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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北定王永不认输!小小女人,一切尽在……(1 / 2)

第30章 北定王永不认输!小小女人,一切尽在……

耶律青野与宋知鸢一前一后从金銮殿出来时,正是巳时初。

皇帝三日一上朝,每次上朝都要吵,今日早朝尤为凶,吵来吵去,从户部赤字吵到朝中案子,吵得热热闹闹,竟是足足吵了两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人都是头昏脑涨的,看谁都觉得很招骂——恨上同僚,如呼吸一样简单。

宋知鸢再从金銮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和上去之时是完全不同的心境。

走上来时,惶恐期待不安,但走下来后,又觉得这路没有那么难走。

宁做我,岂其卿!满朝文武都看不惯她又怎么样?太后看得惯她就行了,她又不是没有靠/山。

她现在已是官了,下午就应当去司农寺报道,她还是头一回做官,不知做官是什么样的光景——

远处恰见朝阳笼照檐角,万瓦宵光盛,重檐夕雾收。

烈阳摧开云海,烧艳金銮翠霞,她走下台阶,似乎也扑进了这一片闪耀中。

宋知鸢胸膛间荡漾出几分豪气,连下台阶的脚步都轻快了些,颠儿颠儿的跟在北定王后面下了金銮殿。

一阵微风吹来,拂动北定王的官袍,发出些许细微的风声,宋知鸢抬眸望去,正看见北定王挺拔的背影。

唔,还有北定王。

她还得将北定王这件事好好处理掉。

经过她重生后的一系列努力,本来他们俩应该毫无交集的。

如果不是宋娇莺的暗害,他们两个也不会滚到一起,这是一段错误的关系。

而现在,她想解决掉这个错误的关系,只需要将宋娇莺制造的过错重新掰回来就可以了,只要将他们俩以后不会继续滚到一起,他们两个人就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轨迹上。

他做他的北定王,她当她的太仓属令。

她早在重生之时便想好了,这辈子不嫁人,男人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她爹是这样,她的未婚夫也是这样,男人,是最碰不得的。

比起来男人,权势与地位,才是真正该追求的东西。

幸好北定王对女人没兴趣,不打算娶妻,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解毒而已,只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想来北定王也没什么理由报复她。

宋知鸢思虑间,已经随北定王走到了马车之前,两人一前一后踏上马车。

王爷驾四,出行规格高,故而马车内极为宽敞,右侧为临窗矮榻,上摆茶案,左侧为靠墙矮案,可四人对坐,并不显得局促,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宋知鸢走到靠墙矮案处,找到刚才窝睡了一路的角落坐下,舒舒服服的向后一靠。

北定王则坐到了矮案外侧。

他高壮,一坐下来,几乎牢牢地堵住了所有的路,影子像是一座山一样压下来,宋知鸢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张冷冽平静的脸。

耶律青野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脸,端肃冷冽,锋利幽深,让人很难探究他的想法,宋知鸢连他是否生气了都看不出来,还以为他与平日里一般呢。

“宋姑娘有何事与本王说?”

落座之后,那坐在案后的男人语调平和的向她发问。

宋知鸢看向耶律青野,想起来他这些时日在床榻之间对她的痴迷,她略有些不安的问:“王爷上次说自己不会娶妻,与我那般只是想解毒——可还记得?”

坐在案后的男人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

不知是她说的话哪里好笑,宋知鸢觉得耶律青野突然很高兴,他的面上没什么变化,但那眼尾间却荡出几分压不住的笑意,像是烧沸了的水,腾腾的往外冒。

“本王从不打算娶妻。”

两息后,耶律青野开口了:“与宋姑娘如此,不过是为了解毒而已,若非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毒,本王也不会与宋姑娘如此失态。”

耶律青野说到此处时,眸光一转,不动声色的瞟了宋知鸢一眼。

宋知鸢坐在对面,一双桃花眼大大的睁着,一脸紧张。

呵,一定是被他的话吓到了。

耶律青野微微勾唇,难掩得意,转而又道:“本王中毒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算算时日,也快到一个月了,这几日间,本王已经对宋姑娘没什么兴趣了。”

宋知鸢浑身一颤。

耶律青野眼眸流转,压了又压,才没当场哼笑出声。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拨弄着自己手骨上的精铁扳指,语调平缓道:“不过——宋姑娘这些时日里,帮扶本王颇多,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说到此处,他的唇瓣缓缓勾起,语调也放慢了几分:“看在润瓜的功劳上,本王都不会拒绝。”

宋知鸢听到此言,大喜过望。

“如此甚好。”

宋知鸢抬手就将自己怀抱中的盒子掏出来,放置在耶律青野的面前。

“好在哪里?”

