,老公孩子热炕头。是儿子还是女儿呀?”杜思人也压低声音。
“耳朵怎么这么灵?”
“眼睛也灵。携家眷一人。什么家眷?”
“侄女啊。还能是什么?姑姑。”
“侄女可以算家眷?我虽然书读得少,古装剧本也看过一些的。”
“那是我没文化,写错了,可不可以?”
几米之遥,徐文静穿着华美的婚纱,站在花墙下,她们同时闭了嘴,过去与文静合影。杜思人与文静拥抱,对她说,新婚快乐。而林知鹊对她说的则是,你很勇敢。
路小花没有争到伴娘之位,颇为不满,伴娘是倪想,林知鹊记得她,她是徐文静的室友,在毕业剧目里也是四朵金花之一。她们一边拍照,路小花一边哇哩哇啦:“怎么可能?蓝凤萍结婚,伴娘居然不是姚小蝶,而是金露露!徐文静,你下次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当伴娘,听见没有?”
徐文静微笑看镜头,咬牙切齿:“路小花,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别bī我骂你。”
宴会厅里最末一桌是新娘的友人席,历来习俗如此。赵仟没有到场,听闻是新郎不乐意邀请他。典礼是老一套,用力过猛的主持人、讲话磕绊还长篇大论的新郎父亲、新郎登台讲述与新娘一路以来的点滴讲到热泪盈眶。杜思人很认真地听着、每一次都郑重鼓掌,林知鹊心不在焉,把一小盒喜糖都快吃完了。
她与杜思人耳语:“明知道他们将来要分道扬镳,那么入戏gān嘛?”
大门推开,花童挥洒着花瓣,新娘挽着父亲出场了。
追光之下,文静面容皎洁,小心提起自己的裙摆,一步一步向前走来。
新郎去迎接她,眼含热泪,说着永生永世的誓言。
杜思人侧过脸来,对她说:“你看。只要文静相信,那我也陪她一起相信。总想着未来会发生的事,就感受不到当下的幸福了。”
新郎牵着新娘往典礼台上走去。杜思人在桌下牵住她的手。
她只好也认真地陪着她感受当下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