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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不是你叫的，你当然是叫四哥啊。”我认真地说。

“为什么我要叫pua四哥？”明彦震惊。

“明彦，你几岁？”我淡淡地说。

“我三岁！”明彦挺起小小的胸膛。

“pua九岁，你当然要叫pua四哥啊！”我严肃地说。

如此这般。所有的小亲戚，只要年纪比pua小的，来我家一律得叫pua四哥，两个小堂妹有一阵子还叫得挺委屈，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以狗的年纪换算成人类的岁数，狗的九岁大概是人类的五十五岁，pua已经是老狗了。pua已没有办法像年轻时一样，在楼梯之间飞快地跳跃，在四层楼的家里到处嗅来嗅去找我。

不管我上楼做什么，如果我不主动抱它一起上楼，它就会一直在楼梯口凄厉狂吠，好像在控诉我怎么会忘记它的日渐衰老、是不是不再需要它了。

哪有可能。

每次我带pua到四楼佛堂拜拜的时候，一抱起pua的小身体，pua的两只前脚就会自动阖起来，样子好像在合掌拜拜。

“观世音菩萨，弟子pua在这里向您请安。弟子pua虽然是一条狗，但每天都很努力，也很乖，希望下辈子可以投胎当二哥哥的儿子。不过pua有点笨笨呆呆的，希望菩萨保佑，让pua在投胎的时候不要走错路了。”

我摇晃着pua的身体当作过跪拜，慢慢念道：“感谢菩萨，来，再拜。pua投胎当二哥哥儿子的时候，要聪明健康喔。”

每次在菩萨面前，pua都特别的乖，傻傻地任我摆布。

我想，如果它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应该不会反对吧。

如果我想成为小说家，现在差不多时间该出本书了。

并没有专心准备研究所考试的我，在网络上随便搜寻出版社的数据跟征稿启事，抄下几间出版社的地址后，我便将长篇科幻小说〈都市恐怖病系列〉存在磁盘片里，一稿多投给八间出版社。

会没品地一稿多投，是因为我跟出版社的立场不一样。

每一间出版社当然都希望他们是优先审稿，但站在我的角度，我也希望在录取我的出版社里面做比较，都仔细谈一谈。

对出版社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出了作家一本书，但对作家来说，他可是在为他的孩子、与他的创作生涯找一个可靠的伙伴，当然希望有更多的选择。

更说穿了，我根本就觉得“不能一稿多投”是出版社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