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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一夜怀崽后被豪门大佬娇宠 > 4050

4050(2 / 2)

“要不是秦妄捣乱,安排好的事情也不会被打乱。”

徒然听到秦这个姓氏,李墨神色复杂地看了陆文元一眼,“你费了那么大的周折讨好傅明义是为了什么?”

陆文元常住地其实也是泾市,本来打算和温真他们在泾市见面,不过他听说傅明义带着他的妻子到这里来看演出,便把见面的地点改成这里,又不经意地告诉傅明义他妻子喜欢的画家要在此地和他谈合作,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带着妻子去见一见。

因此才会有上午那一幕。

“只是想和傅明义合作而已。”陆文元缓缓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傅氏集团和秦氏集团都很庞大,但因为所属的行业不同,没有牵扯到利益,所以井水不犯河水,他自己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秦氏集团,加上傅明义就不同了。

从秦文商坐牢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掉秦氏集团。

***

保姆车开进戏院没多久,黑色的库里南也开进来,秦妄带着赵程熟门熟路地找到陆文元即将要演出的地方。

赵程好奇,“秦总,你以前来过?”

“以前每年,秦文商都会安排我们一家来这里看演出。”秦妄道。

当初还以为他单纯为了让他们陶冶情操,后来才知道是找他们打掩护和陆文元私会。

那个时候,集团有很多笔往一个mnc的公司的汇款,那都是秦文商为了捧陆文元下的血本,就连那个绯闻中的陈沁都是秦文商为了不让陆文元毁掉前途的一步棋子。

秦富威对秦文商格外严格,从小就把他送到了国外,成年回来就接手秦氏集团,秦妄对他的感情并不深,秦文商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不过秦文商应当是爱惨了陆文元,不惜把自己名下的资产转移到他名下,即使他因为挪用资金坐牢后,也能非常有手段的,没牵扯到陆文元一点。

有一次他其实撞见过秦文商和陆文元同在一个房间里,陆文元面容冷淡,一点也看不出对秦文商的爱意,秦文商坐牢后,陆文元却如日中天地火了起来,无论接受什么采访,他都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看不出半点伤感。

秦舢当时还愤怒道:“要是文商知道他坐牢后,他这样风光,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陆文元对秦文商的感情大概就是对待金主的感情,这个倒台之后,马上找下一个。

现在秦妄觉得,或许这个人前风光的影帝对秦文商并不是没有感情。

***

温潼被傅明义叫醒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在傅明义的腿上,让傅明义帮他穿衣服和鞋子。

“叔叔,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你忘了,陆先生邀请我们去看他的演出。”傅明义笑。

“其实不见温先生也可以的。”温真内疚极了,“我还以为陆先生和我一样,只是单纯的喜欢的温真……”

温潼和傅明义结婚后,有一些希望傅明义帮忙的人不直接找傅明义,而是来找他,送给他昂贵的礼物,温潼并没有收过。

直到有一人送了温潼非常喜欢的,一个画家绝版的作品,温潼实在不舍得,便收下了,而温潼收下这个礼物的代价就是傅明义要帮对方的忙。

从那之后,温潼无论别人送温潼什么礼物,温潼都不会再收了。

陆文元前段时间和叔叔有生意来往,当时他正在追温真的《清心诀》,陆文元惊讶地问,“你也喜欢这个作者的作品?”

知道陆文元也喜欢温真的作品后,害羞胆小的他很快和陆文元拉近了距离,前几天,陆文元忽然说自己想要买《清心诀》的版权,要约作者见面,还问他想不想见作者本人。

温潼当然很很想见了,而且很巧合的是陆文元和温真见面的地点也在戏院里。

傅明义看他高兴,就让他见了,见完之后温潼才听陈牧说,原来陆文元也是为了要叔叔帮他的忙才对他说自己也喜欢温真的。

温潼伤心又内疚,他又给叔叔添麻烦了。

傅明义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既然很高兴,那为什么不见。”

“这些是他自己要做的,我可以选择帮他,也能选择不帮他。”傅明义抱着他下床,“叔叔不会让别人控制自己的。”

“别伤心了,孩子都在外面等你呢。”

提起孩子,温潼忧心的样子才好转一些,他红着耳根,“别抱、别抱,会被宝宝看见的……”

傅明义笑着放他下来,然后一家四口去看陆文元的演出。

***

一场不知所云的戏剧演完了,温真还没回来,石美青给他打电话,倒是很快接通。

“石总,抱歉,我这边出了点事情,可能要耽搁一会儿。”

“行,你忙吧,正好陆文元的经纪人说陆文元的有演出,要我们先看他们的演出,和我们的见面推到晚上了。”

挂了电话,石美青也被李墨带着去了陆文元演出的剧场里面。

***

开场前的十分钟,陆文元已经做好装扮了,助理跑过来告诉他,“演米娜夫人的演员换人了,到时候您注意一些。”

“嗯。”陆文元面容平静,临开场对戏的演员忽然被换,或是对着空气说台词这种是他从前司空见惯的情形,他并不意外和慌张。

陆文元是大腕,化妆室是单纯的,而与之一墙相隔的群演的化妆室里,温真也化好了妆,等换上那华贵的礼服,女生和她化妆师朋友都看呆了。

“天啊!感觉他比那个故意放我们鸽子的演员还要适合这个角色。”

“太美了,实在太美了,又美又圣洁,天啊!”