耶律青野抬眸道:“这是何物?”

难不成是宋知鸢给他的定情信物?

这些小女儿家,就是爱送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玉佩、剑穗,他何时佩戴过?

罢了,也是她一番心意,这些女儿家都矫情着呢,他若是推拒了,怕是会让她神伤落泪,女人哭哭啼啼的,最是麻烦。

让他看看,这玉佩剑穗都佩在哪里呢——

“咔哒”一声响,耶律青野抬手开了盖子。

盖子被打开,里面放了两颗白色的药丸,散发出一阵草本清香。

这是什么?

耶律青野疑惑的看向宋知鸢。

坐在他案对面的姑娘用手掌撑着下颌,一双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儿,对他道:“这是清心丸。”

“正好我今日要去司农寺报道上职,润瓜也已经出土,日后我应当也不会再去北定王府。”

“之前的春/药时效一月,眼下已近一月,药效已是强弩之末,不再那般凶残了,再叠加上清心丸,日后,王爷便不再需要我了。”

宋知鸢说到此处,面上浮现出几分腼腆来,道:“当日,我被宋娇莺陷害的证据我还没有拿到,但是我不会放弃的,等我拿到我被陷害的证据,一定会立刻告知王爷,洗清我身上的脏污的!”

“当然啦。”

马车摇晃间,宋知鸢还给北定王卖了个好:“无论是中药这件事,还是润瓜这件事,王爷对我照顾十分,我心里感激王爷,日后王爷若有吩咐,知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马车正辘辘行驶在出宫的路上,车身因木轮行驶而微微颠簸,角落中摆的熏香静静地燃着,女子的声音轻柔落下,缓缓逸散在马车之中。

吃药...宋知鸢每天晚上抓他后背的时候怎么不让他吃点药?下了床倒让他吃上药了!

耶律青野跪坐在案后,捏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那精致的檀木小盒子都发出了细微的木头碎裂声。

不是要嫁给他,而是要离开他。

她是在和他断了每夜间的关系。

这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他是北定王,他站在大陈朝堂的顶端,又如此强盛,她对他早有心

思,废了这么大力气才爬上他的床,又送润瓜来给他,他对她分明重要极了!

综上所述,她一定不是要离开他。

耶律青野飞快分析局势,他认为,这是敌人佯退。

这些时日间,他们两人如胶似漆,花蕊都不知道让他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她离开他又能找到什么人呢?她假意说要离开他,不过是要激起他的情绪。

她是欲擒故纵,想让他因此而着急,想让他跟在她身后跑,想让他追着她求娶。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不止有胆识,还很有耐心。

呵,拉锯战。

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但耶律青野不可能低头,他这辈子就没打过输仗!

是她痴缠他的身子,又不是他非她不可,他熬得住!

看他们俩谁先受不了!

“好。”

坐在案后的男人神色平静的将手中木盒子“啪”的一声关上,学着宋知鸢的话,道:“如此甚好。”

宋知鸢心里大松一口气。

北定王这个麻烦圆满解决!

她就说嘛,北定王是个还不错的人啦。

恰好此时,马车已经行到了北定王府,后缓缓停下。

身体向后微微一倾,宋知鸢瞧了一眼窗外,便从案后爬起来,道:“王爷先回府吧,我要去司农寺报道。”

坐在案旁的耶律青野神色淡然,仿佛根本不在乎她说什么似得。

宋知鸢就如同一直灵巧的猫儿一样,从他身边爬过,头都不回的走了!

马车的门一开一关,耶律青野手背青筋鼓起,几乎将手中紫檀木盒攥碎。

忍住,这是拉锯战。

本王必胜。

——

而跳下马车的宋知鸢只觉得无债一身轻。

一切事情都那么顺利,她像是一只灵巧的鸟儿一样从马车上飞下来,先去了司农寺。

司农寺的同僚对她十分客气,因为她的功绩,也因为她脑袋上顶着的“太后”俩字,陪她走完了流程,发了官牌之后便叮嘱她,她近日不怎么忙,每日辰时点卯,申时下职,三日一沐休,其余的听吩咐。

明日正赶上沐休,她后日上职点卯便是。

从司农寺出来,她先去了公主府。

她得先将这好消息告诉永安。

永安讶然的“啊”了一声,后撑着脸道:“那多辛苦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给人家当下属,定然是要受委屈的。

