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鹊直起腰,臭着脸,转身走到冰箱旁。
“喂,你怎么连水龙头都不关啊?”杜之安跟在她身后,自己拧上了哗哗流着的水龙头。
林知鹊打开冰箱。
“你开我冰箱gān什么?拜托,你别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林知鹊将冰箱里的东西逐一环视一番,果然全是些什么有机果蔬、进口饮品。冰箱侧门有一瓶空了一小半的威士忌,她拎住瓶颈将酒瓶子拿出来,摔上冰箱门就走。
“别拿我的东西!”
她拎着酒径直从杜之安身边走过。
“有杯子吗?算了,不用拿杯子了。”
“什么?!你等等,我给你拿杯子!”
她紧跟在她身后,恐怕是担心她随时要发狂砸屋子。
林知鹊忽然站住脚步。
杜之安差点一头磕上她的后脑勺。
她问:“她当年,参加比赛,拿了第几名?”
如果卢珊压根没有成为过一个公众人物,那是不是意味着,眼下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27岁的她曾出现在2005年的痕迹?
杜之安在她身后回答道:“不止疯了,还失忆了,她当年五进四淘汰,你不是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林知鹊像过山车一样的情绪再次直泄而下,落到了谷底。
她回到沙发上坐着,拧开瓶盖,杜之安怕她对着瓶一口gān了,连忙递过来一个矮身的冰酒杯。麦芽色液体倾倒,滑过杯壁。
饮下第一杯,她想,是姑娘山,早知是姑娘山,那日在山上,她就该要杜思人向她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来这座山。
饮下第二杯,她想,拍什么戏,拍什么戏,见了鬼了,参加什么选秀,见什么选角导演,她就该撕烂杜思人所有报名表,每天盯着她去单位上班。
杜之安拿来另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薄薄一层酒。
林知鹊看杜之安一眼,抓过瓶子,哗啦啦把杜之安的杯子给倒满了。
杜之安说:“……这还真是人生头一次,和你一起喝酒。”
“听说你下个月要结婚了?”林知鹊又喝了半杯。
“嗯,你白天的时候不是才好心恭喜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