温真并不懂舞台妆这种事情,他全程都依着她们在自己脸上和头发上捣鼓,化妆室里没有全身镜,温真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而且他也不太想看,身为一个男人却穿裙子,对温真来说,总归是难为情的。

幸好他是在外地,面对的也全都是陌生人。

这个话剧主角是阿卡米修王子,米娜夫人是用来展现他痴情人设的一个工具。

作者既想要展现阿卡米修王子的痴情,又想要阿卡米修和别的女生产生关系,于是便让米娜夫人开局便死亡。

因此温真饰演的米娜夫人要第一个先上场,因为米娜夫人身体不好,出场是半躺在一张床上,死了之后阿卡米修王子没有将米娜夫人入殓,就把她保存在床上。

那是一张金色的床,点缀着白色的花,温真按照女生的要求半倚靠在穿上,白色的大裙摆铺开着,远远看着,像是躺在圣洁的花丛中。

“刚才你和小黑对戏,演得很棒,等会儿不过是换个地方演而已,别紧张。加油。”

幕布马上要掀开,女生害怕温真紧张,安慰他,给他打气。

***

与此同时,来看这场演出的人陆陆续续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演出已经倒计时了,一个穿西装三件套的男人,带着一个助理才走进来,坐到最前面的位置。

石美青坐得靠后一点,她感觉那个男人特别像秦妄,但是又觉得自己看错了,秦妄这个时候应该在泾市,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看演出。

秦妄坐好后,发现旁边四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睛里既有好奇又有害怕,尤其是那个小男孩,吓得躲在姐姐后面,还要偷偷地看他。

秦妄也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没一会儿,小孩便哽咽地喊,“妈妈,他好吓人……”

温潼道:“傅宝,不可以,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傅明义看了一眼傅宝说吓人的男人,倒是巧了,他认识。

“抱歉,孩子有点胆小。”

秦妄也认出他,淡淡一点头,便将视线移到舞台上。

幕布缓缓拉开,映入眼帘地便是一张中古世纪宫廷里的浮雕大床,这张床是导演耗费了大量资金还原的,上面点缀着白色的花朵和宝石,无异是赏心悦目的,但此刻并没有人欣赏,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那个‘女人’。

金发全部盘了起来,露出没有棱角的鹅蛋脸,雪白的肌肤,眼睛是蓝色的,长而卷曲的睫毛低垂着。

身上是一件白色的一字肩礼裙,优雅的脖颈上戴着同样色系的宝石项链,丰腴雪白的手臂上缠了三圈银白色的手环,点缀着钻石和宝石的裙摆整个铺开在床上。

这样的装饰和打扮让他看起来高雅圣洁,而那微微隆起的孕肚,又让他添了一层母性和神性。

观众席的惊呼一声接着一声。

“天啊,好美!”

秦妄脸色凝重起来。

很快陆文元饰演的阿卡米修王子上场了。

米娜夫人是阿卡米修的父亲的妻子,阿卡米修却喜欢上了她,无法忍受爱意的他,打算和米娜夫人倾诉自己的爱意。

结果米娜夫人被他的爱意刺激得直接吐血身亡。

舞台上,陆文元饰演的阿卡米修王子说着大段大段的爱语,温真盯着他,先是被冒犯的怒气和震惊,然后便是痛苦。

对方想强行拥抱他。

温真说出自己唯一的台词。

“……混账……”

然后捂住心口咳起来,随即闭上眼睛。

听到那一声混账,秦妄头皮瞬间发麻。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被骂爽了

47?第47章

◎被发现了◎

女生告诉温真,要‘死’得安详一点,米娜夫人是一国王后,生前高贵和善,死后也不能恐怖和狰狞,应该和生前一样,嘴角保持着笑容,让人忍不住地想亲近。

温真躺在舞台上,并没有办法安祥,反而惴惴不安。

女生并没有告诉他,阿卡米修王子是陆文元扮演的。

而且刚才说台词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过台下,骤然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以及……

毕竟他们是表演者,被观看是必然的。

可其中一位观众的视线实在太过于黏着了,紧紧地凝视着他,似乎能透过他的装扮看到他的里子。

这种具有实质性的视线让温真脊背发凉,涌起了不太妙的危机感。

整场戏一共两个小时,温真要躺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主要是听着阿卡米修对着自己的尸体倾诉的爱意。

终于幕布一拉,温真该下台了。

为了方便演出,床是可移动的,被推到台下后,女生扶着他下来,“作为素人你演得太好了,刚才你听到台下的惊呼声了吧……”

