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那张名片,他眸色暗了暗,轻轻地咬他的眼皮……
昏睡的温真嘤咛一声……
他到被子里面……
头颅在里面不停地动……
没一会儿温真便满脸晕红……
第二天早上,温真睁开眼睛,看见贴着自己颈窝的脸,又惊又羞,挣动起来。
秦妄也醒了,箍住他,垂眼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不仅来了,甚至还进了宾馆和他睡在一起……他完全忘记昨天和老师告别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来还不知道你敢喝酒。”秦妄和他抵着额头。
“是和老师喝的,没有办法拒绝……”温真解释。
秦妄用鼻子触缠绵地蹭他的脸,然后□□他红肿的唇瓣。
声音有些哑,还有点发凉,“只和老师喝的?没其他人吗?”
“……嗯。”
“我还要去听课……”
还以为又要说不许去,没想到秦妄放开了他。
温真掀开被子,然后才发现,自己浴袍到腹部那里……底下的床单洇湿了一片,坐起来后又疼又麻,像被狠狠磨过一样,月长得几乎没有知觉了……
昨天晚上……
温真羞窘地看了秦妄一眼。
秦妄神色坦然,容光焕发。
温真轻轻穿好衣服后,路明远送来了早餐,吃完后,路明远开车,送温真去展馆。
车里的挡板升起来了,男人盯着温真。
“我要看我儿子。”
温真攥紧他的领带,“回去,回去再看……”
秦妄就那样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温真颤抖地掀开衬衣,把自己越来越圆润的孕肚暴露在空气中……
一个男人肚子却这样,还在白天露出来,给男人看,这让温真羞耻极了,脸颊微微晕红起来……
秦妄把手放上去,几乎可以完全覆盖住整个孕肚了,粗糙的掌心在上面揉捏着,手腕上的表偶尔会碰到……
又凉又痒……
温真轻轻颤抖……
很快感受到肚子里的宝宝踢了他一下……
温真愣住了,然后有些惊喜地看向秦妄。
“第一次踢你?”秦妄轻声问。
“嗯。”
接着他朝宝宝踢地方捏了一下,严厉地训斥他,“不许折腾你妈妈。”
妈妈……
“应该是爸爸……”温真难为情地纠正他。
秦妄整理好他的衬衣,“你是爸爸,那我是什么?”
温真一时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展馆也到了,秦妄下车,“结束了和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然后看着温真走进去。
秦妄回到车上,路明远道:“房子的主人现在在国外,他让他外甥女和我们签合同。”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温真家门口。
人还没来,秦妄下车,站在门口往里面看,长时间没人住,院子里很荒凉,墙壁也发黄了,显出破败。
房子卖了之后便一直没回来过,回来后看见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家变成这副景象,还不能走进去。
心中是什么滋味?
外甥女是个三十多岁的事业型女士,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门,“走吧,我们进去,你们先看看,再考虑要不要买。”
秦妄和路明远跟着她进去。
是一个三居室,客厅宽敞,从落地窗能看到龙云湖旁边的树,一间卧室大一点,应该是主卧,其中一间贴了许多卡通画。
秦妄走进去,一张破旧的桌子放在窗户旁边,抽屉开着,露出一个本子。
秦妄抽出来看,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温真两个字。
女士道:“我舅舅看这里地理位置好,买下来是给我表哥做婚房,但我表哥一毕业就去国外,又在国外定居结婚生子,我舅舅他们夫妻也过去了,这套房子没什么用处了,所以打算卖掉。”
“这房子买来之后就一直空着,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上一任房主的。”
“你要是觉得行的话,今天我们就把合同签了。”
***
今天是进修课程的最后一天,唐泽川逐个评价了他们交上来的作品。
他是个体面温和的教导者,只是很隐晦地说出每个人的缺点。
最后到温真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很震撼,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
被一位大师这样夸赞,这对缺乏信心,缺乏认同的温真来说无异是最好的鼓舞,温真心潮澎湃起来,他抬起头。
唐泽川正面带欣赏的微笑看着他。
“唐泽老师,听说你这这里有一家室内的马场,可以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吗?”有人起哄。
“当然可以。”
本来该上午结束的进修课程,因为要去参观唐泽川的室内马场而耽误到了下午。
马场离展馆不远,他们一行人走着过去,路上时,温真发短信给男人,
男人似乎在忙,没有回复他。
室内马场是一个类似于巨型的蒙古包,上面吊着一盏一盏灯,下面铺设着泥土,那些马儿都有各自的马厩。
唐泽川带着他们先看马,有人问,“唐泽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欢马啊?”
“你的作品经常出现马的元素,最经典的就是阿尔巴那。”
唐泽川微笑,“马是温驯的动物。”
温真跟在后面想,原来他和男人一样喜欢马……
另一边的秦妄签好合同,和路明远离开温真的家,路上打开手机看到温真给他发的短信-
要晚一些回去,要去唐泽先生马场参观。
秦妄皱眉-
我的马场不够你看。
温真没有回复。
唐泽川的马场是对外营业的,秦妄和路明远开车过去,买了票便进去了。
其他的同伴都换上了骑行装,打算骑个两圈,温真没有换衣服,他坐在一旁的休息区域静静待着。
“你不骑?”唐泽拿了一瓶水给他。
“……谢谢。”温真接过,“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害怕伤害到宝宝……而且骑马会让他想起一些脸热的事情……
“射箭呢?射箭可以吗?”唐泽川道。
“我没有射过箭……我……”
“我教你,来吧。”
温真犹豫了一下跟着唐泽川去射箭的区域。
射箭之前要戴上护臂和护指,保护椎弓手和手指,唐泽川自己先示范怎么戴,温真看了一遍后,自己戴好。
接着唐泽川拿来三把弓箭。
“这三把分别是长弓、回旋弓和复合弓。长弓是最简单和最传统的弓型,如果你想拥有传统体验的话,可以用这个。
回旋弓主要是在力量和精度之间提供平衡。
复合弓比较高科技,能够减少手指拉力,这样射击的精准度会更高。”
“你想要用那个?”
温真选了最传统的长弓。
唐泽川笑了一下,“我最常用这把。”
那么有名气的前辈,面对自己的时候,不会高高在上,反而欣赏自己,相处时又温声细语,体贴关照。
温真睫毛颤动着,也跟着笑了笑。
“射箭姿势也很重要。”唐泽川给他示范。
“你看我,身体要正对着靶子,双脚与肩同宽,然后保持重心均匀分布在两脚上。”唐泽川站直,微微分开双脚。
温真认真地跟着他做。
“弓要垂直于地面,弓臂伸直并与肩同高。我们的头要对着靶面,眼睛平视前方,对准黄心或黄心垂直线上方的固定位置。”
温真举起弓,瞄准靶子的黄色区域。
接着是拉弦动作。
“下巴要靠近弓弦附近,拉弦时需保持上半身稳定,然后快速平稳地松开弓弦。”唐泽川说完,他的弓弦便嗖地一声射到靶子上,正中黄心。
唐泽川看手持弓箭的姿势有些不对,放下自己的弓箭,走过去,绅士道:“你不介意我调整一下你的姿势吧?”
