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促地呼吸着,不假思索地往顾弘渊的病房冲去。
一路上她的心狂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顾弘渊终于醒了!
这次她一定要亲口告诉顾弘渊,她不是为了钱才靠近他,她要亲口告诉他,她其实很爱他。
几乎一个月没见到顾弘渊那副清俊的面孔,一想到马上就能再见,她心头的激动越来越甚,脚步也越来越快,但走到这一层走廊时,她的梦却被狠狠地斩断了。
原惜惜好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冷笑着环抱着手臂在住院部门口等着她。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在医院等了一个月?”
原清婉此时满心急切,只想见到顾弘渊,也不想和原惜惜在这里争辩长短,她绕过原惜惜就想往里冲,却被原惜惜一只手无情地拦下了。
“伯母知道你会来,特意让我等在这里,让你死了这条心。
伯母让我转告你,你已经把她儿子害得够惨了,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再靠近顾弘渊。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靠近他。”
最后一句话,原惜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满意地看到原清婉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发出一长串讽笑。
“呵呵……别再痴心妄想做什么美梦了,即使你进了住院部的门,你也见不到他。”
“如果我一定要见呢?”
原清婉冷冰冰地说。
好像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原惜惜不屑地轻哧医生,“伯母让我转告你,如果你一定要闯进去,就把你告到倾,家,荡,产。”
说罢,原惜惜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去,留下原清婉怔在原地,许久,似是认命般转身离去。
也好,离开也好。
原惜惜和许衡说的对,顾弘渊是因为她才出了车祸,她远离顾弘渊,也是让他远离了事件的漩涡。
只要他醒了,身体无恙就好,彼此安康,即使天各一方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时玮嘉,想到这个人她的眸光淬出浓浓的恨意,时玮嘉害得她顾弘渊到如此地步,她绝对不会放过时玮嘉。
“弘渊,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刚醒,医生说要以静养为主。”
与此同时的病房里,许衡正寸步不离地照顾着顾弘渊,眼里是浓浓的心疼。
“妈,我昏迷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个叫原清婉的女孩子来过?”
即使再三确认,顾弘渊那张病弱憔悴的脸上还是写满了难以置信,“是不是她家里出了事,一时走不开?”
“不会,你昏迷的时候一直是这个叫原惜惜的女孩子在照顾你,妈没有听说过什么原清婉。
弘渊,你也别在惦记旁人了,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吧。”
许衡眸光略有些躲闪道。
闻言,顾弘渊身子一僵,眼里的期待一寸一寸熄灭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豁出性命去救她,这一场豪赌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记得昏迷之前还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让她去救母亲,从那之后她居然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他心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一点一点啃噬着他的心,让他的心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他愿意给原清婉找一千个一万个借口,都不愿承认是自己爱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