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
“鬼知道!你去chūn晚上演小品吧!冷死全国观众!那你马上就会不红了,如愿以偿!”
“……不要吧。”
“所以叫你别来我这组啊,烦不烦?”
陈葭本是很生气的,又一下被李淼淼泪眼汪汪放狠话的样子逗笑。
她说:“我的葭是蒹葭的葭。蒹葭,就是芦苇。”
李淼淼不屑:“我知道啊!你跟你那个什么秋灵说过,我听见了!”
“芦苇是傍水而生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谁关心狗尾巴草长在哪里!”
李淼淼狠狠瞪她一眼。
她的一只手压着自己的帽子,下一秒,做出了一个毫无逻辑的行为。
她凑近过去,在有些漆黑的江边步道阶梯上,吻了怒气冲冲的李淼淼。
大概有三秒,无逻辑,无章法,两个人都僵得一动不动,突如其来的吻。争吵使得肾上腺素飙高,太多新的情绪被装进了生活的容器,分不清,但缠乱中剥落出一丝丝微微的刺痛,是吵得面红耳赤仍想要靠近的心情。
三秒后,李淼淼差点没把陈葭从台阶上推下去。
“你神经病啊!”她涨红脸。
陈葭心虚地看向江,幸好这时一艘游船鸣笛,盖过了李淼淼的怒骂。
李淼淼接着骂道:“要是被人看见被人拍到,会有什么后果?你以后再敢在大庭广众做出这种事,我绝对杀了你!”
骂完,她转身就走。陈葭只好压着帽子跟在她身后。
她在她身后说:“我们也不一定要互相说服。”
李淼淼回头瞪她:“闭嘴。不要以为同性性骚扰就不算性骚扰!变态!”
这个珠江边的夜晚,吻,差点要将帽子chuī飞的那阵江风,李淼淼涨红了的脸与每一句伤人的话,陈葭记得太过清楚,那么那么多的情绪纠缠,场景中的一切都像极了她本人内心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