都是男生,温真摇头,“没关系……”
于是唐泽川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往下一点,手臂环过去帮他调整弓箭的位置……
看着便像是从后面抱住温真一样。
“你看。”一个女生碰了碰另一个女生的肩膀,“是唐泽先生和温真……”
“唐泽先生应该很欣赏温真吧,我第一次听他那样夸赞别人。”
“如果我要是温真,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同行业有威望的男人当众不留余力地夸奖自己,和自己相处时又温和体贴,而且还长得英俊儒雅。”
“就算是爱上他也情有可原。”
一旁的两个女生窃窃私语,路明远听得一清二楚。
路明远擦擦脑门上的汗,看向秦妄。
男人面色平静,可有时候平静和怒气相比,平静更令人恐惧,而且……
上次他这么平静,是他亲自把他二哥秦文商送牢里面去了。
36?第36章
◎被打了……◎
温真第一次玩这种东西,当弓弦脱离自己的手射中靶子时,他内心涌起不可言说的兴奋,这是他自从毕业之后便没有过的。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两轮了,唐泽川停下,看向温真。
室内马场热,温真的棉袄脱下了,穿一件衬衣和黑裤,胸口那里起伏着软润的弧度,西裤也勾勒出他饱满的两瓣……脸庞微微潮红,琥珀色的眼睛潋滟着光芒,和稚嫩青涩的年轻男孩不同,要更有魅力,更成熟,更有感觉。
唐泽川捻揉地弓弦后面的羽毛,问他,“要不要再玩一轮?”
温真放下弓箭,一点一点擦去额头上的汗,露出温和又感激的微笑,“……不用了。”
唐泽川点头,“那我们去其他人那里看看。”
工作人员过来把他们的弓箭收回,温真拿着外衣跟着唐泽川到其他同伴那里,走到出入口那里,一个肃冷的背影一闪而过,温真心脏重重一跳。
……是他吗?
可随即温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如果他来了,会给自己打电话,也不会一声不说地便离开。
温真脸庞发热,一个上午,他已经想男人好多次了,现在又把一个不相干的人看成是他……
“看见什么了。”唐泽川问。
温真摇摇头。
“啊!啊!救命啊!”马载人活动的区域忽然传来一道凄厉声音。
温真和唐泽川都看过去。
一头棕色马载着一个女生正朝前狂冲,一些工作人员跑过去,试图拦截棕马,然而又被马的速度吓得不敢靠近,只能指示女生,“抓紧缰绳!”
女生太害怕了,没有听明白工作人员的意思,反而松开了缰绳,她从马上摔下来,工作人员纷纷跑过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唐泽川神色紧张地走过去。
温真也跟过去。
女生没有受伤……
那匹马还在往前冲,冲到温真刚才射箭的区域,撞翻了围栏,然后一头撞在靶子上,整个身体往右边一翻,彻底倒下了,发出痛苦的叫声。
唐泽川让人先把女生送到医院去,带了两个工作人员过去。
温真知道女孩子没有受伤后,便开始担心那匹马,因为他知道很多马场,如果一旦出现马在栽人时受惊的情况,那今后它就可以会被马场放弃掉……
马的后腿蜷着,一颤一颤的,发出痛苦的呻吟,温良的眼睛湿漉漉的。
温真心跟着一紧。
而唐泽川站在不远处,神情淡淡的,既没有心疼,也没有伤心,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商品。
温真盯着他的神色,这一刻他又想起秦妄……
他们两个都喜欢马……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男人的马场,他不会置之不理地站在一旁,而是会蹲下高大的身躯,安抚它,亲自给它检查,然后包扎……
可随即温真又想,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他的马场不对外开放,他不会用自己心爱的东西盈利,所以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唐泽川似乎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露出一个绅士礼貌的微笑,“是不是吓到了,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我们走吧。”
温真走出去很远,还在回头看那匹受伤的马……
下午四点钟他们参观马场结束了,也预示着他们这次的进修也彻底结束了,几个女生依依不舍,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让拍一张照片。
温真站在后面,有一个女生把他挤到前面,正好和中间的唐泽川站在一起。
唐泽川冲他笑了笑,温真也露出客气的笑容,然后看向镜头。
拍照结束后,人陆陆续续坐车离开,温真打算离开时,唐泽川叫住他,“考虑得怎么样?或者还需要在考虑一段时间?”
“抱歉,我……”温真垂下眼帘,有些惭愧道:“……谢谢你那么欣赏我,不过,我还不想离开我现在的上司和同事。”
唐泽川神情滞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温真,“一个人身处一个地方时间久了,会产生惰性,不愿意改变,以你现在的能力,留在你现在的公司是大材小用。
“说实话,你这个决定让我觉得很可惜,我一直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不应该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
“抱歉……”
说完这番话,唐泽川离开了,温真留在原地,他没有目光短浅,他只是觉得,留在现在的公司,自由度更高,可以百分百的掌控自己的作品,如果去唐泽川的公司,他要根据唐泽川的风格来改进,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似乎是知道自己做了不被世人看好的决定,为了支持他,肚子里的宝宝动了一下。
像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蠕缩了一下,又像是蝴蝶轻轻扇了一下翅膀。
温真神色变得温柔轻盈,隔着衣服摸了摸,“妈妈一个人时可以踢……”
说完温真脸庞微微泛红,他羞耻于自称妈妈。
“爸爸在的时候要乖一些,不然爸爸会生气……”
爸爸……
这样脱口讲出来,温真的脸热得更厉害了……
车子来了,温真两颊晕红,他忽然很想告诉男人马受伤的事情。
然而只有路明远一个人走下来。
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压低声音道:“秦总有些忙,让我过来接你。”
温真掩下眸子里的失落,上了车,很快又发现车子走的方向不对。
路明远解释,“秦总觉得你住的宾馆环境不太好,所以换了一家,你的行李秦总已经拿过去了。”
温真点头。
车子开到半山的一家高档酒店,路明远带着温真一路上到顶层,在敲门之前,路明远低声提醒温真,“今天下午秦总去了唐泽川的马场,秦总看见你和唐泽川在射箭。”
“我从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秦总,这么多年,我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人,他对你很不一般……今天他有点生气……”
生气……
上次他生气是在作者大会的洗手间里,他被那样……
温真不安起来,“……谢谢。”
“这是我应该的。”路明远神色凝重地帮他打开门。
男人似乎不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房间依旧昏暗极了,温真从明亮的走廊进来后的一瞬,他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打量着房间,开阔的大平层,一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整个城市……
他一时没有看见男人,却感受到男人的目光黏腻湿滑地滚在自己身上,以及那过分粗重的呼吸,肋骨下的泵血器官重重地跳着,温真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你……在吗?”
