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笑一声,“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说,她看起来才像他们的小孩。你一点也不像。”
杜慎放下手里的杂志,抬起眼。
他向她投来一道如冰刃般的目光。
林知鹊不自觉地小小退了一步,她刚刚才松懈了一些的情绪瞬间紧绷起来。他是一个能够给人以紧迫感的可怕的男人。
杜慎站起身,“小朋友,你要知道,对你来说,唯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孩子。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至于谁是你的爷爷,谁是你的奶奶,谁是你的姑姑,爸爸说谁是,谁就是。你晚上想吃什么?爸爸让丁嫂去买。”语毕,他离开了书房,林知鹊听见他走下了楼梯。
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这句话寒气刺骨。
她浑身冰凉,原地站了半分钟,才从刚刚的紧迫感中喘过气来。
书房里只余下她一人,她环顾一遍,之后轻手轻脚走到杜慎的书桌旁,逐个拉开书桌的抽屉,又逐个关上。
她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我等你五分钟,你要看什么资料?
数分钟后,她极力装作镇定地下楼,刚刚从外边回来的丁嫂在与杜老先生说话:“还真是不知道,那个电视上的方言,就是和杜小姐一起参加节目那个呀,他们家还是我们的邻居,就住在东区那边的联排别墅!哇,我刚刚路过,看到来了好多长*枪大pào,是来她们家拍电视的呀!”
杜老先生听了,兴奋得要命,见林知鹊下楼来,问她:“怎么样?要不要跟爷爷去看人家拍电视?”
她正好心虚,马上一口答应,立刻跟着出了门。
出了门大概七八分钟脚程,走到一栋已围了许多群众的别墅前,老先生带着她挤到前排,很兴奋地与她说:“哎哟,你看,原来电视是这样子拍的!你姑姑也参加了这个节目嘞!你也跟我们回锦城去玩好不好?爷爷带你去看姑姑比赛,我们一起上电视!”
她四处张望,没有看见方言,别墅的院子里有许多扛着器材的工作人员,这会儿,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一直走到院子大门外。
那个女人就是朱鹤。
朱鹤走出正在录制的屋子,准备给林知鹊打电话jiāo代几件工作上的事。
院外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她的脸上挂着招牌的微笑,到处环视了一圈。
人群的最前头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想,倒是长得挺标致的,好像有几分眼熟,不知道是像谁。
她低下头,翻找手机通讯录,按了几下,她停顿下来。
她忽然想不起自己要打电话给谁了。
脑袋空白了好几秒,她转过身,终于回过神,拨通了林知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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