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阿图下意识地开口问道。

“是奴才。”小德子在龙息殿的内殿外面，声音低低地回答道：“皇上让奴才过来看看，你醒了没。”

皇上？

阿图愣了一下，猛地想起来，昨天他好像是和皇上在御书房的......他帮皇上研磨，从白天研到了晚上，然后皇上又传了晚膳，他帮皇上试了一下晚膳的菜品，再然后......后面的事情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德公公请进。”阿图朝着门外的小德子说道。

“哎。”小德子应了一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在离床榻远远的地方，低下头来朝着阿图道：“皇上命奴才给您送来了新的衣裳，您看要不......您先换上？”

阿图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什么衣服都没穿，于是他连忙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然后抬起头来，朝着站得离自己远远的德公公满眼疑惑地问道：“敢问德公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小德子面露难色地看着他，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朝着他看，然后声音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不好说啊......难道您自个儿没有感觉吗？”

“感觉？什么感觉？”阿图一脸迷茫地看着小德子问道。

“哎哟，这让奴才怎么说啊，这真是......”小德子顿时窘迫地看着阿图道：“要不，您先把衣裳穿起来，等皇上回来了，您自个儿问问皇上？”

“哦......”阿图低低地应了一声，小德子便回过身去，朝着身后拍了拍手。

于是立刻有两名宫女，托着干净的新衣裳，走了进来，她们将衣裳放在龙榻旁边，朝着阿图福了福身子，然后便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