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一听,俯下腰,定定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沉吟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生得那般像她……”
李安樨一听,挠了挠头,不解道:
“大家都说我生得更像父皇,难道婆婆也见过大宁皇帝?”
老尼姑沉默不语,只盯着她的小脸蛋看,末了,淡淡笑道:
“才不是…你比起你父皇,更像你外祖母,这个爱说爱笑的劲儿也像,活脱脱一个小时候的她……”
说罢,她突然瞧见了李安樨手中捏着的野花……
那尼姑瞪大眼睛,上前一把夺过花朵,嘟囔道:
“不行!你不能碰这个…你不能碰这个……”
李安樨见状,委屈地跺了跺脚,大声道:
“你这个坏婆婆,为什么要抢我要送给外祖母的花!”
说着,便红了眼睛。
老尼姑见状,上前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别哭别哭,婆婆有更好的东西送给你玩,你先站在这里不要动,婆婆去给你拿。”
李安樨闻声擦了擦眼睛,质疑道: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老尼姑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说道:
“当然是真的,你站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啊……”
说罢,便起身离去。
此时,李宣权终于找了过来。
“樨儿!你原来在这里!走吧,咱们回去找母后。”
李安樨却摇了摇头,直勾勾看着老尼姑离去的方向,嘟囔道:
“再等一等,皇兄,方才有一个婆婆说要拿好玩的东西给我。”
“婆婆?哪里来的婆婆?”
李宣权疑惑地看向那边。
回程的马车上,李浔芜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
李安樨见状,用自已的小手擦了擦她的脸,轻声道:
“母后不哭,樨儿吹一吹。”
李浔芜见状,勉强笑了笑,一把抱住了她。
李安樨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扎,是轻轻拍着母后的背,就像自已生病时母后做的那样。
过了好一会儿,李浔芜才松开手。
李安樨掏出那个婆婆给自已的东西塞进李浔芜的手里,嘟囔道:
“母后不哭了,樨儿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
李浔芜看后,微微一怔,问道:
“樨儿,这是哪里来的布老虎?”
李安樨抿了抿唇,不肯说,方才那个婆婆送自已东西的时候,交待过她不许说。
一旁的李宣权见状,也掏出了一只布老虎,老实道:
“母后,是后山堂上,一个尼姑给我们的。”
李浔芜手中的帕子一下子攥紧了。
李安樨见状,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怯生生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母后?你不喜欢吗?”
李浔芜看着女儿畏惧的模样,微微一愣,将那布老虎还给了李安樨,反问道:
“樨儿呢?樨儿喜不喜欢这个。”
李安樨看了一眼那个做工精致的布老虎,抿了抿唇,看着母后说道:
“母后喜欢的东西,樨儿就喜欢,母后不喜欢的东西,樨儿再喜欢也不会要。”
李浔芜瞳孔微缩,怔忪半晌,缓缓笑道:
“只要樨儿和权儿能开心快乐,母后就喜欢。”
说罢,便一把搂住了自已的一对儿女。
李安樨见状,拱了拱身子,抱住母后的腰,嘟嘟囔囔地讲述怎么遇见那个婆婆的经过。
在说到自已更像外祖母时,她还高兴地笑了笑。
“母后,你说那个婆婆到底是谁啊?她怎么知道樨儿更像外祖母?”
李浔芜微微一愣,思忖片刻,回答道:
“母后也不知道,兴许,她认识你的外祖母吧。”
(太后的结局点到为止,既没有包饺子,也没有让她太过凄惨。综合来看,她也是加害者,也是受害者。作者有好几次想把她写死,却总是心存怜悯,下不去手。)
大概是因为这个角色塑造的太过真实,恨也真实,爱也真实,悔也真实,虚荣自利也真实,被逼无奈也真实。
至此,所有番外就只剩三章if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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