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处薅别人老师的安肆◎
黑暗中, 关苒莘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心下一惊,马上擦干眼泪。但她摸到自己的面部有点浮肿, 暗道不好,这种表情可绝对不能被镜头拍到。
也许被拍到她在哭虐粉,尤其团队即将解散, 能把要跑路的粉丝重新凝聚起来。
可她就是不想。她希望镜头面前的关苒莘,永远是带来快乐的爱豆。
她扶着墙壁往前走,意图避开那些摄像师, 但对方似乎人数众多。关苒莘的心怦怦跳, 着急地想着办法。
忽然,一件外套将她笼罩住。她未来得及惊呼,旁边的人就告诉她:“我是安肆,我带你离开。”
关苒莘有点懵, 安肆继续小声解释:“我这么做,是因为你的头发在发光……嘘,安静。”
外套完全遮挡住关苒莘的视野,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身旁急促的脚步声。她想起自己确实涂了夜光染料, 如果不挡住, 就算跑开, 摄像头也可以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背影。到时候节目组可以利用这个背影大做文章了。
“没有看到关苒莘吗?我看见她是往这边走了。”
“再往前看看吧, 别错过这种镜头。”
关苒莘听见身边的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不同的空间。安肆的外套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 将她与危机完全隔绝。那些摄影师居然真的看不见黑暗中的她?
关苒莘原本提到喉咙的心脏, 渐渐放松下来。
脚步声慢慢离开。
直到完全听不见了, 安肆才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拎起来。关苒莘就到他肩膀那么高,外套一扯便不小心把人家的头发弄乱了。外套掀开后,关苒莘抬起头,眼睛在昏暗中格外明亮,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抱歉。”安肆难得手足无措,瞄一眼外套,又瞄一眼对方变得凌乱的头发。
“我猜你不想让人看到你这样……”安肆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解释,“我原本只是路过而已。”
“嗯……”关苒莘低下头,理了理头发,“我确实不想被拍到,谢谢你。”
安肆说:“无论因为什么难过,你的队友都很担心你,快回去吧。”
关苒莘给面部按摩,努力消肿。她说:“我知道的。只是刚刚情绪有点绷不住,以前在选秀节目里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强的,可出来后发现比自己厉害的有太多人,心态有点崩。但我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因为无论现实规则怎样残酷……舞台给我的快乐是不会变的。”
安肆点头:“我也喜欢舞台。”
“可是总会发生意外。”关苒莘说,“我有点好奇,如果是安肆,遇到我这种情况,有一天没有舞台怎么办呢?”
安肆微怔,说:“我不知道。”
“那么就让我来教你上一课吧。只要一直赢,就一直会有舞台。”
关苒莘莞尔一笑,发出最真挚的祝福。
“安肆,你要一直赢下去。”
……
OSSU别墅内。
“安肆——我的腿要断掉了——”齐秋尔抱住安肆,“你连句鼓励的话都不对你的队友说一下吗?我们今天可是练到晚上十二点。”
安肆鼓励地摸了摸齐秋尔的头。尽管安肆表情和善,但他们已经很熟了,所以齐秋尔从他脸上读出真正的意思:让你还有说话的力气,就是我最后的仁慈。
齐秋尔再去看别的队友,白洛克和戚夜雨已经累得做不出表情,如同木偶瘫在沙发上。
齐秋尔:乖巧.jpg;
祝安琉在给他们倒牛奶,他说:“我也想加入训练。”
安肆早有准备,他说:“把课表给我,你还要上多久的课?”身为队长,他绝对会公平对待每一名队员,将内卷计划细化到每个人身上。
“七月底,然后再来一次补考,我的挂科记录才能消掉。”祝安琉说,“为什么最近突然加倍训练了,有重要的舞台吗?”
安肆说:“这个节目,我不想输。”
一想到输这种可能性,他的灵魂就产生了被灼伤的痛苦。安肆的行为处事永远是温和的,其实内在一直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客厅陷进一秒的沉默,然后立刻热闹起来。戚夜雨首先满血复活,说:“对啊,我看那个Z-era不爽很久了,最好下一次团战能直接抽到对方。管他们提前练了多久,舞台见真章。”
安肆点头。
“还有我们的隔壁,coidol,特别是那个燕辞枫。”白洛克说,“我一直在想如果团战遇到他们,我们用哪首歌才会有优势。”
安肆坦诚他一直很关注燕辞枫。
齐秋尔突然警觉:“就因为他实力强?”
安肆:“对。”
齐秋尔慢慢放手:“明白了,我不会拖后腿的……”
安肆:“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