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辜负我的真心,要吞一万根针。”
张岁礼心满意足了,没再说什么话,回到家门口,他停好车,没着急打开保险,而是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摁向自己,他凑过去吻她。
家门口近在咫尺,余光还能看到一楼和二楼的窗户都亮着灯,庭院的门关着,蔷薇从高墙爬出来,他们家院子的绿植繁密,还做了几个猫窝,时常有小区的流浪猫跑来吃猫粮,下雨的时候会来躲雨,好像今年秦棠收养了一只怀孕的三花猫,生了四个,秦棠说是缘分,招财猫,就留在家里养着了,张岁礼是回到家里才知道家里又养猫了。
在家门口打kiss,怪刺激的。
他们俩领证是领证了,还没办婚礼,更没住一起,两家人还没提,他们俩个脸皮又有点薄,不好意思说直接住对方家里。
周程路这么一吻,有点收不住,将座椅往后推,腾出大部分空间,他就把人抱过来,放在腿上,更肆无忌惮,更投入。
张岁礼被他养得长了不少肉,快一百一了,男人还是喜欢有点肉的,他也是,不喜欢瘦得没边的,张岁礼之前吃到一百一十斤就要减肥,晚饭不吃,周程路哄她好久,才劝她别冲动,一百一十斤而已,又没多少,要是一个男人连一百多斤都抱不动,真的太弱了,不应该找女生麻烦,应该反省自己。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再没经验,有过一次经验后,技术那叫一个突飞猛进。
张岁礼很真实察觉到和他之间的差距了。
这个吻结束后,张岁礼靠在他身上平复呼吸。
这幅样子进去,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张岁礼往他腰上一掐,他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腕,求饶:“真不要掐,真的受不了。”
“我还没使劲,就轻轻掐一下。”
“可是宝贝,我敏感呀。”
周程路说。
张岁礼脸颊烧得更厉害了,不敢乱动,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有点难受的,还是忍着了,说:“那你忍着。”
“已经在忍了。”
周程路笑了声,蹭蹭她的颈间,说:“不知道为什么你身上这么香。”
“我喷香水了呀。”
“什么时候喷的?我之前没见你用过。”
她在医院上班,日常照顾猫猫狗狗的,肯定是不喷的,“我胡说的,没喷,可能是我房间的留香吧,我妈咪做了一些香薰,会帮我把房间熏得香香的。”
周程路说:“味道很适合你。”
“那我带些去北市,放我们房间。”
“好。”
又过了会,两个人彻底平息了,周程路放她下车,送她到家门口,他摸她的脑袋,说:“早点睡觉。”
“你明天来我家不?”
“来。”
“好,别那么早,我起不来。”
“好。”
张岁礼朝他挥了挥手,就进去了。
她走到门口回头,周程路还站在原地,朝她挥手,她飞了道吻,开门进屋了。
周程路笑了下,回到车里,又抽了根烟缓和缓和,这才开车离开。
一楼的客厅,张贺年坐在沙发上撸猫,听到开门动静,说了句:“怎么路路不进来坐会?”
“他说没带礼物,明天再来。”
“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要客气的,而且都几点了,怕吵到你们睡觉。”
张贺年心情怪复杂的,没想到先把女儿嫁了,这么大的女儿了,像秦棠年轻的时候,性格是一点不像,像他多点。
张岁礼换完鞋子进来,抱了抱他:“妈咪呢?”
“冲凉。”
张岁礼说:“爸爸,你刚才唉声叹气干什么呢?”
“还不是女大不中留,说领证就去领证,回来几天,一个劲往外跑。”
“哎呀,我明天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去,这不是刚回来,和方寒他们聚聚,爸爸,你怎么啦,你不是说我是黑心棉吗,怎么了,终于想你的宝贝女儿了?”
“想你干嘛,我有你妈就行了。”
“真的假的,只要妈咪,不要女儿?”
张贺年拍了拍她的手:“行了,快去洗澡睡觉,一身臭味。”
“我哪里臭了?周程路说我可香了,你才臭,爸爸是最臭的。”
张贺年说她一句,她顶十句回来。
张岁礼跑得快,很快回房间了。
晚上,秦棠洗完澡在房间刚吹完头发,张贺年进来了,说:“妹妹回来了。”
“我还真想说呢,她要是没回来,得给她打电话了。”
张贺年来到她身后,拿过梳子帮她梳头发,感慨说:“女大不中留。”
“长大了不都这样,小时候二十四小时黏着,长大就要离开父母出去飞了。”
秦棠挤出保湿乳液抹脸上,天气太干了,不抹点东西,皮肤紧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张贺年,真的不再年轻,头发虽然浓密黑亮,可皮肤和状态是经不住岁月蹉跎。
这些年日子很平淡,生活重心围绕着两个孩子和老人,蒋老师走的那会,低调下葬,其实没有多难过,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都会走到这一遭,到他们俩这个年纪,愈发感觉时间消逝,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有大把时间,大把大把挥霍。
秦棠上床,张贺年开了台灯,去抱她,他现在有大把时间了,没年轻的时候拼命,也不好拼命了,和她聊起张岁礼婚礼的事宜,聊着聊着,秦棠困了,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把台灯关了,搂着她睡了。
第二天早上,周程路来张家,没有空手而来,张贺年和秦棠起得早,张贺年有晨跑的习惯,刚好赶上了,回来和周程路喝茶聊了会,张贺年让他上楼喊张岁礼起床,要吃早餐了。
“好。”
周程路来到张岁礼的房间,敲了敲门,张岁礼的声音传来:“进来。”
她还没起来,在床上赖着呢。
周程路关上门,笑了一声。
她回头一看,惊讶道:“你来了?这么早啊?”
“来陪你吃早餐。”
周程路坐在床边。
她的头发凌乱,睡得懵懵的,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蛋,揉着眼睛,跟小猫似得,很可爱,他低头亲亲她的头,说:“不起来吗?”
“起来啊,但是起不来呀。”
张岁礼明目张胆耍无赖。
周程路的手伸进被窝:“我抱你。”
“不要,我再赖一会,要不你陪我再睡会。”
“你一个人赖床还得拉上我?”
“有共犯,我心里踏实点。”
“非得拉我一块共沉沦是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