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勾引自己的教授。”

“是呀，而且人家都被害到医院去了，这个女的还不肯罢休呢。”

“那肯定是，到嘴的肥羊怎么舍得放跑？”

原清婉对周围的议论声仿佛置若罔闻，她目光涣散地站在医院门口，不肯往外挪一步。

任助理再驱赶她都一步不动。

时间正是寒冬，温度已经来到零摄氏度以下，凛冽的寒风刮得人脸上生疼。

原清婉就这么站在医院门口，任寒风肆虐刮得她瑟瑟发抖，眸光直对着医院门口，像是等待着什么。

如果不能在病床前照顾，那她就在医院外等候，一直等到顾弘渊醒来。

这是她欠顾弘渊的，偿还不起也要偿还万一。

如果顾弘渊不在了，那所有的这一切，学业也好，前途也好，饮食起居全都失去了意义，全都失去了色彩。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每天早晨，她都早早来到医院大门口，逮住医生就问顾弘渊醒来了没有，听到没有的消息，眸色渐渐熄灭，再呆呆地在医院门口等一整天，却不敢靠近一步。

因为这是她现在所能企及的、离顾弘渊最近的地方。

无论他在哪里，她都要离他更近，更近。

时光瞬息，她一直待到夜晚，直到有人来驱赶她，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寓，第二天早晨如旧。

无论阴晴雨雪，她都守着，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在医院门口围观的人由好奇，再到习惯了她站在那里。

路过她的身影的时候，人们都会低声念叨一句。

“真是固执，还等着呢。”

“我看那个人是不会醒了。”

原清婉每天都只能听到顾弘渊还在昏迷的消息，她的心一点一点坠到万丈深渊，甚至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但是事情终于在这一天有了转机。

寒冬腊月的早晨，天刚蒙蒙亮，阴沉沉的，又阴又冷。

原清婉如往常般来到医院门口守着，却没有看见助理的身影，想逮住顾弘渊的主治医生问问情况，但顾弘渊的主治医生也不见了。

她有些诧异，想去问问其他医生顾弘渊的情况，可是无论她去找谁，看到她都是一副躲避老鼠的模样，目光闪躲，瞬间跑远。

她情知自己守在这里一个月，早已扰得医院不耐烦了，也就不再追问。

只是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守着。

角落的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一直凝视着她，许久见她都没动，似是下定决心般走了过来，迅速塞给她一张纸条又走远了。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小护士走远的身影，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

“你等的那个人已经醒了，患者家属不让医院告诉你，也不许你再靠近他。

我只是见你每天守在这里可怜才告诉你，你走吧，别再等下去了。”

原清婉的眼神瞬间亮了，心跳如擂鼓般加速，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弘源醒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