“现在我们去化妆师换衣服吧。”

温真点点头。

与此同时的台下。

“叔叔,那个米娜夫人,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温潼绞尽脑汁地想着,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傅明义忙着看着傅童仪和傅宝,注意力并不在台上,并没认出来温真。

“是吗?也许我们之前看过她演的话剧。”

而坐在他们一家四口旁边的秦妄,看见米娜夫人下台,他也跟着起身,后面观众被他挡住,有人想要抱怨时,但看到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脸色冷淡阴鸷,一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赵程一边向后面说道歉,一边跟上去。

秦妄直接从舞台侧面的通道出去,有工作人员拦他,他沉着脸看着对方,那种威严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工作人员以为他是来巡视的领导,不由自主地侧过身子,让男人过去。

前面不远处,能够看到一个女生正扶着那位‘米娜夫人’往化妆室去。

秦妄快速跟上去。

后台工作人员和化完妆的人不停地穿梭着,秦妄冷着脸直直地往前走,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停下给他让路。

在距离对方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时,秦妄听到‘米娜夫人’的声音。

“钱就不用了……你们不是才刚出来工作吗?”

“放心,这钱不是我们出,是上面的导演出,你一定要收下,不能白白打工!”

“那好……”

柔和绵软的嗓音,秦妄瞳孔骤缩后又扩大,长腿猛地往前迈去。

“秦总,秦总!”赵程在后面追着喊他。

温真和女生边往化妆间走便聊天,马上要到化妆室时,他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徒然升起一股凉意,温真转过身。

他身后大概一米处,站着一个男人,脸色阴沉至极,漆黑的眼睛紧盯着他,他还在往前走,是一副要抓人的姿态,周围人被男人恐怖的气场吓得纷纷远离他,让男人在拥挤的走廊里,越发的鹤立鸡群。

温真猛地一惊,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一股如果被他认出,极有可能被肆意折磨一通的危机席卷了温真。

温真脸色发白,对女生丢下一句,“我先去趟厕所……”衣服都来不及换,便提着裙摆逃似的加快了脚步。

看他步伐仓皇,秦妄缓缓笑了,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女生似乎在追着喊他,温真却也顾不得了,耳朵里只有男人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明明周围那么嘈杂,可皮鞋的声音异常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的心脏也咚咚咚地跟着狂跳。

洗手间的标识引入眼帘,如果躲进去,极有可能会被男人堵在厕所里,温真很快放弃了要去洗手间的想法,继续往前走。

戏院外面连着一条长廊,绿色的花藤郁郁葱葱地攀爬在支柱上,红白粉大朵的花拥簇着绽放,温真无暇顾及,快步地走过。

“妈妈,那里有个公主在逃跑……”女孩子惊奇的声音响起来。

长头发的妈妈随着孩子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片花海中,蓝色眼睛,穿着礼服的温真神色仓皇,走动时裙摆拂过地面上的花朵,不论是脸庞亦或者是走路的姿态都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和高贵。

妈妈赶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一张照片,拍完之后又看见一位英俊,但神情异常可怖的男人追在温真身后。

“应该是在拍戏吧……”妈妈自言自语道。

长廊连接着另一栋比较小的戏院,温真走进去,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推开门进去,关上门后,整个后背抵在门上,忐忑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化了这么浓的妆,还穿这样的衣服,男人应该没有认出他,追他应该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

只要不被他找到,就可以蒙混过关,温真这样想着。

刚刚还在前面的人骤然消失,秦妄看着一排一模一样的门停下了脚步,可很快便看见右边第二个门缝里夹着一抹白色。

那是裙子的一角。

找到了。

这三个字在脑子里出来时,秦妄全身涌起一种没办法自控的兴奋和狂热。

他缓缓走过去,他知道温真会紧张和害怕,反而故意加重步子,让步伐发出沉重的声响,也并不直接走到那扇门前,就在附近的四五间房子来回地徘徊。

奇怪的,他似乎能听见温真急促的呼吸和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

这种温真和他玩藏猫猫的亢奋,甚至引起了他难捱的瘾渴。

秦妄抿了抿干涩的嘴,眼睛眨出一丝不正常的血丝,

他缓缓停在藏温真的房门前,门板在颤动,那是温真恐惧的传递。

他默了片刻,开始敲门。

叩叩叩——

寂静的剧院猛地响起令人悚然的敲门声,门里面的温真心脏狂跳。

以温真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自己扮成这个样子去演别人的……后妈,他绝对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翻篇,极有可能会逼着自己做羞耻的事情。

温真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总!秦总!”赵程再次气喘吁吁地找到秦妄,“有电话……”

秦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从赵程手里拿过电话后离开了。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没了动静,温真狂跳的心这才恢复正常的频率,他缓了缓,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他匆匆返回到化妆间。

“你怎么去这么久?”女生问温真。

温真脸色还有点白,“不好意思,这个裙子我弄脏了,多少钱,我把它买下来吧……”

“不用,到时候送去干洗店洗一下就好了……而且,刚才有个男的找到我,说你身上的衣服和饰品,他都要了。

虽然这个戏服是新订做的,只有你穿过一次,但他出的价钱依旧和高,导演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被买下了?”温真卷曲地睫毛颤动着。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一些观众如果特别喜爱一位演员,就会买他穿过的戏服,估计是你刚才在台上演得太好了,对方很喜欢,所以想要收藏。”

“和你搭戏的陆文元大影帝,他以前的戏服经常被人买去收藏,我们都司空见惯了。”

温真点点头,去卸妆换了衣服。

女生把他出演的钱给他,厚厚的一沓子,温真打开看,有些吃惊,“这么多?”