永安得知宋知鸢做了官后,并不觉得多稀奇,当官就当官呗,林元英还是官呢,她要是愿意,她也可以管母后要个官儿做——宋知鸢倒腾那润瓜的事儿她知道,却不成想能倒腾出个官儿来。

宋知鸢知道永安理解不了这些,她也没那个心思与永安多说,只叫永安替她在公主府开宴,她明夜晚间要宴请些同僚。

凭她自己,自然是请不动那些同僚的,司农寺里的人看不上一个七品小官,而宋右相与她貌合心不合不说,宋右相今日在朝堂间还很看不起她做官,她也不打算去借宋右相的势。

她要借永安的势来抬她自己,这么大一个活招牌,不用白不用。

“可以呀。”

永安对开宴这一类的事儿十分喜欢,人多热闹,她想玩儿谁就玩儿谁,闻言道:“给谁下帖子?你且说一说。”

宋知鸢点了几个人名出来,都是司农寺的人,她先与永安商讨完毕、在永安处收拾妥当后,匆忙回了方府。

她得去跟洛夫人通口气。

她做润瓜、求官的事儿一直都瞒着洛夫人,直到现在,瞒不住了,该到了坦白的时候。

——

公主府的马车奔向方府的同时,宋知鸢以润瓜请功,以女子之身入朝堂的事情也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入长安贵人圈子里的大街小巷。

这消息最先送到方府,洛夫人当时正在书房里筛画像。

偌大的书房间,洛夫人坐在案后,左边的丫鬟怀中抱着一个木托盘,盘中放着各种画轴,右边的丫鬟挨个儿将画轴翻开,露出里面的公子像,再介绍里面是那位公子,什么出身,性情如何。

坐在案后的洛夫人端着茶杯,抬眸瞧上一眼,若是感兴趣就听完,若是不感兴趣就摆摆手,丫鬟赶忙去换下一个画像。

这些画像里,全都是洛夫人翻出来的公子哥儿们。

上次的赏花宴没挑出来什么好的——不,之前宋知鸢说是那位孙公子不错,但是洛夫人后来特意去瞧过,四方一打探,探出来些不大好的消息。

说是这位孙公子不仅年幼爱玩乐,逛青楼,还十分没本事,科考考不上,武举举不了,就是个混吃等死的风流公子,这样的出身和本事,确实是不能让宋知鸢受委屈,但是也不能让宋知鸢享清福啊!

女子嫁人,就像是于水中寻一浮木,得找个能托举的、牢靠的木才行,否则必定要滚落到滚滚洪水之中,被吃的连骨头都看不见。

而孙公子显然不是一支立得住的木。

所以洛夫人匆忙去弄来了旁的适龄人家的画像,摆在面前来一一查看,希望能赶紧翻出来一个差不多的世家公子来给宋知鸢。

她这趟过来,得过夫家的授意,一定要将这孩子安置好。

若是安置不好,回去必定要与她那不争气的夫君争吵。

她正瞧得仔细,外头突有人来启禀“宋知鸢一事”,说是来启禀,却又欲言又止的不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夫人心里一沉,想,难不成又是宋家那几个没良心的来找宋知鸢麻烦了?不应当啊,宋右相深陷闵家舅哥的争端里,自己都自顾不暇,那宋家的女儿更是风口浪尖上,不丢到乡下庄子里都算好的了,这个时候,他们怎么敢来找宋知鸢麻烦?

洛夫人当场呵斥道:“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说,什么事儿!”

之前为了体面,再加上宋府如日中天,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但眼下,宋府身陷囹圄,她便也显得有了几分底气来。

天还能塌了不成?

“回夫人的话,咱们姑娘得了官啦!”

那外头的奴婢一脸焦灼的将听来的话学了一遍,后道:“宋姑娘成了太仓属令了!”

洛夫人目瞪口呆。

女人当官,大陈上一个还是林元英呢,林元英那名声烂到茅坑里去了,他们家知鸢以后要是也这样,可怎么婚嫁呀?

什么润瓜,什么官职,宋知鸢从来都没跟她说过半个字,这老实孩子怎么突然就给她霹了这么一道雷啊?

完了,这回天塌了呀!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洛夫人喃喃的念叨了两句之后,抬脚就往外面走:“我得出去问问。”

这定然是有误会!她得出去看看。

洛夫人用那点侥幸心将自己脑袋上的天又补上了,心慌意乱的准备出门一趟。

但她前脚刚要出院门,后脚宋知鸢就回来了。

两人一撞上,洛夫人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宋知鸢道:“舅母,我做了官了。”

完了!刚补好的天又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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