温真轻轻地问。
呼吸更重了,温真视线很快循着到窗户旁边的角落里,那地方比其他地方更暗一点,温真连男人的轮廓都无别辨别,只能看到一个异常庞大的黑影,散发出森然幽冷的气息。
温真惊惧起来,他保持着镇定,慢慢靠近。
黑影慢慢显出健硕弩张的轮廓,男人的脸在无尽的漆黑下显出一丝诡异的狰狞,陷在眼窝的眼睛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温真怕得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男人很快站起来,像是一座山朝自己重重砸过来一样,温真瞬间汗毛耸立,需要异常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逃走的冲动。
他刚后退一步,男人便死死并箍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脖子里嗅闻。
“玩得开心吗?”男人声音古怪。
滚烫的气息,令人恐怖的,脖子上的血管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他的马场没有你的……大……他并不爱那些马……”温真颤抖着,轻轻地说。
“是吗?”男人轻轻吮住他的脖子,然后咬下去,尖牙仿佛刺入到肉里面,血管都要被咬破了,温真抖颤起来,抬起手抚摸他的头皮,男人呼吸更重了,接着一把把他抱到床上。
接下来……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面容冰冷平静,似乎已经不生气了,可是男人凝视他的目光,让温真并不能真正的放下心来。
然而时间越晚,温真的精神便越差,房间飘散出一种奇怪的香味,温真翕动着鼻子,迷迷糊糊时,温真感觉到一个黑影覆盖在他的身上,接着他的手腕被人扣住,举到头顶,金属撞击的声音,似乎是抽出了什么东西,冷硬的东西缠在自己手腕上,慢慢磨到肉里,温真蹙着眉挣动起来。
凉丝丝的布料覆盖在他眼睛上,绕到脑后,布料骤然收紧,摩擦着温真的敏感的眼皮。
温真急促地喘息着,彻底清醒了。
然而视野一片漆黑……一开始温真还以为是房间太暗了,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他想要手去解开,手也被硬邦邦的东西绑住了。
什么也看不见,又无法动弹,温真害怕地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之浸……之浸……”
只有沉重的呼吸,没有人回应。
他刚才根本没有消气……
男人开始解开他衬衣,往两边扒开,让雪白红润的若隐若现地露出来,温真看不见,可是房间过于高的温度,让那里热得要融化了。
温真脸红得滚烫,“别……别……”
库子也被扯掉了……
温真惊怕羞耻地挣动起来……
又被男人翻过身,让他跪在了床上,腰背按下去,后面情不自禁地挺起来,颤动着。
即使看不见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温真难堪地攥紧床单……
贴身的也被拽下了,暴露出来,剧烈地颤抖起来,空凋的热风正对他们刮,像是吹在上面了一样,难耐地呼吸蠕动着……
‘啪’地一声,温真哆嗦地睁大眼睛……
被打了……
手掌完全拍打在上面,剧烈地摇晃颤动,雪白的从指缝溢出……
战栗的疼麻,膝盖都支撑不住似的往两边滑……温真满脸被羞辱的红晕……
只有小孩子不听话才会被打,可是现在,他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打了,更令温真羞耻的是……
男人发现了。
温真能感受到他在盯着。
双肩剧烈地抖颤起来,不堪的样子全被看到了。
那双手又抱着他的腰,又将他翻过来,挂在退弯上的库子扯下,整个都被掰开,几乎成平行,没有一丝遮挡,全部露给男人看,温真脑袋软绵绵地陷在枕头里,满脸羞耻的红晕……
沉重的呼吸停下来后又重重地呼出,筋脉在快速跳动……
“别看,别看了……求求你……”
粗硬的头发在内侧蹭动,温真微微哆嗦,腹部一阵一阵地痉挛,很快毛刺一样的头皮便蹭在了唇瓣上。
想起上次,温真惊慌羞耻起来,“别……求求你……”连推他的脑袋都没办法推了,想要并紧双退又被男人箍住。
又被头皮磨了……
细细密密的发茬滚扎着。
一些发茬随着用力钻进去,扎进他的柔嫩的肉里,腹部抽搐着,剧烈地痉挛起来……
雪白的脖子高高仰起,双眼涣散
窸窣的声音,被握住了,然后是冰冷的布料缠在上面,猛地绑紧。
温真张大嘴巴发出痛苦地呼吸……
发青的头皮蹭磨着,离开后整个头皮都是湿的,接着张开嘴巴,将痉挛的唇肉一口咬住在嘴里……
温真猛地弓起腰……
畸形的部位仿佛成了一块贝肉,在男人的舌头上滚来滚去,磨来磨去,滑蹭着男人的脸,从头皮一直到高挺冷硬的鼻梁,鼻梁狠狠往前一顶,瞬间陷入到唇缝当中了……
温真哆嗦着,越来越强烈的酸楚和麻痒折磨着温真,让温真不知羞耻地主动贴住男人的鼻子和嘴……
平展的成为圆的柱状,饱胀的同时又有诡异地满足感。
悍然探到深处,碾着温真急促缩绞的腔璧,仔仔细细地磨他酸楚的地方。
那里……仿佛成了需要男人舌头抚慰的母巢,自动为它分泌汁液,让它舔舐吸食……
温真腹部缩颤着,已经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什么,嘴巴淌出涎水……
精神要崩坏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腕上的东西被解开,眼睛蒙着的东西也被拿掉,温真满脸红晕,涣散的双眼缓缓聚焦,先是看见自己狼藉的样子。
修长匀称的双退湿漉漉地泛着粉晕,被领带缠着,糜烂的红……
还没有来得及羞耻,便看见男人赤luo着上身跪立着,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弩张着,脸庞肃冷却又诡异的英俊,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手持着……
温真对上他如大型猛兽进食之前的眼神,身子狠狠一抖后,又看见男人手中像是变异一样巨大的勃然怪物正对着他……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温真惊恐地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说】
啊啊疯了
37?第37章
◎利用了你的误会◎
巨大无比的……
想到第一次时候,它那么强悍凶猛……
温真脸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之浸,之浸……你冷静一点……”温真颤抖着轻轻道。
男人充耳不闻,拽住他的脚腕一拉,身躯撞在一起,几乎要碾进去了。
温真冷汗渗出,在强烈的恐惧下,他心思变得活络起来,忍着羞耻,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
秦妄微滞。
“那匹马载人受伤了,唐泽先生并不在意……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安抚它,给它检查伤口……”
“我还看见……一个很像你的背影……”
温真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相反木讷迟钝,可此刻在恐惧下让他不得不说一些让男人冷静的话。
他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他今天一直在想他……
温真摸了摸他的头皮。
男人头发速度生长惊人,才短短几天不见,头发便长长许多,更加粗硬和凌厉,像一根根短刺一样耸立着。
温真忍着轻微的疼痛,一直在他头皮上摩挲,最后停留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口上,长出来的新肉像是打蜡了一样泛着粉色的光泽,微微凸起来,温真指尖触碰上去……
上面热得发烫,能感受到血液湍急流动……
重重跳动起来,又迅速地庞大了一倍,像被刺激的巨兽,猩红弩张,身上虬结的筋脉都一根一根地凸起来……
温真瞥了一眼,瞬间心惊肉跳,暗叫不好,不应该摸他的伤口的。
他想收回手,可是晚了。
男人搂紧他,寒气慢慢消掉,身上那股非人的惊悚感也没有了,然而……
“让我进去。”声音沙哑极了,摩擦着温真的耳膜,温真在他怀里战栗地缩成一团。
“会疼的……”温真哀求道。
“上次你很爽。”男人用鼻子蹭他的鼻子,又伸出长度惊人的舌头,从他下巴一路舔到额头,“一直在流口水,床单也被你尿湿了。”
尿湿了……
温真难堪极了。
“我用手,手给你好吗?”
木讷的青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刚才被吓得苍白的脸涌起两团酡红。
“不好。”男人吮咬他,阴寒偏执道:“我要c你。”
温真抖颤起来,很快又想到一个借口,“那样会伤害到宝宝。”
“四个月医生说可以同房。”男人双眸幽深,灼灼地盯着他。
室外雪越下越大,全封闭的房间,因为过高的温度蒸腾出水汽,让窗户凝了一层白雾。
宽大无比的双人床上,温真仰躺在床上,像是等待被执行枪决那样心惊胆颤地等待着,被抬高的时候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男人却不让他那么痛快。
而是把他的脚心按在头顶,温真惊慌又羞耻地想要缩回。
用脚心摩挲他的头皮……
那样在他头皮上蹭动,酥痒从小腿一路到腹部,酸软战栗起来。
温真惊颤地咬住指头,唇瓣湿润地蠕缩着……
等男人玩够了,脚从头顶落在肩膀……男人将他猛地一拉,紧贴上去,又烧又烫。
紧接着,
“……唔!”温真脖子痛苦地仰高。
男人在他酸楚脆弱的地方又碾又磨,褶皱都被撑平,然后戳弄摩擦着……肚子明明胀得要破了,可又诡异地升起一股满足感。
像是多年来所有的空白都被填满了……
雪无声地落下。
像被折磨得痴傻了一半,微微张着唇瓣,淌出口水,眼睛涣散……
“我爱你。”
耳边是男人魔鬼一样的爱语,
那些滚烫的流遍他身体的每一处,被标记,被占有,让他精神完全崩坏,彻底成为男人的专属物……
和男人共同沉沦着……
***
“根据气象局的数据来看,这是宁城有史以来最大的雪,目前高速公路的积雪已经到达30厘米,高铁飞机等运输目前都已停运……”
薄平的屏幕里,正在播放着新闻。
秦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赤裸的胸腹泛着一层丝绒的光泽,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关闭屏幕,走到床边,重新躺下去,看着正在熟睡的温真。
头发乌黑,脸庞白皙,两颊晕红,长长的睫毛垂落着,偶尔颤动一下。
秦妄凝着他,亲吻他的睫毛,鼻子,唇瓣。
仿佛整个脑袋都被含进了一个温热的容器里,被里面蠕动的肉舔吮着蹭弄着,腹部又开始泛酸发软……
温真痛苦地睁开眼睛……
被男人嘬咬在嘴里,口腔像是长了肉刺一样刮在上面,温真羞耻起来,“别……”
散架了一样,麻木酸痛,想到昨天晚上,温真睫毛颤动起来。
秦妄看他羞窘的样子,爱得不行,搂紧他,“亲我。”
温真脸红着,轻轻吻了上去。
就在秦妄把舌头侵入进去时,温真的手机响了。
是女儿的电话。
温真赶紧推开他。
“爸爸,你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要和陈垚去看电影,到时候我自己回家。”
温真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温真骤然从刚才的温存中清醒,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又很快垂下眼。
他都要忘了,女儿和男人的事情。
如果女儿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了怎么办?
