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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
然而杜度却一把拉住莽古尔泰，低声喊道：“那小娘们儿有大明金龙护体，气运缠身，不必强取，徐徐图之……”
金龙护体？
听到这个，愤怒之心消解许多，莽古尔泰愤恨地望着城头方向，咬牙说道：“可是……我不服啊！”
杜度劝解：“此战主角，并非我大清，而是那伥鬼内部的逐鹿——皇上让我私下转告大家，一切不必上头，保存实力至上……”
此番围攻洛阳，多路联军，东虏虽然实力最强，作为中军……
但事实上，竞争也多。
死了一个代善，多尔衮估计心疼死了！
莽古尔泰沉默了一下，转头说：“走！”
……
伴随着城头一众敌方超凡的撤离，原本混乱的战场，逐渐又恢复了秩序。
长公主的身边人最是慌张，纷纷过来，帮忙止血。
侍女长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断口，直接哭出声来：“公主，疼不疼、疼不疼？”
看着这个自小就陪在身边的乳母，长公主却没有半分少女的柔弱，摇头说道：“无妨……”
疼吗？
肯定疼……
但比起那些已经死去的守城将士，她似乎要更加幸运一点。
至少还活着！
面对着匆匆赶来，不断告罪的清静子，长公主却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儿：“去看一下墨家的那个……燕九，看看他有没有事……”
清静子看着少女那稚嫩却坚强的面容，心中震撼。
似乎……
长公主，真的成长起来了呢？
……
众人离去，而作为城防总指挥的龙八行，却也匆匆赶来。
他的身上，风霜沾染，鲜血洒落衣襟。
瞧见断臂之后，草草包扎的长公主，龙八行没有太多问候，直接出言确认：“代善死了？”
长公主点头：“死了！”
龙八行有些难以置信，打量了长公主一眼，说：“殿下杀的？”
长公主说：“准确地说，他死于反噬！”
按理说，作为东虏老牌超凡的代善，不应该这么脆弱。
但当他竭尽全力，斩断了长公主朱媺娖的一臂之时，结局就已经确定了。
是。
大明朝的确家道中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延续了两三百年的王朝，也还是有一点儿底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