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人回头，笑出两颗兔牙，“我不要，我要回家去听。”

李导疑惑，“你买了吗？”

她像只兔子一样，几乎是边跑边跳，店里的音响传出第一首歌的前奏，很快就要追上她，她捂住耳朵，一下子跑走了。

*

回家的路上，她中途下车，到医院去看望卢珊。卢珊的气色好了许多，准备隔日出院，到本地的亲戚家暂住。

她倚在病chuáng上，正在看一本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幽游白书》，恢复了平时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嘴上嫌弃道：“不用你们轮番来看我，我又没什么事。”

杜思人问：“你们？知鹊姐今天也来了？”

“嗯，她是饭点来的，还给我带了粥喝。结果她喝得比我还多。”她从漫画书中抬起眼，继而揶揄道：“知鹊姐？思人妹妹，好乖啊。”而后伸手，拍拍杜思人的头。

“去去去。”杜思人笑眼弯弯。她看卢珊的漫画已翻到了最后几页，又问：“要不要我帮你把下一卷借来？”

“不用。明天我就出院了。”

“还回学校吗？”

“不回了。谁爱回谁回吧。对了，我今天把学生证送给你的知鹊姐了。”

“送给她那个gān什么？”

卢珊合上漫画书，“她没跟你说吗？她要搬到李导的店里住，我让她拿我的学生证，可以从侧门混进去，到宿舍楼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