竟然有五万块钱……他就只说了一句台词而已……

“这还多啊,导演看你是个素人,还少给你了一部分,如果是之前的演员来演,要比这多三倍!”女生小声道。

温真拿了钱,走出化妆室,正好接到石美青的电话,温真匆匆和石美青汇合。

“走吧,陆总在戏院附近的茶馆等我们。”

“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过去的路上,石美青问。

“……有个朋友在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我帮了帮她。”

“你不知道,陆文元演得这部比我们刚才看的得那部精彩多了,是个爱上自己后妈的故事,关键是这个后妈扮相特别美丽,一出来全场都惊呼了。”石美青赞叹道。

“……是吗……”温真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李墨在茶馆外面等他们,“实在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快进去吧,陆总在里面等你们。”

是一家颇有古韵的茶馆,镂空的窗户和门,全屋铺着一层蒲草的席子,檀木的桌子正对着外面的绿林。

桌子前坐着的男人正动作娴熟地倒掉洗茶都水,再泡上新的,接着抬起头,冲他们微微一笑,“两位,请坐。”

石美青和温真坐下。

陆文元把倒扣的杯子冲洗一遍,接着给他们倒茶,一瞬间茶香袅袅。

“本来是约好上午和你们见面的,临时出了点事情,实在抱歉。”陆文元道。

“没关系,可以谅解。”石美青也跟着道。

“既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直接谈谈版权的事情。”陆文元的目光移到温真身上,那双眼睛让他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就在不就见过,可他每天接触的人太多了,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温真则是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谈之前,我想问陆总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要买这部的版权?”

“当然是因为觉得它是一部受欢迎的好作品,想要把他拍成影视剧让它被更多人看到。”陆文元笑。

温真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这么多年一心扑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温真其实是有一点理想主义的,他希望那些赏识他的甲方,对他作品的购买不仅仅是因为看重这部作品的热度,而是更看重这部作品所传达的思想和感情。

他们一起吃了饭,结束时,陆文元道:“你们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价钱不是问题。”

“好的,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石美青道。

回去的路上,石美青道:“《清心诀》才刚刚完结,热度还在持续不断的攀升中,早上我还接到另一个有意向买版权的公司,如果你不想和他合作,可以再等等。”

“这是你的作品,决定权都在你。”

温真看向石美青,忽然有些动容,“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唐泽川想挖走他时,温真心里其实没有一点纠结,现在看来,他做的决定并没有错。

“谢什么啊。”石美青被他搞得眼眶有点发热,“走吧,先回酒店吧。”

“今天的车看来是赶不上了,明天再回去吧。”

到酒店是晚上九点钟,出了电梯,温真拿着房卡开门时,石美青忽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她停下回房间的脚步,“陆文元的演出时候我好像见到秦总了……”

“他是不是来了?”

门‘滴’一声打开。

温真眼皮重重一跳,他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温真进入房间,他先停在门口,闭着眼睛忐忑地等待着,等待着男人猝不及防地抱住他,可是温真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并没有人。

温真的心还在紧张地跳动着。

石美青可能看错,但温真没有。

本该在泾市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温真虽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来,但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走的时候,不会悄无声息地走。

可是他看了一圈,房间里的确没有人,或许他真的没和他打一声招呼离去了,温真这样想着,心慢慢放下,就在他准备去洗澡时,忽然看到大床上铺放着一条裙子,以及相配套的首饰。

一字肩、大裙摆、旋了三圈的钻石手环、宝石项链……

是他穿过的戏服……

“漂亮吗?”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颗粒般擦磨着温真的耳道。

温真脑子‘嗡’地一声。

被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丸辣!

48?第48章

◎用鼻子嗅闻着◎

“或许我应该叫你米娜夫人?”男人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令温真脊背的发凉的嘶哑。

温真僵硬地转过身,就见男人倚在墙上,身上穿着和阿卡米修王子同款式的西服。

他比陆文元□□的冲击力要更强一点,手臂和肩颈隆起肌肉的轮廓,呈现出高度亢奋的怒张感。

那种不太妙的危机感再次涌来,温真睫毛颤动着,“……什么米娜夫人?”