秦妄看他忧心忡忡的,立即猜到了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的身躯好像又庞大了一些,他坐在男人的怀里像是小孩子……身上只穿了衬衣,两条却是裸着,温真慌忙盖住,男人却非要看,说要给他检查,原本紧紧闭拢的,被那样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合紧,濡湿嫣红极了……
男人拇指按下去,便不知羞耻地去吸吮。
温真难堪地哆嗦,“别……”
倒也没做什么,给他穿好了裤子,套毛衣,穿上棉袄。
明明他比男人大,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被穿衣服,温真脸庞微微泛红。
给他穿好衣服后,男人抱着他去洗漱,又抱着他出酒店房间。
温真羞耻地挣动,“我自己走……”
男人充耳不闻,抱着他坐到车上。
路明远给秦妄一个袋子,秦妄打开,让温真拿在手里吃。
是温真最喜欢的三文鱼饭团。
城市里的积雪没有那么深,车辆还能通行,不过走得很慢,温真羞涩地啃完饭团,便有点昏昏欲睡,秦妄便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握住温真的手。
温真红着耳根挣动一下,然后回握住他的手。
到了目的地是温真都睡着了,男人又非要抱着他下去,直到站在房子的前面,温真才缓缓地睁大眼睛,然后看向男人。
男人让路明远开门。
于是他便抱着温真进了温真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中。
温真从客厅走到爸爸妈妈的卧室,又走到自己的卧室。
把房子卖掉是为了给女儿治病,温真并没有后悔,当初搬出去的时候,也没有太伤心,可是现在重新回到这里,心脏才轻轻地闷痛起来。
路明远在后面适时开口,“这所房子秦总前天买下来了。”
买下来……
温真眼眶泛酸……
秦妄看了一眼路明远,路明远让他们单独相处。
“抱歉。”秦妄哑声道。
“为什么要说抱歉……”温真不解,他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不应该说抱歉。
“我骗了你。”
温真转过身来,面容红润,眸光温柔,“……骗我?”
秦妄滚动喉结。
昨天他为什么那么失控,是因为唐泽川和林云他们是一类人,体面温和,林云是温真的理想伴侣,那么唐泽川也是。
而且唐泽川和温真是一个行业的,温真会更加地崇敬他。
可当昨天温真主动抱住他说那些话,又让他意识到,温真对他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这个时候,他必须主动坦白,为自己谋求一丝被原谅的生机。
“我和付钰宁没有任何关系。”
“我利用了你的误会。”
38?第38章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温真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骗他的……
女儿没有和他早恋……
秦妄抱住他,脸贴在他颈窝里,“对不起。”
温真挣脱不开,便不动了。
该生气吗?
可是温真又总是想到,他帮他赶走宁宁的爸爸,帮他拿回自己的奖杯,背着他下山,现在又把房子买回来。
该恨他吗?
可为什么又有点庆幸,他不喜欢宁宁,宁宁也不喜欢他,他不用担心该怎么和宁宁解释孩子的事情。
也不用再因为……爱上他而受折磨。
***
明明进去还是一副甜蜜的样子,可是出来,一个脸庞沉郁,一个双眼失神,虽然还是抱着,但显出几分貌合神离。
路明远也不敢问什么,帮他们打开了门。
车厢一路安静到酒店。
因为大雪封路,暂时没办法回去,温真站在酒店的阳台上,和女儿打电话。
“宁宁,你现在还在和垚垚看电影吗?”温真盯着外面的雪山。
“爸爸暂时没办法回家,我和王奶奶打过招呼,这两天你先去她家吃饭好吗?”
“去……秦宝章家……”
温真沉默了一会儿,“……嗯,好。”
刚挂电话便被男人托住臀部抱起来,故意让他紧贴着,感受他的滚烫和欲渴,温真微微颤抖……
“现在雪停了,预计后天交通恢复。”
“回去之后,你可以去上班,但你要和我一起住。”
男人翻身压住他,亲吻他的眼睛。
温真睫毛轻轻颤抖。
秦妄呼吸微沉,捏开他的唇瓣,宽大的舌头顶进去,舔吮着最里面的蠕动的腔壁,喉管很快酸软酥痒。
温真脸颊潮红着,情不自禁地张大嘴巴,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我爸知道你怀孕了……”男人从脖子一路亲吮到孕肚。
知道了……
肚子越来越大,平躺着能看见一块凸出来的球,雪白的,圆滚滚的,丰腴的孕态,明明是男人却这副样子。
现在被他的家人也知道了……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下,头皮磨蹭,麻酥酥的痒意,温真轻轻哆嗦。
意识到什么,温真徒劳地闭紧,很快被掰开了。
那里变成了男人舌尖上的一块宝贝一样,来回地舔吃,所有蠕缩在一起的东西,都被男人一点一点地舔平,吮弄他最酸软的部位,然后含住一小块发狠地嘬吸。
明明在生气,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分泌出汁液喂食男人。
温真脸庞潮红,难耐地喘息着。
被困在这里,还要工作,秦妄在开视频会议。
女儿要交课外辅导费,因为跑神,温真转钱输错好几次密码,银行账户暂时被锁定,温真怕别人都交了,只有女儿一个人没交,女儿会被嘲笑,他看了看男人在阳台上开会的背影,想了想,去找路明远。
“转钱?多少?”路明远面带微笑,内心却在惶恐。
“……五千。”温真歉疚道:“我不小心输错密码了,暂时没办法转钱,等我去银行解开,我会还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路明远苦笑。
看着他给女儿转过去,温真感激地向他道谢。
“不用谢,您太客气了。”路明远擦擦汗。
明明最应该求助的人是秦妄,却反而来找他。看来还是生气!
温真回去后,秦妄刚开完会,面容有些阴郁,问他,“去什么地方了?”
“……外面。”
“以后去什么地方都要和我说。”
温真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地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秦妄走出去。
路明远小心翼翼道:“秦总,刚才温先生说自己的账户被锁定,借了我五千块钱。”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为什么吵架,但是避免殃及池鱼,路明远还是打算识相点,主动向他坦白。
秦妄把钱还给他,回到房间,把背对他的温真转过来,盯着他。
“你要多少我给你。”秦妄箍住他的腰,轻轻地吻他的眼睛,声音却发凉,“不许向别人借钱。”
雪停了,街道上到处都是穿马甲的人在清理积雪,道路畅通起来。
高速公路却还要等一天才能通行,他们不得不推迟一天。
付钰宁知道温真回了老家,发来一个小狗双手恳求的表情包-
爸爸,可以给我买常德记的金菠萝酥吗?-
求求你了爸爸。
常德记的金菠萝酥是宁城很有名的点心,也是付钰宁曾经最爱吃的,他们搬去泾市很多年,付钰宁还时不时地怀念一下。
温真因为女儿的恳求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的,爸爸给你买。
他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碰见路明远。
“温先生,你要去什么地方?”
