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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否则人心尽失,压力太大,没到开庭就自行崩溃了,必须马上提审江离,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打开缺口。”院长心想,眼见大家唉声叹气,对他的不满几乎写在脸上了,他决定熬夜加班,突击审讯江离,争取有所突破。
凌晨时分,江离被从睡梦中叫醒,带至审讯室,只见桌子对面坐着一位微胖的中年男人,板着面孔,一副公事公办不怒自威的样子,但江离还是敏锐地从对方眼底深处读出了一抹担忧和焦虑,他微微一笑,将严峻的气氛轻松化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
“江离!你可知罪!”院长陡然暴喝,意图先发制人,掌控局面。
“我没罪啊~”江离打了一个哈欠,翻了翻惺忪的眼皮,“倒是你,故意打扰我睡眠,这算不算疲劳审讯?”
“你——!”院长气得怒目,想拍桌子。
江离揶揄道:“可惜没有惊堂木,直接用手拍会不会有点疼?或许你该弄两班衙役让他们喊威武,好当你的青天大老爷。”
院长咬牙切齿地道:“江离,你最好老实点,别忘了你如今在谁手上,告诉你吧,我就是法院院长,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如果你能乖乖交代问题,我保证会从轻发落,尽快将你释放。”
“不必了,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就是屋子有点暗,而且没有电脑和网络,比较无聊,其他嘛,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劝你还是先考虑自己吧,我的院长大人,别淹死在一条注定要沉的破船上,主动自首,坦白从宽,即便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可以减轻罪过,早早投入美好的新生活。”江离反客为主,循循善诱道,竟把对方说得有些意动,眼中闪过挣扎的神色。
但很快,院长就清醒了,收敛心神,不跟江离扯皮,开始面无表情地审问江离,提出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妄图诱导江离承认自己故意伤害鲁云峰,而江离则是反复表明无罪,坚决不入对方的圈套,这样一直僵持到天亮。
“江离,你够了,就知道狡辩,顾左右而言他,你扪心自问一下,难道鲁云峰精神崩溃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吗?别以为你能蒙混过关,我是看你身为优秀的音乐之子,给你坦白的机会,不然上了法庭,就是从重处罚,到时候证据确凿,可容不得你逍遥法外!”院长豁然起身,红着眼吼道,他真是快被江离逼疯了。
“冷静冷静,院长大人,别气坏了身子,既然你都证据确凿了,还问我做什么,快快开庭吧,我倒要看你怎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就是我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