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言还在chūn晚唱开场呢。”林嘉嘉颓丧地一下子趴在桌上。
“比比比!”卢珊推一把嘉嘉的脑袋,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了,“几年了,整天就是跟方言比。我可跟你说,方言滴酒不沾,还过午不食,并且,一心拼事业,从来不谈恋爱。你倒是跟她学啊?”
“不了,”嘉嘉茫然地摆手,“她不是人,我跟她比不了。这里,”她指思人,“这里也有一个不是人的。杜超人,你呢?你累不累?”
杜思人还未作答,听见卢珊喃喃说:“我倒是不累。我也想累一点。”
王一苒伸手去摸摸卢珊的头。
卢珊终于也掉泪了。
她说:“我太没用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她哭出了声音。
王一苒只好一手揽着卢珊,一手拍着林嘉嘉的背,这两个女人泪水涟涟,呜咽着各说各话。杜思人还算清醒,只觉得脑袋沉,她问一苒:“你还好吗?有点晚了。”
她知道王一苒也没那么好,大多数时候只有走xué工作,什么场子都去,企业年会、富人家的婚礼、小县城的促销商品会,但一苒这人向来很少抱怨,总是听得多,说得少。
“我没事。我明天不开工。倒是那边那个,”一苒扭头示意陈葭所在的方向,“不是明天一早要飞吗?要不要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她?”
杜思人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陈葭歪着身子,窝在一只单人沙发里,枕着扶手,阖着眼睛。她带着妆,听说过来前,拍了一整天mv。
她正要轻轻拍醒她,忽然听见陈葭开口说:“她们在说什么呢?我听见她们在哭。”
杜思人拉过一只布艺软凳,坐在陈葭身前。“她们没事,就是累了。”
陈葭点点头,并不睁开眼,“我明白。你呢?思人。你累不累?”
杜思人默不作声。刚刚林嘉嘉这样问她时,她也没有回答。
陈葭说:“我们在她们面前,没有谈累的资格。”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但你可以告诉我。你累不累?”
“你呢?听说鹤姐qiáng迫你在mv里跳舞,你跳得还好吗?”凳子没有靠背,杜思人缩起双腿,抱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