“你怎么忽然来了?”温真试图转移话题。

秦妄冷笑一声,“如果不来也看不到那么精彩的戏。”

见瞒不过他,温真垂眼,“只是看见一个女生哭得可怜,所以帮了她……”

“我先去洗个澡……”

秦妄堵住他的去路。

“换上衣服。”

果真和自己猜的一样,温真脸庞涌上红晕,“之浸,别这样。”

“换上。”秦妄眈眈地盯着他。

知道自己逃不过,温真忍着羞耻,重新穿上女人的裙子,穿好后,他坐在床上,肌肤微微泛红,有些难堪地垂眼。

在台上化了浓妆,有一层掩护,现在他没有妆发,顶着自己男性的脸穿上这样华丽高贵的衣服,被男人紧紧盯着看。

目光灼烫极了,温真睫毛颤动不停。

“太晚了,明天还要赶车。”温真委婉地表示他们该休息了。

秦妄却一动不动,视线像是黏在他身上,撕都没办法撕开。

他喉头干涩地发疼,说实话,应该感谢那位向温真寻求帮助的女生,她帮他挖掘了一些他曾经动过念头,但没有找到机会实行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适合。

露出来的脖颈纤长优雅,手臂上缠的臂环微微陷进肉里,磨出红色,裙摆散落在地上,脸庞微微泛红,还弯曲的睫毛颤动着,不止显出美丽,还异常的高贵圣洁。

秦妄喉结滚动,抱住他去了窗外。

这是一栋有20多层的酒店,他们的房间在在最顶层,能够俯瞰市区整个夜幕,阳台上的围栏上缠着藤蔓,大朵大朵粉色的花簇拥着。

温真脊背压在花丛中,脸色泛起潮红,羞耻地咬住手背。

原本便很宽大的裙摆越发大了,不停地窸窣抖动着。

紧紧合并的被掰开,指腹的茧子摩挲着缓缓向上,在外层揉捏着,温真呼吸急促,疲惫渴痒的地方被这样抚慰,微微战栗着,情不自禁地开合着,让那条灵活的舌探进去。

长满了细小的颗粒,擦磨着,带来酥麻的痒意。

温真攥紧围栏,脚趾绷紧,四肢都发软着。

想到男人刚才叫他的那种称呼,好像真成了高贵圣洁的王后,然而,裙子里面却藏着一个男人,正在亵,玩自己不能见人的地方。

徒然升起一股难言的刺激,情不自禁地收紧,和灵活的紧紧绞在一起,不知道是谁要吃了谁。

玲珑的探出头,男人的高挺的鼻子丁页弄磨蹭起来。

温真猛地捂住嘴……

英俊的脸湿淋淋的,就连那双漆黑的眉眼也像是浸水似的,越发地浓稠黑沉,秦妄抵着他的额头,又抱着他回房间,很快被放在床上。

秦妄舔着他的唇瓣,吸吮着里面分泌出来的甜汁。

停下回味了一下刚才吮到食管里的汁液的味道后,灼灼地盯着温真。

那目光又黏又烫,泛着一种不太正常的亢奋。

然后他哑着嗓子叫温真,“母亲。”

温真脑子嗡地一声,整个头皮都麻起来。

“……你疯了。”

秦妄缓缓笑了,“你应该骂我混账。”

温真在短暂的震惊后冷静下来,他感觉男人精神有点不太对,开始轻声哄他,“明天一早要回去……先睡觉好吗?等回去再……”

秦妄不为所动,咬住他的指头,一边盯着他一边舔吮起来。

秦妄刺激他,又叫了一次,“母亲。”

如果温真没有孩子,那么他这样的称呼温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为人父母,秦妄这样叫,他会陷入到很强烈的背德感中。

温真难堪极了,他没和人红过脸,也不会骂人的话,只会一句刚学的,到底没忍住,开合唇瓣,“……混账……”

殊不知这样正合秦妄的意思,血液快速地流动,整个筋脉都开始跳动。

秦妄猛地压住他,“再骂一声。”

温真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接着又感受到男人的欲渴和庞大。

温真脸上带着晕红,他大概知道男人精神和常人不同,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的……

他捂住脸,不肯骂了。

秦妄见状,威风凛凛地,“那今晚别睡了。”

温真想到他说的别睡了会发生什么,心中一紧。

睫毛颤动着,忍着羞耻,又轻声念了一句,“……混账。”

秦妄猛地沉进去。

温真眼睛睁大,还不不及制止,便被男人凶猛悍然的力道弄软了身子……

***

起起伏伏一夜,天擦亮时,秦妄抱着温真去清洗,泡在浴缸里,喉结滚动着,又埋头进去。

温真昏昏醒醒,被折磨得精神和体力都到达了极限,这会全身都软绵绵的脱力,麻酥酥的又被舔吃着,泛着一种过度的胀痛和痒意,想要阻止他,可连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没有办法地让他吃弄着。

不知道睡了多久,温真有了一些意识,但睁不开眼睛,脸庞被人亲舔,接着有东西蹭在他脸颊上,缓缓到嘴巴上,用力压碾他的嘴唇,嘴唇被来回擦磨,烧灼滚烫起来,鼻息里满是诡异的气味。

