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讲了几句笑,杜思人在木地板上躺下,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轻声唱:站在大丸前,细心看看我的路,再下个车站,到天后,当然最好。
徐文静接:即使有天开个唱,谁又要唱,他不可到现场,仍然仿似白活一场。
她说:“你呢?思人。你怎么不谈恋爱?没有喜欢的人吗?”
杜思人笑着回答说:“有。”
十分坦然。
“谁啊?我认不认识的?”
徐文静十分关切地向前探出身子。
“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长得好看,字写得好看,为人又勇敢,又仗义,有时候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她的心是暖的。你知道有人是这样子的吗?就连喝醉酒的样子也很可爱。”
“听起来像那些言情小说里的冷面男主。那他毕业了吗?是做什么工作的?”
“呃……算是零售行业吧?”
杜思人想了想。她只知道林知鹊现在是音像店的店员,至于她以前在华东是做什么的,她不知道。
“那他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本科吗?”
“不知道诶。”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她竟对林知鹊的过去一无所知。
徐文静接着念叨她说:“那对方家里是什么情况,你总该知道吧?几个兄弟姐妹、父母是做什么工作……”
杜思人迷茫地摇摇头:“也不知道。”
徐文静扶额,“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喜欢吃甜的。还知道她有时候会偏头痛。”她想一想,“不过我不知道她喜欢听什么歌,我得问问她。还要问问她喜欢看谁的电影。”
她说得理所当然、坦坦dàngdàng。
“这些又不是重点,对方连来路都不明,你就喜欢人家呀?”
“那她没跟我说呀,等她跟我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嘛。”
“你怎么不问?净想着问些不重要的。”
“哪里不重要?她喜欢什么,不比她爸妈是谁要重要吗?”
徐文静沉吟,“嗯,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以后呢,要结婚怎么办?两个人要过一辈子,除了兴趣爱好,还要考虑阶级、眼界、思维方式,而且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他爸妈将来也是你爸妈,怎么会不重要呢?”
身边的同龄人中,徐文静总是显得比她们更加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