“常德记?正好我听他们的点心很有名,也打算去买,这样吧,我去帮你买一份好了。”
“那……谢谢,等回去,我把点心的钱和那五千块一起还给你。”
路明远笑,“五千块钱秦总已经转给我了。”
“……转给你了。”温真垂下眼。
秦妄开完会,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听见敲门声,走过去打开门。
路明远把一袋子点心举到他面前。
“秦总,这是温先生让我帮他带的。”
秦妄一言不发地拿过来,关上门,把袋子放在床旁边,然后地盯着熟睡中的温真。
过了会儿,他上床,先把温碍眼的衣服扒开,圆润肥嫩,两指夹捏着,用指腹的茧子刺激,嘬在嘴里啃咬,没一会脸便涌起晕红,急促地喘息,嘴巴主动朝他张开,秦妄两个指头探进去,扣弄他的喉管,接着又夹住他的舌头,往外拽,头皮蹭上去。
像是伸着舌头舔他的头皮一样……
柔软极了的舌头和两片滑软的唇瓣,在他敏感的头皮上蹭弄亲吻着,秦妄肌肉弩张,胀跳着……
这样放肆没多久,温真便满脸潮红地着睁开眼睛,然后又发现自己正在舔男人的脑袋,整个舌头都贴上面,舌根和唇瓣都酸麻极了,温真难堪地推他。
接着温真又发现衣扣被解开了,上面湿漉漉的。
自己睡着的时候……
温真满脸通红地扣好衣扣。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男人紧盯着他。
借钱,买东西……明明更应该找自己,为什么要找别人。
温真一愣,垂下眼睛。
“打算和我冷战到什么时候?”
温真抿紧唇。
男人眸色幽冷,掌心去摸他的孕肚,只是被他这样摸着,整个人便颤抖起来,至少身体是诚实的,秦妄想着,五个指头收拢,完全包握住。
脸庞被男人滋润成了桃粉色,半截雪白的臂膀露出来,羞耻惊慌地去推男人的胳膊,在男人眼里,不是反抗,而是欲拒还迎……
拇指摩挲按压着,把玩一块玉石那样磋磨着……
温真渗出汗珠,脚趾扣弄着床单,想躲又躲不开。
把自己的贴上去。
大了好几倍,几乎显得小而幼弱了,青筋盘旋着,贴着小温真蹭动,宽大的手掌将两个都拢在手里搓弄着。
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快速地擦磨着,一片灼烧滚烫……
脑子要化掉了一样……
温真连推他都没有力气了……
细细密密的汗珠淌下来……很快来到了。
拇指死死按在上面。
温真紧紧攥着男人的衣服,神情痛苦而难耐,“……放开,求求你……”
“还要和我冷战吗?”
温真又不回答了。
男人刺激他,却不让他痛快。
粉嫩的成了糜烂的红色,要坏掉的样子,整个人身体都因为被控制而痉挛哆嗦起来,憋胀得整个人要爆开了。
秦妄看他难受极了,也不肯松嘴,没忍心在折磨他,让他出来。
高速公路通了,他们上午收拾行李,下午出发,晚上到达泾市。
温真连家都没有回,便被男人带回了别墅。
秦妄耽搁了很多工作,一回来便开始披星戴月的忙,秦夫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接,还是秦舢亲自来找办公室堵他。
“怎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爸,还有个大哥了。”
过了舆论的风口,他又恢复了职位,也就原谅了秦妄对他的出言不逊。
“这都两个多星期了,也不说回家吃个饭,爸爸天天念叨你。”
“没空。”秦妄看着文件,头也不抬。
“你不会还生他们两个的气吧?”秦舢问。
他是后来才得知原来是这两个人偷偷摸摸把秦妄的小情人给放跑了。
“爸让你回家吃饭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妄合上文件。
***
六点钟秦妄和秦舢前后进门。
秦舢脱下西装,“爸,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秦富威拄着拐杖走出来,“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瘦了?”
“没啊,我刚称的,还胖了几斤。”秦舢回答完才意识到是问秦妄的,他哼了一声,“我就不是你儿子了?我瘦了也没见你关心几句。”
“最近是累了点。”秦妄漫不经心道。
秦夫人从厨房出来,“回来了?快吃饭吧。”
秦夫人冲楼上喊,“宝章,宝章,快下来吃饭。”
不一会儿秦宝章从楼下一溜烟地跑下来。
秦舢瞪着他,“今天不是周四吗?怎么又回来?”
“他说在学校睡不好,我就把他接回来了。”秦夫人道。
“别人在学校睡得都挺好的,就他睡得不好?你就惯他吧。”秦舢恨铁不成钢。
“哎呀!宝章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睡不好怎么行,再说,我明天就把他送回学校了,又不耽误他上课。”
吃得差不多了,秦夫人看了一眼秦富威,秦富威点头。
秦夫人道:“宝章,你先回房间吧。”
“可是我没有吃完呢。”
“等会儿再吃。”
秦宝章依依不舍地放下碗,回到房间后,又走出来,在二楼竖着耳朵听。
秦宝章知道宁宁的爸爸去宁城了,小叔竟然也去了宁城,还有上一次,宁宁的爸爸在岛城,小叔也在,这让他怀疑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小妄,我和爸爸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宁宁爸爸的事情。”
秦妄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擦嘴。
“你没有说气话,他是真的怀孕了吗?”
“五个月,胎儿已经成型。”
秦夫人面容复杂,“这样吧,什么时候有空请他到家里吃个饭,我们好好和他聊聊。”
这个时候秦妄的工作电话响了,秦妄没接,而是简明扼要道:“我可以带他回来吃饭。”
“但你们态度不许高高在上。”
“不能说任何会引起他胡思乱想的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秦夫人道:“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
秦妄看向秦富威。
秦夫人叫他,“爸。”
秦富威沉着脸,到底还是点了头。
而在二楼偷听的秦宝章惊讶地捂住嘴巴。
宁宁爸爸和小叔在一起了,而且宁宁爸爸还怀了他小叔的宝宝!
秦宝章一夜没睡,第二天精神抖擞,一直催促司机快点开,到校门口迫不及待地下车,一路冲到学校。教室里却没有看到付钰宁的人影。
秦宝章抓住陈垚的肩膀,“宁宁呢!”
陈垚甩开他,“秦宝章,你弄疼我了!”
“她刚才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秦宝章放开他,一阵风地跑到办公室,正好碰见付钰宁和语文老师一起出来。
“秦宝章,你不在教室里,在这里干什么?”
秦宝章看了付钰宁一眼,“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刚进教室便打了上课铃,他没和付钰宁坐在一起,没办法和付钰宁说小话,打算写纸条,可又觉得那么大的事情写纸条太不郑重了,他一定要亲自告诉宁宁这个事情。
然而快下课时,语文老师又占用他们的课间要考试。
好不容易考完试,数学老师又拿着一沓子卷子进到班级里。
没完没了的考试,等秦宝章终于有机会和付钰宁说话时,秦宝章已经蔫吧了。
付钰宁看着他的数学卷子,“这道题还有这道题都错了,你这样还怎么上c大啊。”
“对了,你上午急着找我要做什么?陈垚说你像发疯了。”
秦宝章猛地坐起来,“宁宁,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说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别因为我小叔而迁怒我。”
“到底是什么事?”付钰宁凑到他脸上看,“秦宝章,你不会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我没有。”秦宝章道:“是我小叔。”
“我小叔让你爸爸怀孕了!”
