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处于敌对立场的情况下，赤坂骨丸不介意接受对方的教导。

更何况对方也的确有资格教导自己。

赤坂骨丸沉吟着说道：“此次试验，一是证明了生命源质可以通过非生命源质组成，二是证明了生命源质可以在自然的情况下组成，三则是证明了唯有在这一颗星球之上，当生命源质合成的时候才会诞生灵子，或者说……赋予？”

“然后呢……”茨木华歌淡然发问。

“然后……”

赤坂骨丸的脸色越发认真起来，“我想，第三点才是最重要的！”

“据我所知，犬夜叉大人一直以来都在培养变异的精怪，四象城的一大部分妖术也是基于它们发展起来的。”

“所以……犬夜叉大人的下一步应该就是研发出这种创生灵子的秘术。”

茨木华歌目光深邃，静静地聆听着赤坂骨丸的话语。

而赤坂骨丸也是越说越兴起，语气也从一开始斟酌、郑重，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这将是一种伟大的秘术！”

“灵子！”

“它无处不在，充斥在世界各处。”

“它近似于天地灵气，但又是有着极大的不同。”

“末法，是天地灵气断绝。”

“然而……”

“若是窥破创生灵子的奥义，或许能够开辟出一条捷径！”

“一条不需要大量的妖力、灵力就能够一步迈向大妖怪之境的修行道路。”

“且……”

“更为重要的是，若是犬夜叉大人掌握了这种秘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掌握了为世间万物开灵的能力，就如现在位于四象城之中的‘杀生石’一般，犬夜叉大人将会掌握制造妖怪的能力。”

“也或者说……”

“眷族！”

“一人即文明！”

“犬夜叉大人能够制造出自己想要的妖族！”

说到此处，哪怕严肃如赤坂骨丸，他的语气之中也算是不由得出现一抹激动之意，胸膛剧烈起伏。

茨木华歌的目光越发深邃了。

也就是这一刻。

“但——”

赤坂骨丸的话锋陡然一转，先前的激动之意戛然而止，就像是一辆汽车刚冲上高速，一脚油刚踩下去，这汽车突然之间就飞上天了，他本人的语气以着极为突兀，就像是幻觉一般的姿态进入了冷静状态：“若真是如此，犬夜叉大人就不会让我来给华歌大人你送信了。”

“他如此行动，必有深意。”

“我努力地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和第三点有关。”

赤坂骨丸的神色凝重起来：“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犬夜叉大人曾经与我说过，这天地之间，存在着无数生灵，每一个生灵都有着自我意识，而这个自我意识汇聚成海，则又成了传说之中的‘伟大意识’！”

“若是说这些灵子是‘伟大意识’赋予的。”

“那么……”

“‘伟大意识’的灵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赤坂骨丸微微侧了侧脑袋，目光疑惑，就像是真正的求道者一般：“祂也是无中生有？”

“那是如此，那又是意味着什么？”

“还有……”

“不单单是如此，若是这个‘伟大意识’能够完成赋灵，那么我们是否在日常当中，或者说无意识之间就被祂赋灵过？”

一个个猜测如同连珠炮一般自赤坂骨丸嘴里吐出。

“……”

茨木华歌沉默了良久。

“呼……”

许久，他才是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看来……你的确是犬夜叉手下最聪明的几个半妖之一，或者是之最。”

“原本，我听着你一开始的话语，心底还颇为失望，只以为你是一个只有小聪明的家伙，看来，是我错了。”

“有着你在，不，应该说是有着你们在，犬夜叉的修行之路应该会轻松不少。”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