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算。后来呢?你打他们了没有?”
“为什么要打他们?后来他们就不这样叫了。”
“为什么?”
“后来大家都变熟了呀,变成了好朋友。大家认识了我,就不再关心我的爸妈是什么样子了。”
杜思人的人生哲学,实在与她的大相径庭,若是她,哪怕不出手打回去,也必定要尖言利语反击。
报名表再往下,还有一堆什么最喜爱的明星、歌曲、参赛目标、未来畅想,林知鹊懒得写了,就把笔塞进杜思人手里,让她自己慢慢填去。
杜思人将这张填了半截的报名表整齐对折,放到一边,又拿来一张新的。
“现在轮到你了!”她自顾自地安排,俯身填表,“姓名……”
林知鹊瞄一眼,看见她一笔一划地写下圆溜溜的“林知鹊”三个字。
“出生年月……年龄……”
她掰手指算一算,然后写:1978年2月13日。
硬生生给她改成了70后。
“身高、体重呢?”
“一米六*四。百来斤。”
她近来瘦了些,已很久没有秤过,她一向没有什么容貌或是身材焦虑,以前在公司,坐在隔壁的苏苏听说她体重过百,天天督促她减肥,她全当作耳旁风,连买热巧克力都要多加一泵糖浆。
杜思人笑眯眯,全照她说的填。
“那,你小时候有没有被欺负过?”
“哪有这个问题?”
“你刚刚问我,我也回答了!”
林知鹊犹豫,半秒后,答:“没有。”
一昧受委屈才叫被欺负,从小到大,谁敢让她受委屈,她也必定不会让对方有好果子吃。她没有容貌焦虑,但这焦虑似乎转移到别的地方——她绝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她软弱的间隙,包括她自己。
杜思人很认真地看着她,又问:“那什么事情会让你觉得伤心?”
“我不会伤心,只会生气。”
伤心这样柔柔弱弱的情绪,当然是与她无关。
“那什么事情会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