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哪边的?”她心生一计,“要不这样,我去把这件事告诉她爸,让她爸来棒打鸳鸯。你看怎么样?”她颇为豪气地揽住许希男的肩。
“你疯了!你可别去招惹你爸,之安说他心情不好,天天发脾气,你这简直是去火上浇油,万一把之安打个好歹……”
“行行行。之安之安,就知道之安。你改名叫许招安吧,保你赢过陈也平。”林知鹊翻个白眼,恨铁不成钢。但她心知许希男说得没错,近来杜慎简直可以说是jīng神状态不正常,她上次去杜家,撞见他把客厅的花瓶和画框砸得遍地都是。金融风bào以来,各家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今年开学,好几个外地户口的同学都随失业的父母转回原户籍地去了。
她从书包侧边偷偷拿出手机,将手与手机一同缩进校服运动外套的袖子里,调整角度,确保不会被发现。
有一条新短信。发信人是杜思人。
嗨。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回:就那样。女明星,你有事?
我不是杜思人。
那你是谁?
我是杜思人的女朋友。
林知鹊满脸困惑地把最新这条短信看了两遍。
……这人脑子有病吧?她心想。
*
杜思人正在开车。
今天是她的腿拆夹板的日子,她坚持要自己开车。
她的女朋友坐在副驾驶,正在玩她的手机。
林知鹊抬眼斜睨仪表盘,“超速了。”
她减速。憋了太久,总算等到能跑能跳的日子,她一身轻松,格外兴奋。此刻,她们在路上,正要去参加徐文静的婚礼。
“真不知道你这人是什么构造,吃饭吃到地老天荒,开车倒是可以开到家破人亡。”
红灯。
她好脾气地凑过去问:“你在给谁发短信?”
“给我自己。”
“我猜也是。怎么样?她是不是很难搞?是我见过最难搞的小孩了!”
林知鹊从屏幕上抬起眼来,“你是说,我很难搞?”
“……我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