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里河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不怕什么,关键还有水央啊,她是女人,我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解手啊!”
“你顾虑太多了,她又不是没帮你解过手,以前你都不怕,现在你怕什么?”杨殿城说。
杨里河说:“好啦,好啦,不要多说了,抱我到床上。在外面颠簸一天,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让我躺床上休息会儿。”
杨殿城把父亲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拎起尿桶倒到外面树根上。
林水央看到了,还奇怪地问:“刚回来就尿?好巧。”
对此,杨殿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笑一下,不解释了。
吃过晚饭,天还没彻底黑下来,杨殿城把借的架子车还给原户主,陪他们说会闲话,就又回来了。
看到父亲的房间黑洞洞的,自己和林水央的房间却点着油灯,昏暗的光线刺破无边的黑夜,显然与往常有些不同。
“她很节俭的啊,从不在夜里点灯,今天晚上是为何?”带着一肚子疑问,杨殿城走进卧室。
看到林水央坐在床边上,对着一张铜镜,正在往脸上擦粉,抹胭脂。
本来好好的一张脸,此时却抹成了猴屁股,红红的,不知道是抹太多,还是过分激动导致的。
反正看上去不自然,人工痕迹特别严重。
“噗......嘎嘎......”杨殿城笑弯了脸,指着她不伦不类的一张脸,笑岔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