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门,所有人都望过来。杜慎看见她,蹙眉不解。
林知鹊要gān的事情非常简单。
就是单纯的闹事。
靠近门边的位置,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玩一把塑料枪,看见她进来,嘴里砰砰砰地往她撞过来,叫着:不许动!给我跪下!冲过来用力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
她冷冷瞟他一眼,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摔在门边的候客沙发上。
沙发是硬皮的,小男孩吃痛,哇哇大哭。
席上有人站起来了。
杜慎伸长脖子,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知鹊阔步向他走去。
有个男人试图拦住她,似乎是那小男孩的父亲。
她瞪对方一眼,厉声说:“滚开。”
杜慎察觉到异样,站了起来。
“晚上好,杜总。”她一边走,一边用整个包厢都能听清的音量说道,“不对。你不姓杜。你姓什么?你那死在牢里的老爸姓什么?他犯了什么罪判的无期?杀人吗?还是卖毒品?”她站住脚步。
杜慎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可怖,yīn沉得像世界末日前夕的天空。
“你他妈怎么还不跟着他一起去死啊?”
正在上菜的服务生端着一盅炖品,呆若木jī地站在一旁。
林知鹊猛地伸手,那盅炖品被掀翻在地,汤水四溅,坐在附近的人尖叫,那个托盘直直向前飞舞,砸在杜慎的肩上。
旁边桌跑来几个人,是杜慎随行的司机和保镖。
“你脸皮怎么那么厚?你害死杜家的女儿,气死你的养父母,你这种恩将仇报的贱种,怎么还好意思姓杜?还有你这些年gān的那些违法犯罪的勾当,”她环视包厢一圈,“这屋子里,哪个是你的保护伞?介绍给我也认识认识。”
杜慎终于蠕动双唇,对身边人挤出一句话:“把她给我拖走。她喝多了。”
她飞踹一脚离她最近的一把椅子。
那几个壮年汉子围上来了。
他们不敢贸然动手,先是谨小慎微地劝她:“二小姐,有什么话,你和杜总回家再说。”
“回哪个家?别说些恶心人的话,我跟他从来就不是一家人。还有,别叫我二小姐,在座的各位,谁要是想跟我jiāo换,体验体验名不正言不顺的人生,认这个虚情假意的爹,我随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