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很受用的。
她喜欢杜思人热衷于看她的眼睛,亲吻之余,总在动作的时候,很温柔地看她。
杜思人会问,有足够的耐心,亦不是踌躇不前令人不耐的类型,心思敏感的人,好像在这方面也颇有掌握节奏的天赋。
林知鹊终于挣扎着起身,扯来一件衬衫披上,有点凉,她瑟缩着环抱自己,走出房间去找水喝。腿居然软得打颤。她清清嗓子,连声音都是哑的。
她恨得咬牙切齿。结果并没有力气咬牙切齿。
凉水灌过喉咙,令她的倦意褪去一些,身体的每一寸都还留有余韵,残存着十足的珍惜与渴望,让她回忆起日夜以来自己被爱意漫过全身时的快感。
中午的时候,杜思人在楼上收拾行李,她在厨房,漫不经心地洗碗。因此杜思人忽然从身后吻她的耳廓时,她竟难以自持地抖了一下。
都已经日上三竿,仍不能放松警惕。
她的手自她的腰腹向上试探,却始终停在过于有分寸的地方。林知鹊关掉了水龙头。然后,她将她翻过身来,用鼻尖蹭蹭她的鼻尖,伸手到她的脑后,摘下了她扎头发的皮筋。
林知鹊问:“……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杜思人满脸真挚地答:“你可以选,在楼上,在楼下,还是在沙发。”
她本来是要坚决拒绝她的,但,她居然提议要在沙发。
她不堪诱惑,又没出息地妥协了。
杜思人的眼睛过于清澈柔和,简直是另种意义上的当代妲己,善于用爱意来魅惑人心。
这下好了,妲己去出差了。
林知鹊喝了水,才发现冰箱里多了不少东西,甜牛奶、蛋糕西点、新鲜的水果蔬菜、jī蛋、新鲜包的抄手,还有分切好的卤味等简易肉食。大概是今早杜思人托人随剧本一起带来的。
她随便找了些即食的来果腹,一边吃,一边走回房间去上网,走半路,面包的渣子便掉了半路。
她低头去看,然后不以为意地接着走。
反正杜思人不在,她与蚂蚁都对此没有意见。
唯一不同的是,蚂蚁是不会想念杜思人的。
当然,她也不是那种没事gān成天在家一心盼人归的望妻石。
林知鹊在电脑前坐下,翻出她妈妈的身份证,边喝着甜牛奶,边上网订了一张前往华东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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