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珍惜的方式吧?你珍惜她吗?”
陈葭赤着脚,站在门前送她,听了这番不明所以的话,什么都没有答。
锦城gān燥的深秋居然下起了雨。那天夜里,李淼淼一如既往忘了带伞。
她倚在套房的窗边,抱着双臂,神色僵硬地听完了陈葭与公司解约的计划。
“违约金方面,律师说……”
她打断她:“公司哪里对不起你?这几年,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团队,最高的预算,你有哪里不满意?”
“没有。只是……”
“只是不懂你。对吗?你跟律师商量了这么大半年,那你做这个决定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六年?我今天不来的话,你也不准备跟我说吧?”
陈葭坐在沙发扶手上,无法辩驳,她说不过她。她们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还记得六年前你在广州住的那个小房间,在城中村里,”淼淼看着窗外,“又小又乱,窗外还一股鱼腥味。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心里想,希望可以跟你一起走很长的路,走很远很远,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没想到,这些年,我们一直各自为战。”她转过头,“陈葭,我们好像从来不是同路人。”
她走向她。她近来又要兼顾经纪工作,又要忙鲸鱼星的事,瘦了不少,脸颊都略微陷了下去。
“反正,人只能活这一辈子,我们就各自在认定的道路上走下去吧。”李淼淼的手抚过陈葭的肩膀,凑近去吻了她。“今晚天气不好,我要走了,再待下去,好像也想不到有什么话跟你说。真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见你这号人。”
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陈葭说:“外面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