***
橙风工作室。
“温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地方我怎么画都觉得不对。”阿美向温真求助。
“好,你先等我一会儿。”温真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屏幕。
从宁城回来后,男人披星戴月地开始工作,他自己也开始忙,采风和进修都完成,一切准备妥当,温真便带着阿美和珍珍开会创作新作品,每天画得头昏脑涨,一坐便是一天。
他走到阿美的工位上,帮阿美看什么地方不对,改了两下,原本工作僵硬的人物便轻盈起来,阿美豁然开朗。
又再次意识到她和温真的差距。
珍珍坐在阿美的对面,她忙里偷闲,盯着温真贞静柔和的脸看,忽然道:“温工,你是不是胖了?”
闻言,阿美也道:“我也发觉了。”
温真脸庞微微泛红,回到自己座位上,“最近,吃的有点多。”
她们也没怀疑什么,而温真偷偷看着自己肚子,五个月了,子宫在迅速地长大中,压迫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肚子又圆又挺,已经非常显怀了,幸亏泾市也冷了,开始穿宽大的棉袄,还能遮一下。
正想着,温真接到电话,是林云打来的。
“宁宁爸爸,宁宁好像失踪了。”
39?第39章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腿上。◎
温真匆匆赶到学校。
“付钰宁没有和老师请假,是趁着学校保安人员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的。”林云道。
学校保卫室,正放着一段付钰宁背着书包,躲过保安走出校门的视频。
“林老师,你过来一下。”有老师在外面叫林云,林云应了一声,“好的。”
“宁宁爸爸,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出去一趟。”
温真脸色苍白的点头。
“叔叔,”角落里的秦宝章眼圈红红的,扣着自己的手指头。
温真顿了一下,看向他。
“对不起,都怪我,我昨天晚上听见我妈妈说,你怀了小叔的宝宝,我就把这件事,”
秦宝章看温真的脸色越来越差,声音也情不自禁地越来越小,“告诉了宁宁。”
“都怪我,一点都没有考虑周全……不应该直接告诉宁宁的,我以为宁宁会和我一样开心,可是……”
秦宝章哽咽,豆大的泪珠砸下来。
温真看他哭得可怜,走过去,轻声安抚他,“宁宁……迟早会知道的,不全是你的错。”
秦宝章哭得更厉害了,举起胳膊擦眼泪,“我已经给我小叔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就过来……”
校门口,停下一辆库里南,秦妄下车,先是看见温真冻得苍白的脸,他从车里拿出来一个厚实的围巾,二话不说地围在温真脖子上,林云还有其他老师都在。
温真难为情挣动着,“别……”
秦妄强硬地不让他动,把围巾给他围好,包住他半张脸。
林云看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小叔……”秦宝章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开口。
秦妄暂时没有搭理他。
“想一想,付钰宁心情不好会去什么地方。”秦妄问。
“……她可能去看她妈妈了。”温真低声道。
秦妄往泾市墓园的方向开,时不时看温真一眼。
温真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生过一场大病的人,都很珍惜生命,他并不担心宁宁因为接受不了而自杀……他知道宁宁因为什么失踪后便猜到宁宁去了什么地方,之所以不着急过去,是不确定要不要给宁宁独处的时间,让她自己想通。
墓园四面环山,松树郁郁葱葱,灰色的天空偶尔划过几只飞鸟。
他们进去时候,正好一个殡仪车队出来,电子炮的声音震耳欲聋。
整整齐齐的墓碑排列着一路往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那里。
秦宝章喊,“那个是宁宁吗?”问完他便要跑过去时,秦妄抓住他,沉声,“留在这里。”
温真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秦宝章又开始抹眼泪,“小叔,对不起,都怪我。”
“我不该偷听你们讲话,也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宁宁的。”
秦妄在他脸上胡乱揉了一通。
家里唯一的孩子,从小被宠到大,不会有再来一个弟弟妹妹后爸爸妈妈的爱被抢走的危机,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听到自己爸爸怀孕的消息,会和自己一样高兴。
如果真的要责怪,最应该怪的是他,毕竟是他让温真怀孕,也是他逼着温真留下孩子。
“她迟早要知道的。”
温真站在付钰宁的身后,轻轻地叫她,“……宁宁,你怎么不和爸爸说一声就到这里来了……”
付钰宁蹲在墓碑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妈妈的照片。
温真也看过去。
付钰宁的妈妈叫付若雅,小时候家境优渥,后来付爸做生意破产,付母操劳过度,还没等付若雅成年便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付爸开始酗酒,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打骂付若雅。
那时候温真和父母经常听到付若雅的哭声,他爸爸看不过去,总是要拿着刀过去威胁付爸,付爸才会停止对付若雅的殴打,他妈妈把付若雅带到家里,给她涂药,包扎伤口……
后来付爸半夜喝酒睡在路上冻死了,付若雅生活好过了一段时间,接着她谈了恋爱,那个男人对他很好,生下付钰宁后,男人也变了,变得和他爸爸一样。
他爸爸妈妈一直想要付若雅离婚,就在付若雅要听他们的话时,他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了,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家里的亲戚想要他们的房子,是付若雅一手抱着宁宁,一手护着他,把那些人一个一个赶走的……
他太想爸爸妈妈,从家里的楼顶跳了下去,也是付若雅背着他去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守着他。
付若雅得的病,医生说是因为常年累月心情抑郁悲苦才患上的。
温真现在还记得,瘦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的付若雅牢牢抓住他的手,嘴里一直念叨着,“宁宁,宁宁……”
她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付钰宁,他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付钰宁……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他唯一有过朦胧好感的人便是林云,可并没有打算结婚生子,他只想看付钰宁平安长大。
然而遇到秦妄之后,他整个人生都被打乱了。
“你知道了是吗?”温真轻轻地问。
付钰宁转过脸,目光从温真的脸滑落到腹部,穿着羽绒服也能明显看到圆润地凸起。
她一直以为他是吃胖了,没想到里面是一个宝宝。
付钰宁和付若雅长得很像,眼睛大大的,头发细软发黄,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的。
她这样盯着,温真不自在起来,可更多的是害怕。
他很害怕付钰宁会开口说,“爸爸,我不想让你有别的孩子。”
那他该怎么办?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突然很想妈妈……”
温真很想抱住她,圆润的腹部让没办法蹲下身,只能目光怜爱地看着她。
“爸爸,你爱他吗?”付钰宁问。
爱吗?
温真眼眶发红……
看他不回答,付钰宁又自顾自地道:“其实我刚知道,确实有一点接受不了,我虽然叫你爸爸,可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不一样,他是你亲生的,血浓于水,我很害怕他会抢走你对我的爱。
可是我来看妈妈,忽然便想通了,你照顾我这么多年,那是你心底善良,并不是你亏欠我和妈妈的,如果你现在要把我送到福利院,谁也不能苛责你什么。”
“送去福利院或者被陈国富卖掉换彩礼,那是我本来的命运,可是因为你,让我现在能够和正常孩子一样健健康康的,能够吃饱穿暖,还可以上学,我明明应该感恩的,可我不知不觉地把这些当成理所当然,还产生了希望你把孩子打掉这样自私可怕的念头……”
付钰宁哽咽起来。
温真心都揪起来了,“宁宁,爸爸不会把你送去福利院,也不会让你去找那个坏人的……”
付钰宁站起来,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才更难过……”
房子卖掉,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治疗,带着她离开家乡,搬到泾市,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攒下来的钱全部都给她治病买药了。
有时候她真希望温真自私一点,扔掉她算了。
别再这么辛苦了。
温真紧紧她抱在怀里,“爸爸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温真带着付钰宁下来,付钰宁低着头,歉疚地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的,宁宁,我们没有怪你。”秦宝章赶紧道。
“我送你们回学校。”秦妄看了一眼温真发红的眼睛。
温真带着付钰宁去找林云,十分内疚道:“林老师,实在对不起,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宁宁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偷偷跑出去的,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能不能别责罚她?”
