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小朋友,你在转移话题。”
之安只好不情不愿jiāo代说:“那我怎么知道她反应那么大,就是斗了几句嘴嘛,平时她对我也没几句好话。”
“斗了几句嘴?你说她什么了?”杜思人语气温和。
“也没什么,是她先说你不好,我是帮你说话!”
“她说我什么不好啦?”
“就是说……说过生日没什么了不起的,还说叫我有本事就去人大会议上提案,把国庆节改成今天。”
杜思人笑出了声。
真是从小就牙尖嘴利。
“然后呢?”
“然后……”之安总算坦诚,“我就说她,不懂亲情,不懂家人,因为,没在正常的家庭里生活过……”她越说,声音越低,眼神瞟向餐桌上、边柜上,就是不看杜思人的眼睛,“不过,我也没有说错嘛。”
杜思人看着眼前的小侄女,沉默了几秒。
那几秒钟里,她在想,上一次,在林知鹊已经经历过的上一次里,在她长成27岁的她之前,我是怎么做的?
也许,一开始就只当作小孩子间的别扭,压根就不会过问。
她语气很轻地说:“你没有错,那你刚刚怎么不敢说?”
之安踌躇几秒,然后来挽杜思人,像小猫一样将脑袋往她手臂上蹭,小小声地示弱:“我知道了嘛。等一下,我切一块最大的蛋糕请她吃总可以了。”
她的小侄女之安,从小家教是很好的,虽是有些富家小姐的娇蛮,但她比同龄人要更明事理、懂是非,她不懂,是她心里有怨,故意不懂,是她倚仗偏爱,又惧怕偏爱被人夺走,是她发现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变故,而势必要为这场变故寻一个她能与之匹敌的仇家。
她爸爸在厨房喊之安过去,问要不要吃冰棍,之安赶忙从她身边溜走了。
“对了,乖乖,”杜敬光站在冰箱旁,“你刚刚说这几天去做什么工作了?是你们那个朱总监安排的呀?你们朱总监也长得像个明星一样。决赛那天我看见了才知道是她,我们之前在华东见过的,她陪那个方言过去拍摄,我们还去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