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君哑口无言。
这场争执终以许佛纶从楼上下来草草结束,她坦然地走过他们身边,捡起桌子上的纸包,“剩下的瓜子忘了拿,打扰你们了,我这就回去,你们继续。”
她走了,还把佣人给支开。
袁蕴君跌坐在沙发里,蒙住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人,“昨天你真的应该去保护许小姐。”
“嘎嘣——”
楼上嗑瓜子的声音不容忽视,许佛纶慢悠悠地吃完一颗,才笑眯眯地插话,“袁小姐,你相信我,康秉钦肯定不会这么做。”
这场分辩再三地被打断,看热闹的又兴味盎然,康秉钦离开前,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二楼。
许佛纶专心致志地嗑瓜子,心平气和地和他对视。
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各怀心事,回北平的路上极其无趣。
深夜时分,许佛纶幽幽转醒,袁蕴君已经不在车上,车外是回许公馆的路。
“刺客抓到了吗?”
这是今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和康秉钦说话。
“死了。”
意料之中。
“冲着你来的?”
康秉钦听命于军阀,自己从来都树大招风,袁蕴君是革命党,凑在一块不生出点什么事才有古怪。
“嗯。”
许佛纶点点头,“那天实在是可惜了你的心意,我不怪你,但是不代表可以坦荡地放下,再有下次,我们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夜深了,连情绪都开始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