林云叹口气,“这不是一件小事,责罚肯定是少不了的。”
温真还要解释,付钰宁道:“爸爸,是我做事不考虑后果,责罚也是应该的。”
“你和……秦叔叔先回去吧。”
温真站在门外,一直看着付钰宁的背影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回头,然后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温真颤抖走过去,秦妄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心疼地问,“哭过了。”
温真垂落眼帘。
“如果她让你打掉孩子,你会不会打掉?”
秦妄一字一句地问。
***
偷偷跑出学校不是大事,付钰宁被通报批评,还要写三千字的检查。
课间时候,付钰宁低着头写检查,秦宝章一屁股挤走陈垚,坐在付钰宁的身边。
陈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气冲冲地拿着水杯去接水了。
“宁宁。”
“宁宁。”秦宝章叽叽咕咕地叫她。
终于忍受不了,付钰宁皱眉,“秦宝章,你烦不烦。”
“你生我的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小叔让你爸爸在一起这件事,你会迁怒到我和我们全家人。”
付钰宁停下笔。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啊?”付钰宁奇怪地问。
“啊,你不生气吗?我一直觉得你希望你爸爸和林老师在一起。”
“我也感觉温叔叔和林老师更配。”秦宝章道:“两个人都那么温柔……”
付钰宁顿了一会儿,“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可是我现在觉得,我爸爸和你小叔挺般配。”
“啊?”秦宝章惊讶地睁大眼睛,“为什么?我小叔脾气可坏了,我爸爸和爷爷都不敢惹他。”
自知说错话的秦宝章猛地捂住嘴,又找补道:“不过我小叔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其他地方还是很好的。”
“我爸爸性格很内敛,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爱我。”
“他和林云性格相同,都是有什么话默默地憋在心里,所以才一直没有走到一起。”
“但你觉得你小叔像是这种人?”
秦宝章摇头,“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人,会直接冲到家里抢人的。”
“真的,我听我妈妈说,我小叔小时候看上了另一个小朋友的玩具枪,他带着家里的佣人直接到那个小朋友家里把东西夺过来了,最后还是我爷爷带着礼物上门道歉。”
“你小叔确实像这样的人。”
“我爸爸他其实挺敏感,我病好打算去上学那段时间,我爸爸每天都郁郁寡欢,他很担心我因为生病而被人嘲笑,被人排挤……”
“他还特别缺乏安全感,工作那么辛苦,他都不敢辞职,就是因为害怕,自己断了收入来源,会让我吃苦……”
“但是这些他都不和我说,都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如果他和林云在一起,都会把爱憋在心里,有误会也不解释,最后两人会患得患失,越来越疏远。”
“如果和你小叔在一起……”
“我小叔要是喜欢一个东西,占有欲很强的!我妈妈说,他小时候很喜欢一个机器人,谁都不能碰一下,多看一眼他都要生气!”
“至少感情这方面他不会让你爸爸缺乏安全感。”
“我小叔应该不是敏感的人,有时候我爸爸快被他气死了,他还问爸爸为什么生气。”
“敏感的人只能和不敏感的人在一起,如果两个人都敏感,一会儿你猜我爱不爱你,一会儿我猜你爱不爱我,那样迟早会走向分道扬镳的。”
秦宝章豁然开朗地点头。
***
“温工,女儿找到了吗?”阿美和珍珍关切地问。
温真点头,“找到了。”
“孩子找到就好,”石美青也走过来,“这都快下班了,你怎么还来一趟。”
“有一点工作没有处理完……”
“温工,你也太拼了。”珍珍小声地赞叹。
温真笑了笑,开始工作,到晚上七点钟才关掉电脑。
肚子还有一个宝宝,他不敢太辛劳。
公司下面停着一辆车,温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去。
是……男人给他配他的司机,每天接送他上下班。
工作日他都要回男人的别墅去住。
到了别墅,佣人正在整理男人的衣服,放在箱子里。
“温先生回来了,我去把饭端上来。”
温真轻声道:“不用了……我在公司吃过了。”
他沉默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收拾东西?”
“秦先生说他要出差一趟,让我帮他整理一下衣服。”
出差……
温真没再说什么,上了楼。
温真洗完澡,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很快进入梦乡。
他睡得并不安稳,唇瓣一直被人啃咬,退也被湿漉漉的东西舔蹭着。
紧绷的东西裹在他退上,可偏偏中间凉丝丝,被人一直凝视着。
他蹙起眉,挣扎着想醒过来,可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又很快感觉到一个圆滚滚,像鸡蛋的东西,碾蹭着挤开他紧闭的……
40?第40章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
温真睁开眼睛。
他一时没有看见人,坐起来才看见男人跪立,手持着……自己的家居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女性才会穿的东西。
温真脸上涌起红晕,一下子紧闭起来,“……别这样。”
每到这种时刻,男人的脸便诡异的英俊,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温真睫毛颤动……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和之前强硬不同,他没在继续下去,转而躺在温真身侧。温真是背对他躺的,以为又要被他霸道地转过来,男人只是从背后抱住他。
“我明天要去海外出差……”男人脸贴在他肩膀上,吮亲他的肩胛骨,留下深红色的痕迹。
“这次时间久一点……”说完,他把温真搂得更紧了,像是成了他的抱枕,完全地圈拢在他怀里。
精神抖擞的紧贴在温真软绵绵的屁股上,这次大概要去一个月左右,或者更长,他没打算做什么。
只是一碰上去,那些嫩软的肉隔着细滑的布料便开始口及裹它。
温真也感受到了,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羞耻又难堪,一个男人却穿这种东西,他挣动着要脱掉。
男人粗糙宽大的掌心包住他的手,“不许脱。”
“脱了我就进去。”
温真脸上挂着两团红晕,一动也不敢动了。
温真从小到大并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也不懂得在别人生气的时候应该离远一点。
“我走之后,你想回去住就回去住,让家里的佣人跟着你过去。”
“赵程这次不跟我过去,你有什么事情找他。”
“付钰宁十八岁了,已经成年,少操一点心。”
“按时吃饭,不许对付。”
“也不许熬夜画稿。”
这些话都是他要出远门时候嘱咐女儿的,现在成了被人嘱咐。
温真轻声问,“去……多久?”
秦妄盯着他的白皙泛红的耳朵,“……一个月。”
房间安静下来。
温真垂落眼帘,两个人从认识起,一直都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他的生活不会因为他离开而改变什么。
温真失神想着,秦妄含吃住了他的耳朵。
耳垂像是变成了一块珠子,被他含弄在齿间,仔仔细细地吮弄嘬吸着,酥麻的电流让温真身体一下子软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不知羞耻的样子,被他一碰就开始……
温真难堪地盖住自己的眼睛,很快又感受到粗糙的掌心按在他的大退上。
将他微微分开的退按紧,被子从腹部滑落到小退上,秦妄一低头便看见那双被裹在涩情之物里的退,更加匀称,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孕育生命似乎成了滋润他的事情,让他的清瘦的体型变得有了一些rou感,尤其是退,退骨被裹了一层绵软的肉,被紧绷的丝袜勒出一圈括弧。
透过布料,能隐隐约约看到肉粉色。
那张惯常苍白的也开始泛着一种被滋润过的酡红,完全从当初颓丧消沉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妖精。
*
凌晨五点钟,一夜没睡的秦妄松开温真,在他眼睛轻轻亲吻。
温真的nei裤昨天晚上被他扔在一旁,此刻他团成一团塞到衬衣口袋里,穿上西装和大衣,拿着行李出了门。
与此同时,本应在熟睡的温真也睁开了眼睛。
冬天的五点天还完全黑着,空气冷得要结冰,秦妄站在车门前往二楼的主卧看。
路明远顶着两个黑眼圈叫他,“秦总。”
本来昨天晚上便该出发了,男人硬是推迟到早上。
秦妄上了车,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情——不舍得。
不舍得这种情绪让秦妄脸色沉郁。
路明远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现在知道离开老婆孩子远渡重洋出差那么久是什么滋味了吧。
车子刚开走,温真便匆匆地走下来,佣人看他穿得单薄,慌忙叫住他,可温真像是没有听见,脚步不停地走到大门口。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车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佣人把厚毛毯盖在他身上,“温先生,回去吧,人已经走远了。”
半晌,温真才回过神。
他们认识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本就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或者说温真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没有他,他走了之后,温真回到自己的家,生活还是老样子,每天准时八点钟去上班,八点回到家。
周五接女儿回家。
“爸爸,我可以邀请秦宝章来家里玩吗?”