温真蹙眉,唇瓣打开了一点,很快挤开进去,撬开他的齿关……猝不及防地吃住,整个嘴巴都被撑成了O形。

嘴角都要裂开了……

热烫的东西洒在脸上后,温真又昏睡过去。

等温真痛苦地睁开眼睛时,正被人紧紧搂在怀里,胀痛的嘴巴被轻轻地舔着……微微的痒意让温真哆嗦。

秦妄察觉他醒了,满含爱意地亲吻他的眼睛,接着又去轻轻地蹭磨他的嘴巴。

那样喜爱地亲蹭着,像是嘴巴做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几点了……”一说话,温真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比以往都要酸胀,嘴角要裂开一样,喉管返上来一股诡异的气味。

“下午三点。”秦妄继续蹭他的嘴巴。

唇瓣外皮也疼得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擦磨过一样,只是这样被轻轻的便战栗起来,温真难耐道:“别蹭……疼……”

“怎么这么疼……”温真喘息着。

秦妄在心里嘿嘿两声,脸上却是一副沉稳的表情。

“疼吗?让我看看。”秦妄滚动喉结,回忆了一下被温真吃到嘴的情景,只是这样想一下,便又蠢蠢欲动了,他找个理由,“可能我亲得太用力了,下次轻一点。”

温真也察觉到什么,惊慌地推开他,想要坐起来。

“……都三点了,说好要上午回去的。”

“我和石美青说了,明天再回去。”

“明天?”

秦妄亲着他的耳朵,又道:

“刚才傅明义邀请我们一起吃饭。”

“他说他妻子很喜欢你。”

“……温潼。”

“你们认识?”

“陆文元说温潼喜欢我的作品,所以在中间牵线搭桥,我们昨天上午见了一次。”温真解释。

秦妄知道陆文元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抱住温真坐起来,给他穿衣服,温真两颊晕红,一时推阻不过他,索性算了,看着地上扔的礼服和宝石,温真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脸颊情不自禁地滚烫起来。

他盯着男人的脸,知道他精神状态和别人不同,但没想到会那么颠乱。

穿好后,他们收拾收拾出发去傅明义订的餐厅。

路上温真睡了过去,红灯停下时,秦妄给他盖了一件衣服,摸了摸他的头发,到地方时,秦妄叫醒他,两个人一起进去。

是一家高档的儿童餐厅,能够看见西装革履的丈夫带着举止优雅的妻子以及可爱的孩子在吃饭。

温真和秦妄被领着去了二楼的包厢。

“童仪,让弟弟也看一下好吗?”包厢里传来温潼甜美的声音。

包厢里一个小女孩正高高举着一本漫画书,另一个小男孩正在够小女孩手里的漫画书,因为够不着,嘴微微瘪起来,想要哭鼻子了。

“姐姐。”

傅明义道:“傅童仪,把漫画书给弟弟。”

“这是给你们两个人买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只是逗逗他。”傅童仪把漫画书还给傅宝,傅宝含着眼泪,很快笑起来,“谢谢姐姐。”

不过刚刚止住的眼泪很快又涌出来,傅宝看见门口那个高大严肃的男人后,赶紧躲到温潼的身后,“妈咪!”

“温先生,”傅明义也发觉了,起身笑道:“你们先坐吧。”

看温真好奇地打量着两个小孩子,傅明义道:“这是我和温潼的孩子,一个叫傅童仪,一个叫傅宝,双胞胎,今年三岁了。”

两个小孩子坐在温潼左右手,都是一副依恋妈妈的样子,温真微微有些吃惊,他看温潼总觉得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没想到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温真回过神来,打算给他们介绍秦妄,但是傅明义笑道:“不用介绍了,我和秦总认识。”

温真随即反应过来,都是泾市的商人,认识也是正常的。

吃完饭后,温潼和温真一起带着孩子去餐厅的儿童区域玩。

傅童仪和傅宝和几个孩子在玩滑滑梯,温真和温潼有机会说说话。

“你和他,原来是恋人。”温潼圆圆的眼睛流露出好奇。

“嗯。”温真笑,他察觉到温潼以及两个孩子对秦妄的害怕,情不自禁地想解释,“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凶,并不是坏人。”

温潼慌张道,“没有,没有觉得他是坏人。”

“傅宝,傅宝只是太胆小了,抱歉。”造成这样的误会让温潼内疚极了。

“没关系,”温真柔声安慰,“你别难过。”

“我没想到你已经有两个宝宝了,”温真笑,“你看起来和我女儿一样大。”

温潼害羞起来,“刚毕业,就和叔叔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有了宝宝。”说完温潼有些羡慕又崇拜地看着他,“我,我也想当一个漫画家,可是一直有事情,没办法实现。”

毕业没多久他就怀了宝宝,生完孩子也没有去工作过,只是在家里接接稿子。

“你会画画?”温真问。

“嗯,”温潼有些不好意思,拿出自己iPad给温真看自己画的,“这些是我给清心诀,画的同人图……”

“这个是你画的?”温真惊讶道。

是清心诀主角很火的一张角色图,在网上点赞都有十万加。

“潼潼这个博主是你吗?”

