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

鬼牙微怔，旋即微笑着再度与幻牙碰撞酒杯。

……

咔嗤！

酒吞童子张开大口，一口就是将烧鸡的鸡腿咬成了两截，再一咀嚼，连骨头带肉就是成了烂泥，被他吞咽到了食道之中。

此刻的他盘膝做到一间二层楼房大间之内，倚窗望着窗外热闹的妖群，脸色却是极为不爽。

“那家伙居然成就了妖王！”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茨木华歌就坐在另一侧，他举止从容地为虎熊童子斟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旋即慢慢道：“不是妖力之道。”

“虎熊长老。”

茨木华歌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鬼王大人应该不是走妖力之道成就的妖王吧？”

“不是。”

此刻的虎熊童子脸色苍白无比，已经是彻底地失去了生灵的颜色，一脸褶皱几乎要垂到桌子上了，腐朽的气息……不，现在的他周身到处都是生机，可这并非是好事，而是意味着他的精神力已经失控，锁不住自身的生机了。

哗！~~

绿色光环垂下缕缕光泽，哪怕是入不敷出，但还是补充着他的消耗。

与此同时，鬼王葫芦同样是悬空，垂下缕缕七彩火焰，试图镇压住虎熊童子的生机流逝。

但王器也没有办法了。

虎熊童子还能够活动就是一个奇迹。

一个超越了生理现象的奇迹。

现在的他就相当于心脏停止跳动了，大脑活动也静止了，但他就是顽强地活着。

若是按照寿命论，他都走到负数了。

顽强得不可思议。

虎熊童子在思考着，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鬼王大人昔日也想走上妖力之道，他刚将祸源妖力升华成大妖怪妖力，某一天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突然之间就是成了王，某个角度上来说……”

他沉吟片刻：“和犬夜叉似乎有些相像。”

“……”

茨木华歌沉默了一会儿，“这样吗……”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立地成王的道路？

酒吞童子倒是大感兴趣起来：“立地成王？怎么办到的？”

“——”

四周顿时静了下去。

茨木华歌一脸淡定地望着酒吞童子，虎熊童子也是一脸慈祥地望着他，令得现任鬼王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一把捶在实木桌之上，差点儿将其捶成碎片：“艹！混蛋！你这个家伙是什么表情！？想打架！？以为我不会揍扁你？来啊！！！”

这当然是冲着茨木华歌说的，唾沫星子四溅，可惜同样是被空间封镇给挡了下来。

“当初……鬼王大人留下来的成王之道依旧是妖力之道。”赖得理会暴躁的酒吞童子，茨木华歌分析道：“要么，就是鬼王大人成就妖王的那一条道路很难，难到几乎没有希望成就妖王。”

“要么……”

他微微一顿，语气微妙地说道：“那就是鬼王大人其实也没有搞懂自己是怎么成就妖王的，稀里糊涂地就成了，故而才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你这个混蛋！又在侮辱我的祖父！”酒吞童子又火了起来，当然了，实际上他对于那个没接触过的先祖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只是对于他的血脉予以敬畏罢了，毕竟这是自己的血脉，可是别人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理会上蹿下跳的酒吞童子，虎熊童子认真思考道：“还真有可能。”

昔日的鬼王可不是如今的暴躁小子。

虽说他一身狂气，但对自己的好友、部下那是没得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与金熊童子忠心耿耿，一心想要维系大江山鬼族一脉的原因。

若他真的明白自己是怎么成王的，他不可能不将方法公布出来。

而且……

不得不承认的是，昔日的鬼王、大妖怪，一个个脑袋瓜都没有此刻在他面前的茨木华歌脑袋灵活。

某种意义上来说，茨木华歌才是鬼族之中的那一朵奇葩。

「唔……」

虎熊童子心底也在纳闷，「两百年前是发生了什么呢……」

嗯。

两百年前，在茨木华歌还一百岁左右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极其“正常”的鬼族，该杀人就杀人，该大吃大喝就大吃大喝，该打架就打架——不然的话他哪里来的名声。

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像是开了窍似的，这才是对“小伎俩”妖术产生了兴趣，并跟随他开始了学习。

那个时候的虎熊童子只感到后继有人，哪里想得到今日的茨木华歌会成为鬼族才情、境界最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