正失神的温真忽然听到女儿问。
“当然可以。”温真柔声。
温真同意后,周六秦宝章便登门了。
“温叔叔,我妈妈说这是第一次去别人家,空手去不合适,所以让我带点礼物吧。”
温真看着他大包小包的,“不用带东西的。”
“等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也都拿走吧。”
“可是我妈妈说一定要把东西给你们,叔叔,你就收下吧。”
温真见推脱不过,便算了。
秦宝章和付钰宁在客厅里写作业,温真到厨房里做饭。
秦宝章碰了碰付钰宁,“叔叔都怀孕了,怎么能做饭呢?当初我妈妈怀我的时候,我爸爸就让她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让她干。”
“我都说了我会做饭,我爸就是不肯,我也没办法。”
“而且我感觉他最近心情有点低落,要是做饭能让他转移注意力那就让他做吧。”
吃完饭,秦宝章和付钰宁一起洗碗,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付钰宁走出来,“爸爸,你怎么看国外的天气预报。”
“爸爸,只是想看看。”
付钰宁也没多想什么。
下午写作业时候,秦宝章告诉她,“我小叔去国外出差了,这次要出差一个月,我妈还说什么工作有你爸爸重要。”
“你小叔不会是去***出差了吧?”
“对。”
“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告诉你的。”
付钰宁摇头。
怪不得要看国外的天气预报,怪不得这几天心情低落。
傍晚温真和女儿一起送秦宝章到小区门口,看着秦宝章上了家里的汽车上,两个人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付钰宁忽然问,“爸爸,你在想他吗?”
周日,付钰宁该返校了,她背上书包,沉甸甸的书包坠着她的肩膀,还拿着一个手提袋。
“爸爸还是去送你吧。”温真担心道:“把这个给爸爸,爸爸帮你拿。”
“我自己可以,我们班上的同学都是自己返校的。”只有她,到高三还是温真送她。
“公交车那么挤,要是让你肚子里的宝宝不舒服怎么办……”付钰宁说完,便快速地出门。
温真知道自己之前太过于关心女儿,这个时候也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温真在后面紧追几步,“那你注意安全,别在校门口停留太长时间。”
付钰宁回头冲他挥手,“知道了爸爸。”
女儿走后,家里只剩下温真一个人,温真坐在沙发上看着国外的新闻,一直到天黑了才起身,回到卧室,除了忧心女儿外,温真的睡眠一向很好,可是现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温真接到盛强电话。
“唐泽川的公司已经搬到泾市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入职了?”盛强在那边问。
“老师,我没有。”
“啊,你拒绝他了?”盛强有点不可思议还有点惋惜,“不过你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拒绝他肯定也是充分考虑过了。”
“既然当不成合作伙伴,但还是朋友,到时候你们有空了可以约着聊聊,他在业界有名望的,你多和他接触,肯定不会吹亏。”
唐泽川最后和他说的那些话,并不算太体面,温真不认为他还想要再见他。
倒也是巧合,下午石美青要带他去一个他们行业的沙龙聚会。
去参加的都是行业里的大拿,石美青希望温真能过得到更多赏识。
沙龙聚会举办在一个俱乐部里,石美青和温真到的时候,成员都来齐了。
举办者给他们卖了一个关子,“今天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来,你们猜猜是谁?”
大家连连说了几个名字,他都摇头,他接个电话,出去一趟,再回来身后跟着唐泽川。
“唐泽先生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他公司搬到了泾市,以后打算在泾市发展,所以这次我特地邀请他过来,好在唐泽先生够给面子。”
唐泽川依旧西装革履,得体礼貌,“哪里哪里,被您邀请是我的荣幸。”
“唐泽先生真是客气啊,不过刚拿了奖吗?来这里真是蓬荜生辉。”
不知道谁又道:“最近拿奖的不是还有石总手下的……”
石美青笑着把温真推到大家面前,“他叫温真。”
“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没关系,以后他的名字以后会高频次出现的。”
温真并不喜欢,也不适应这种场合,不过他还是礼貌地向在场的人一一微笑。
“唐泽先生应该也听说过温真吧。”有人问。
唐泽川保持着笑容,“没听说过。”
“不过我最近倒是认识了一个很有才华的伙伴。”
“很有才华的?是谁?”
入口那里又走过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原来是艾玛!”
石美青的脸色一变。
“我回国后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有才华的画手,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直到遇到艾玛,看了他的作品我有种心脏被狠狠一击的感觉。”唐泽川大加夸赞。
艾玛则是一副谦虚的作态。
“不过可惜,这么有才华的人却败给了一个新人。”石美青忍不住讽刺。
唐泽川笑了笑,“大众的喜爱只停留在浅显的表面上,艾玛先生的作品不受欢迎倒也正常。”
“那你是说大众喜爱太俗气了是吗?”石美青反问。
唐泽川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沙龙结束后,石美青还是生气,“这个唐泽川怎么回事?我之前还觉得他挺欣赏你的,今天怎么感觉有点针对你?”
“可能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温真低声,“进修结束,他邀请我去他公司。”
“原来如此。”石美青道:“因为被拒绝便开始诋毁,这人气量也太小了吧!”
接下来他们的新作《清心诀》正是上线,然而上线没多久,和他们同类型同题材的《无忧令》也跟着上线了。
阿美快速地翻看着,“这个《无忧令》是艾玛的作品。”
珍珍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什么时候不上,偏偏等到我们上的时候上。”
“这还有想吗?当然是故意的。”
“不过我们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珍珍道。
“但这次艾玛的作品是唐泽川名下的公司出品的。”阿美凝重道。
“艾玛的名气和唐泽川名气加起来是非常不小的热度。”
“不论如何都会给我们造成不小的影响。”
“温工,你怎么看?”
他们正在开会,温真却跑了神,眉眼淡淡的一抹怅然。
“温工?”
温工回过神,略带一些歉疚开口,“以前我一直以为市场是资本说话,可是上次我们的作品获奖,又让我觉得,要想让观众满意,还是要靠好作品。”
“这几个月我们的努力交出来的成果,应该能够经得起考验。”
“对,”石美青附和,“一个人躺在床上死了,远远不如一个人斩妖出魔死掉有传奇性,我们的作品如果太顺利爆掉,那也没什么传奇性,但如果是打败了业界大拿唐泽川和艾玛爆了,那才振奋人心!”
“就当他们是在给我们当垫脚石好了。”
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人走了,公司里的灯也灭了,温真关掉电脑,楼底下那辆专门接送他的车还在等着,温真坐上去,回到家里。
以前这个时候回到家,温真自己会做一些吃的,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做饭的力气,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床铺都变得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温真身体偶尔会涌起难为忍受的潮热,肚子里的宝宝也会躁动,现在那股潮热又来了……温真脸庞微红,拿出一件宽大的衬衣,放在自己旁边,脸贴在上去,轻轻抚摸着自己圆润的孕肚,安抚肚子里的宝宝。
等宝宝安静下来后,温真脸上红晕加深,羞耻地分开退,绕过男性的……
闻着衬衣上男人的味道,指头轻轻碰上去……
【📢作者有话说】
想老公了呜呜可怜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