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礼勾住他的肩膀,嘿嘿一笑,“睡一会吧,我爸妈不会舍得说你的。”
他低头一看,这姑娘心可真大,他的眼瞳深了深,同时深呼吸一口气,说:“胆子这么大,在这等着我呢?”
“哪有,你说得好像我故意的。”
“难道不是?”
“嗯,就是故意的。”
张岁礼露出一笑,坏透了。
半个多小时后,周程路把人抱进浴室,他的外套已经脱了,里面穿的是黑色的毛衣,跟伺候大小姐一样,伺候她刷牙洗脸,牙膏挤好,拿出洗面奶,往她脸颊抹了一小指甲盖大的量,她刷着牙,含糊不清说:“我还没刷完牙呢。”
“你先刷,我帮你搓。”
“你干搓?”
周程路拧开水龙头,打湿手指,一点点搓开她脸颊的洗面奶,她嘴角有泡沫,脸上也很快有了两团泡沫,她瞪他,说:“我自己来。”
“刚不是伺候你这么舒服么,现在又不要了?”
周程路故意凑近,暧昧在她唇上吐息。
张岁礼耳朵烧得厉害,嘴上不饶人:“那是你色欲熏心!”
周程路撩开她的脸颊碎发,“是,我是色欲熏心了。”
张岁礼说:“哼,快放开,我先刷牙。”
闹了一阵子,周程路才放开她,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张岁礼噗嗤一笑,差点喷到他,“你怎么这么黏人了?像个摇着大尾巴的狼,心怀鬼胎。”
周程路说:“我在你心里这么负面啊,用的什么措辞。”
“哼,就是。”
两个人闹完下楼,张贺年和秦棠都在了,在等他们俩下楼来吃早餐,周程路比较淡定,该喊人喊人,倒是张岁礼脸颊很红,不太自然,低头吃着早餐,不怎么说话,周程路和张贺年一搭没一搭聊着。
张岁礼诶了一声,说:“哥哥呢?昨晚没回来?”
“嗯,有事。”
张贺年说。
“又有什么事呀?”
“没说。”
张岁礼说:“哥哥神秘兮兮的。”
张贺年和秦棠都不知道,不过都这么大的人了,他们虽然是父母,但也不好过多干涉,所以不会过多问。
张岁礼好奇问:“哥哥那个工作也太忙了,谁和他谈恋爱都很辛苦。”
秦棠说:“是啊。”
她叹了口气,职业太特殊了,没有办法的。
张岁礼看气氛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好了我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没有用,对了,妈咪,我年后回去准备辞职了,准备回来找工作了。”
秦棠说:“考虑好了?”
“嗯,考虑好了呀,周程路快毕业了,到时候我们就回来了。”
“那你们俩回来住家还是出去住?”
秦棠问到点上了。
张岁礼说:“我都长大了,肯定要出去住的。”
周程路则说:“我尊重岁岁的意见,到时候看她工作地点。”
秦棠说:“可以,我是没有意见的。”
张贺年没说什么,但吃早餐,收拾桌子的时候,和秦棠唉声叹气的,秦棠说:“怎么,不舍得女儿?”
“肯定不舍得。”
张贺年洗碗,老父亲格外惆怅,“是不是不应该让她这么快嫁出去?我又不是养不起她,多在家几年,不着急那么快搬出去。”
“不是都答应了吗?你还反悔,小心在孩子们面前没有信誉。”
“要什么信誉,女儿重要。”
张贺年理直气壮,挺直了腰板。
秦棠说:“你要是能说服妹妹,那你去说呗。”
秦棠可不管。
看张贺年忧愁的样子,秦棠觉得挺好玩的,逗他:“你要庆幸,他们俩没准备在北市长期发展,还愿意回来,还能时常见面,这要是去北市,我们去一趟多麻烦。”
张贺年说:“早知道年轻的时候多生几个,家里热闹。”
“没有早知道,何况当时说不要二胎的可是你,要不是我坚持想生,你还不让呢。”
秦棠翻旧账了。
张贺年心虚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你当时身体不好么。”
“没有那么不好,生了礼礼后,我不是不痛经了么。”
“说的也是。”
秦棠说:“我发现你越来越磨叽了,小心被妹妹嫌弃。”
张贺年:“……”
……
张堰礼是晚上十点多回来的,张岁礼睡了一天,精神奕奕,在音影室看电影,这都初三了,张岁礼听到动静关掉电影,下楼去一看,张堰礼在客厅坐着,和张贺年聊天,张岁礼大喊一声:“哥!”
张堰礼掏了掏耳朵,说:“你这小喇叭越来越响了,你哥没聋,不用那么大声。”
“哎呀,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神出鬼没的,想见你一面多难啊!”
张岁礼扑到沙发上,抱着张堰礼。
张贺年说:“你妹妹一天到晚念叨你,今天一大早起床了就絮絮叨叨个不停。”
张堰礼摸她脑袋:“这么想我干什么,又想要零花钱?”
“咱们俩的感情只能用钱衡量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明明就是想你了,多久没见了。
你怎么又壮了?这一身肌肉,我靠,跟石头一样。”
张岁礼抬都抬不起他的胳膊,重得不行,她说:“你这是当飞行员还是干什么去了?”
“我在空中健身,没听过空中健身房?”
“你不要当我不懂,空中健身房那是波音737!
你们开的又不是民航客机。”
“哟,还知道737啊,来,我考考你……”
“哥,你还是别说话了,怎么一开口就老男人的味,什么,让我考考你,爸,你看哥哥,都学的什么跟什么。”
张岁礼转头告状。
张堰礼弹下她脑门:“逗你的,多大人了,吵不过找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