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语气。

乔飞看也不看资料，冷笑一声，“林恩，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早干嘛去了。

林恩双眸一凛，盯着乔飞的脸，“你和小璃的协议已经到期，你没有资格在这对我说晚，我爱她，永远不会晚。”

“爱她？”乔飞不齿一笑，“小璃回国，为了保住她的孩子，和她的父亲抗争两个月，那时你在哪？

她产后大出血，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抽搐，随时会面临死亡时，你在哪？

她产后感染高热五天数次惊厥，濒临死亡还声声喊着你的名字时，你在哪？

她产后抑郁，自杀三次，在崩溃边缘徘徊，还要照顾星星时，你在哪？

“这两年的圣诞节，她独自在醉酒和眼泪中度过，对着空气绝望的喊着你的名字时，你在哪？”乔飞身子前倾，冷脸冷眼看着震惊的林恩，说，“林恩，这就是你的爱，让陆璃一个人承受一切的爱？”

林恩垂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捏着，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字字珠心，什么叫心疼到窒息，他想都不敢想陆璃在回国后经历过什么？

她留下平平淡淡的一句离开西点，他以为她玩够了，想逃跑了，从没想过她是为了孩子而离开。

当年肆意潇洒的陆璃，承受了多少煎熬，才会产后抑郁？

他恨陆璃的时候，陆璃在保护他们的孩子，他恨陆璃的时候，陆璃在绝望中求生，为了孩子，为了他，她到底承受过什么？

“我和陆璃的确是协议结婚，因为她想让星星有个正常的家庭，不想让她被别人说成没有父亲的孩子，更不想因此牵连林恩中将！”乔飞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陆璃看到星星的第一眼，她笑了，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林恩沉默，想起那日陆璃说起孩子眼睛的事，他说遗传他的蓝色眼睛，陆璃当时就说她现在喜欢黑色...

乔飞一字一字的说，“她说幸好星星的眼睛不是蓝色，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她是混血儿，星星可以开心成长。”

“闭嘴！”林恩冷喝一声，一口气艰难的吐出来，压下眼里的痛苦，抬眼看着冷笑的乔飞，“我和小璃的事，你没资格评论。”

乔飞一笑，靠回椅子上，“你和小璃在一起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重新出现，让她继续痛苦？”

“有没有结果，我林恩说了算！”林恩神情冷，语气更冷，将面前的资料推到乔飞面前，“乔部长，武器出问题，你还是想一想，接下的事要怎么处理。”

“小璃生产时身体受创，日后可能无法再生孩子了。”乔飞在林恩站起来转身的时候说，像是提醒，又像是带着别的什么因素。

“即使她不能生育，即使没有星星，也丝毫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爱。”林恩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离开军区。

一路疾驰回到陆璃的家里，对着空荡的屋子，林恩眼眶慢慢发红，乔飞的话，比凌迟他还要让他疼，他护着，宠着，爱着的小璃带着绝望回国，在绝望中生下他们的孩子，她绝望的时候，他在哪？

“林恩，你在哪？”林恩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