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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关于孩子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余逢春毫无头绪。

舌头很重要,不能被割,余逢春也没心情检测邵逾白是不是真要割他舌头。

诚惶诚恐地跪地磕头后, 余逢春站起身,两步一哆嗦地走至床边, 侍女拉开层层帷幔伴随着甜香的气味, 余逢春隐约看到一名妙龄女子躺在床上, 呼吸微弱。

一众目光均落在他身上, 余逢春只来得及看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 端端正正跪在床边。

一名贴身侍女走上前, 小心翼翼地将梁妃的手腕从被褥中拿出, 盖好帕子以后等着余逢春请脉。

殿内气息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赵院判从刚才邵逾白说要割舌头开始就脸色惨白,仿佛割余逢春舌头的时候, 也会顺便把他的脑袋一起割了。

其余两名民间大夫更不用说。

即使心里清楚这一进宫可能没法活着出去, 但骤然听到如此血腥的威胁, 还是不由得吓走两魄, 跪在地上暗暗祷告天地神灵, 求他们保佑。

而将气氛制造得如此令人惊惧的始作俑者, 却在此时完全脱离, 挑起一副戏谑的模样, 饶有兴致地盯着余逢春的背影, 好像准备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一身团金肃黑龙袍硬生生让他穿出游园公子的轻佻散漫。

余逢春能有什么能耐?

0166:[把手放到手腕上,保持皮肤接触,我来探查一下。]

“要多久?”余逢春问。

他摸得到梁妃的脉搏, 微弱平稳,指腹下面一片冰凉, 即使余逢春在医学上并不精通,也知道她的状态不好。

身后有束炽炽如火的视线,落在余逢春身上仿佛要将他点燃,带着难以理解的琢磨和审视,不像看大夫的眼神。

余逢春适应不来,总觉得再多摸几秒会有人把自己拖出去。

然而0166做事有自己的节奏。

[再等等。]它说。

又等了半柱香,赵院判看着要昏过去了,另外两人也是抖如筛子,0166才结束检查。

[她中毒了。]

闻言,余逢春指尖哆嗦一下。

“是那个?”

0166沉默片刻,道:[不是。]

余逢春松了口气,不是那味毒药就好,只要不是,就有救的机会。

[但很像,疑似是那味毒药的变种。]

余逢春:……

他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把话说全了?”

[放心,死不了,毒应当不会要了她的命。]

“……”

与0166合计完,余逢春放下手,跪在原地沉思片刻。

虽然真的不想承认,但梁妃遭了这么多罪,恐怕是因为邵逾白。

当今圣上没有立后,宫中仅有两三妃子,梁妃最得宠,几乎是一人独占雨露,家人也跟着升天享福。

这泼天的富贵从另一面看,其实也是泼天的灾祸。

梁妃就是后宫的靶子。

当年被余逢春饮下挡住的毒药,终究还是流向了邵逾白。

只是下毒之人究竟是谁,又为何给梁妃下的是毒药变种,邵逾白是否知道,他有没有中毒?……

疑问多得像撒在地上的细米,捡也捡不起来,看又看不清楚,余逢春垂首轻叹一声,起身走至邵逾白身前,再次跪下,盯着他衣摆上的祥云纹路发愣。

“怎么样?”

衣摆微动,邵逾白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柔声问道。

余逢春斟酌着字句。

“回禀陛下,娘娘如今昏迷不醒,且常有病痛,恐怕是……”

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怕是什么?”

余逢春低着头,看不见邵逾白的神情,可即使看不清,也能在气氛的变化中感受到面前男人正在皱眉。

如今宫殿里人多眼杂,实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但要是说的一点沾不上边,恐怕也不能糊弄过去。

余逢春心一横,再度叩首,大声道:“恐怕是娘娘殿中有些与玉体相冲的装饰摆件,致使娘娘体内毒素积累,长年累月,致使毒发!”

此言一出,面前人还没什么反应,余逢春只听到后面传来咕咚一声,接着就是小太监惊慌失措的禀报:

“皇上,赵太医晕倒了!”

可怜的赵院判,一把年纪受此惊吓,晕倒也算是保命了。

太医院上下都清楚,梁妃此症绝不可能与中毒有关,倒像是长年累月心神受损的亏耗之症,逐渐消磨精神气力,把人磨得灯枯油尽。

最近的这些汤药诊治都是照着这个思路进行的,也确实有所成效,余逢春却说娘娘是中毒,岂不是在打太医院的脸。

底下的人选大夫,怎么选了个如此无用的上来?成心惹陛下不痛快!

众人只恨自己不能跟着晕过去。

死寂将大殿笼罩。

邵逾白不发话,没人敢将赵太医带走,因此宫女太监只能瑟瑟发抖地在原地等待,暗自揣测这次流的血要洗多久才能刷干净。

而在一众慌乱恐惧的人群中,余逢春却保持着平静,仿佛对自己的诊断深信不疑,也对邵逾白的品性深信不疑。

这样的信任,刺得人眼疼。

良久后,邵逾白缓缓开口,声音难辨喜怒。

“来人。”

守在门口的侍卫迅速踏进宫殿,邵逾白摆摆手。

“把赵太医拖下去,让他好好养病。”

侍卫听命,两名侍卫迈出队伍,一人拖着赵太医的腋下,另一人拽着他的脚,把他抬了出去。

短暂的挪动声后,大殿又恢复安静。

从刚才开始便翘着二郎腿看戏的邵逾白终于变换姿势,赤金团龙从眼前一闪而过,邵逾白微微向前弯腰,修长的手指掐住余逢春的下巴,不容拒绝。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道。

不得已,余逢春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一双眼睛与邵逾白对上目光,尔后又很快移开,貌似无措地垂眸。

冰凉的指腹缓缓蹭过余逢春的下颚,又顺着骨头的轮廓向上摸去,压在余逢春耳后,旖旎中掺杂着冷淡的观察。

余逢春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哪有正经皇帝第一次见面就去摸人家脸。

余逢春清楚,他换的这张脸很普通,就是个乡下青年的模样,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难看,不至于勾的邵逾白色迷心窍。

况且这个摸法不像是欣赏,倒像是在寻找什么……

难不成已经认出来了?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答案,八年未见,邵逾白已不是曾经那个清风朗月的少年君子,一双黑眸中,心思深不见底,难以看透。

即使余逢春想知道,与他对视时,也只能看到深深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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