粉丝超过百万的绘画博主,每一次发布新作品都是十万加的点赞量。

温潼不好意思地点头。

“我知道自己画的不是很好,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部作品。”

“怎么会。”温真笑,“你画得很好,因为画得很好,我当时还让办公室的同事看了,他们都在夸你……我们上司还想联系你看你有没有意向到我们工作室来呢。”

“真的吗?”圆圆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当然是真的。”

另一边的餐厅的阳台,傅明义开门见山道:“我之前和陆文元有过合作,熟悉了一些,他知道我妻子喜欢温先生的作品,所以昨天让他们见了一面。”

“你应该知道他背后的意图吧。”

秦妄点头。

“你打算帮他?”

他们虽然行业不同,但其中一个倒塌了,就和鲸落一样,无论是大鱼小鱼都能吃到肉,秦妄从前和傅明义只是点头之交,虽然傅明义看起来斯文温和,但秦妄觉得他这个人并不是表面上的这样,不然秦氏集团不会在他手里经营得这么好。

秦妄暂时拿不准他是打算帮还是不帮陆文元。

傅明义笑了笑,转而看向儿童玩耍区域。

“我妻子很喜欢温先生,我不会让他伤心。”

一些商业聚会里不是没听说过傅明义对自己的小妻子很疼爱,秦妄一直觉得这是傅明义对外界营造出来的一种爱妻人设,这次接触下来发现他疼爱自己的小妻子甚至比外界传出来的还要夸张。

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们告别。

“这次带温潼和孩子过来,是为了度过元旦,等过完元旦,我们回了泾市,到时候温先生可以约温潼一起吃饭。温潼很喜欢你。”傅明义替温潼表达着对温真的一见如故。

温潼的手被傅明义紧紧牵着,站在傅明义的身后,可爱红润的脸颊泛出一种羞涩的粉色,依依不舍又期待地看着温真。

“那我们到泾市再一起吃饭。”温真柔声对温潼说道。

温潼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看了傅明义一眼,然后重重地点头。

傅童仪和傅宝也都很喜欢温真,“温叔叔,你和妈妈一起吃饭,可以带上我吗?”

“还有我。”

温真摸摸傅童仪的头,笑着点头,“嗯,也带上你们。”

回去的路上,温真有些担心地问,“温潼告诉我,陆文元是想让傅明义帮忙,才让温潼和我见面。”

赵程之前和他说过,陆文元和秦妄现在是竞争关系,温真担心因为自己损害到秦氏集团的利益。

秦妄也不打算瞒他,“他原本打算和傅明义联合对付秦氏。不过傅明义没这个打算。”

想了想,秦妄又道:“如果你想让陆文元买你的版权,卖给他也没关系,这对集团来说没什么危机。也不必担心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如果温真出售自己的东西还要被别人的意见干扰,那他也真是无能。

温真嗯了一声,他毕竟也工作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们一个小公司的经营对秦氏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知道秦妄正处于竞争关系也来见了陆文元,可惜陆文元并不是他理想中的买方。

回去之后,陆文元没什么动作了,秦妄也稍稍清闲一些,元旦节前三天,秦妄回了一趟老宅。

每到圣诞节和元旦节这个时候,秦夫人都会把家里布置的中不中洋不洋,既有圣诞树,门口又挂灯笼,屋子里张灯结彩。

但秦富威就喜欢这副喜气洋洋的景象。

秦妄进门的生活,头碰到门口挂得彩灯,叮铃响了一下。

秦夫人和秦舢都走出来。

“你这都一个月没回来了,你天天都在忙什么?”秦舢狐疑地问。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和老婆孩子在一起,不然天天回来和你看新闻吗?秦夫人把自家老公一眼拽到一边去,笑着问,“头发怎么又剃短了?”

从那次脑袋受伤后,没见他再把他头发留长,当然他那张脸留这么短的头发也英俊得不行,但这样却总显得有点阴戾,原本就不面善,现在一般人更不敢靠近他了。

秦妄没回答。

“正好,我和爸找你说件事。”

秦妄走过去,就见秦富威坐在沙发上,秦宝章正在教他打游戏,“爷爷,你要按这个,跳起来打他们!”

