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晨吐已经变成了定律了,这一点让邓幼蓝觉得,也许有的时候是不需要呕吐的,这个样子大概是她的那个条件发射吧。
将浴室的房门拉开了,便见到了官远尧脸上带着关切的样子站在门前,邓幼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那要一个难受啊,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来,便让她有些难掩泪花了,两行眼泪流出来了。
“我拿掉这个孩子吧。”她说话时候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味道,好像是经历过了什么艰难的思考最终下定的决心一般。
“怎么这么说呢?”官远尧觉得她这样说完全是一种意料之外的事情,凝神注视着她。
“他会变成我们之间的负担的。”邓幼蓝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眼眸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的。
因为在他那双墨黑色的幽眸中会有她的两个小小的身影,倏然心脏被集聚的收缩着,好像能听到寒冬外的那种集聚收缩的声音一般。
“幼蓝,我已经让你将他留下了,那么就绝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官远尧双手将她的肩膀握住了,一双眼眸因为刚刚的僵持被变得很大了。
这样的一种演说竟然让官远尧准备的那份常常的谈话倏然收回到了喉咙中不在出声了。
“你说的那个所谓的不受委屈,不就是想要用一种手扬的方式解决掉他的一个身份的问题吗?但是就算是脱皮换骨依旧不能将他身上的那个私生子的印记解决掉啊?倘若这就是你的方法那么我宁愿将他独自养大,就算是生活贫困些亦或者不能享受顶尖级的教育......”
“幼蓝,够了,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邓幼蓝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哼,你不允许,那么你可以给他父爱,那么你想过没有母爱呢?”
“你给他。”
“你......难道你打算让我做你一生见不得光的情人吗?或者是情妇?”邓幼蓝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完全被他抽走了一般,在门框边依靠着,其中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门把手,而关节处已经有些疼痛的感觉了。
她已经知道了,他不能够恢复,那么这个孩子便只有是私生子这个身份了,这是她不想看到的。而他现在说的要将这个孩子留下来,能够给他的便是这样的一条路了,但还是他究竟有没有认真的想过呢,她这些是不愿意的。
“结婚证上的那个名字不能使邓幼蓝,其他的什么我都能够给你的。”官远尧的那双墨黑色的幽眸紧紧的盯着她,“我想这样一个虚名你是不会在乎的。”
邓幼蓝苦笑着,垂眸没有再说一个字了。
官远尧见到她微抿的唇瓣,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的,那双大掌倏然狠狠的握在她的肩膀处,“幼蓝,我决不允许你隐瞒我擅自做主的,要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这是邓幼蓝这辈子第一次出现了开始赞私房钱了,其实这些不是她喜欢的,但是官远尧也算是送给了她几件首饰了,而邓幼蓝也悄悄的打探了行情的,就算是价格被压的很低,但是也足够将她流产的那些手术费给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