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才与许希男说了林知鹊的“丰功伟绩”。
“你对你好朋友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看法?”
希男低头,用叉子去揭一点蛋糕吃,“……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不熟吗?你一回来,不是先找她,再找我?”
“你怪她吗?她忍了太久了。”许希男放下叉子。
杜之安望着窗外,摇了摇头。
她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不让人安生。被她一闹,我爸神经搭错,居然离家出走,搬出去住了。我未婚夫他妈妈还特意上门来看笑话,在那里假模假式的。”杜之安模仿起碎嘴老太的口吻,“啊呀,你们夫妻两个时髦的咧,一把岁数了搞分居哟。你们那个二房的女儿,听说气性很大的呀?那杜总这是搬去哪里啦?该不会还有三房四房吧?”她拿叉子恶狠狠地扎蛋糕一下。
“你爸gān嘛这样?”
杜之安无奈地叹气,“你说呢?博取同情咯。等着人去心疼他呢。”
“要不,劝他们离婚算了。”
“我爸才不会离婚,他哪舍得。光财产切割就够他心痛的,我家的产业,有不少都在我妈名下。他就是演戏呢,表演型人格,年纪越大,越莫名其妙了。以前我妈吃他那套,对他服服帖帖的,他就整日乱发脾气,现在我妈不搭理他了,他开始演苦情戏了。不过,还真有人心疼他,你猜是谁?”
“谁?”
之安挤出一个假笑,“我未婚夫。”
许希男不再说话了。她很快把自己的那杯咖啡喝得见了底。
“后天就要迎亲了吧?白天,还是晚上?到哪个家去接你?”
换杜之安不说话了。
车轮蛋糕吃得只剩几角残余时,之安说:“希男。怎么办?我不想嫁。不想那么快。”
许希男语塞,突然紧张得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林知鹊那个吐不出象牙的鸟嘴,有时候怎么就那么准。
杜之安没有催促,耐心地在等她回答。
希男终于说:“你知道吗?深圳这个时候,已经一点都不冷了,有时候还有点热,可以穿短袖短裤。这个时候去海边最合适了,海边风大,不热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