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康秉钦把她抱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许佛纶行动不便,只能乖顺地低头。
好在他没有太过放肆,从嘴唇上辗转下来,专心致志地亲吻她的下巴,一下一下,眼睛里全是三月温柔的春水。
后来,他们分开,康秉钦仍旧牢牢地箍着她的腰,嘴唇若有若无地碰触,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
亲昵,又暧昧。
分明只是第二次,却像极了得心应手。
许佛纶眨着眼睛,显得蒙蒙的,轻声嘟囔,“我是让你说点好听的,这个不算。”
他嗯了声,却又缓缓地笑起来,“不都是为了让你原谅我。”
这是几天来,她听到的最喜欢的话。
“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
他打开门,送她下车,把她交到等候多时的玉妈手里。
直到庭院里失去她的身影,汪铎才把车驶离许公馆。
“旅座,您和许小姐和好了?”
汪铎连问话都是轻快的,如释重负。
康秉钦不应反问,“半夜三更,眼神倒好?”
汪铎讪讪地笑,“如今哪哪儿的地界都不太平,属下没敢走太远,得保护您和许小姐。”
康秉钦冷笑,“亡羊补牢?”
汪铎知道他对昨天的意外极为不满,预先设下的陷阱却百密一疏,以致许小姐被流弹擦伤手臂,刺客也饮弹自尽。
“对不起,旅座,属下失职。”
夜色里,康秉钦的眼神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