“你看我,这样,再这样……”对面出了个大招,秦宝章拼命地对抗中,手指不停地按着屏幕,脸都憋红了。

“宝章,不许玩了,快去做功课。”

最终还是死了,秦宝章一下子倒在沙发上,秦舢把他拽起来,推着他回到自己房间。

“前段时间不是说好要带宁宁的爸爸来家里做客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秦夫人问道。

“我和爸都等着呢,是吧爸。”

秦富威点点头。

“他不叫宁宁爸爸,他叫温真,”秦妄纠正他们。

“你看我都习惯了,在群里都是叫xx爸爸和xx妈妈,”秦夫人笑,“那我们叫他温先生好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温先生过来。”

“都怀孕那么久了,我们都还没有见过,这传出去多不像话。”

“你放心,他来做客,我和爸爸绝对不会多问,一定会尊重他。”

“你不知道,爸连他第一次登门的红包都准备好了,厚厚的一沓子,比当年我第一次来时候都多。”看秦富威没注意,秦夫人小声道。

秦妄道:“什么时候能来我不确定,我要尊重他个人意愿。”

“是要尊重他个人意愿。”秦夫人应下来,心里腹诽,把人家关在家里也没见你尊重他个人意愿啊!

不过秦夫人还是为他们由衷的高兴,能让这样一个说一不二、强硬的男人知道尊重对方的个人意愿,说明是真的很爱了。

秦妄吃完饭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漆黑一片,秦妄没急着开车进去,停在门口,看着二楼一小格亮光。

这一个月来,不论什么时候回来,二楼的窗户始终亮着。

里面有人在等他。

在一片寒风中进了家门,一股暖气从上到下裹住他,他脱掉外套和西服,直奔二楼卧室,推开门就看见温真坐在沙发上。

穿一件浅色的针织衣,身上盖着带流苏的毯子,腹部那里显出圆润的轮廓,脸庞白皙又红润,唇瓣水红,长长的睫毛垂落。

正熟睡着。

秦妄没叫醒他,先去洗了澡,洗完澡坐在他旁边,一边去亲他越发饱满的唇瓣,一边揉着。

现在到了孕晚期,温真自己没察觉,但是秦妄发现他要敏感了很多,只是轻轻一碰,便缓缓地丁页着针织衣凸起来。

秦妄隔着衣服去揉动。

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张开唇瓣,秦妄轻而易举地侵入进去,磨弄着他缩动的口腔。

勾得温真情不自禁地含吮他的舌。

这样明显让他舒服,开始不自觉地蹭退……秦妄便放开他,半跪着拱进毯子里面。

就那样隔着衣服用鼻子去嗅闻着。

只是这样闻闻,温真便轻轻哆嗦着夹紧他的脑袋。

内侧光滑的肌肤蹭着他的头皮,秦妄又轻又重地隔着衣裤咬住,很快有水浸出来。

秦妄便轻轻地舔,临摹着形状,直到整个布料都被他的口水弄湿。

秦妄一整个完全含住,正要好好嘬吮上面的凸起时,脑袋被人惊慌地推开。

温真睁开眼睛就看见毯子鼓出头的轮廓,那里被温热的包裹着,一股麻酥的痒意在他体内泛滥,让他全身忍不住的泛软……

他羞得厉害,慌忙去推秦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叫醒他,而是,明明答应过他不会再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可是……

秦妄掀开毯子出来,五官硬朗英俊,锋利地唇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液体。

“醒了?”秦妄又凑过去亲他的脸。

温真被他又舔又亲,余光看见那里……

穿的是灰色的家居裤,湿掉的痕迹很明显,还只是那里湿掉了,像是……尿裤子一样,温真涌起红晕,慌忙并拢。

“……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了。”温真捂眼,总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中医的话温真听进去了,和秦妄说好一个星期只能一次,秦妄也答应了。

“下次不会了。”秦妄亲他。

温真被男人亲得发痒,忍不住露出笑,把他脑袋推得远远的,秦妄便一条退跪在沙发上,一把把他抱起来,抱起来后还作势要往上抛那样吓温真。

温真慌忙搂住他的脖子,秦妄才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把他放在床上。

秦妄抱着他,“元旦去我家过好吗?”

“我爸想见你。”

“……”温真垂眼。

他怀了男人的孩子,又决定和男人在一起,见面总归是逃不掉的,但又总是害怕担心,毕竟他不是女人,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会怀孕的男人,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怪物吧……

“我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不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也不会让你觉得无所适从。”

温真无可奈何地笑,“怎么能对家人用警告呢。”

不知道还以为秦妄和家人的关系不好,可据他了解,明明秦富威最宠他,连大哥也很纵容他。

“那我威慑过他们了。”秦妄换个词,贴住温真的颈窝。

“威慑也不能这样用,”温真温柔地看着他,“你应该说,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秦妄道,“所以你元旦和我一起回去。”

温真睫毛颤动,最终还是点头,“嗯。”

他已经下定决心和男人在一起了,父母总归是要见的,没办法逃避。

“我跟你一起回去。”

说完这件事,两个人抱在一起,脸颊蹭来蹭去,温真整个人都暖融融的发软。

又有点害怕男人出尔反尔来强的,毕竟从回来后,秦妄真的像答应自己的那样只是亲亲他。

这并不像男人的作风。

但男人似乎真的没有要做的念头,还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

也许是听进去医生的话了,温真这样想着,眼睛慢慢睁不开,陷入沉睡中。

“睡着了吗?”秦妄眼睛漆黑发亮,一点也没有困意,“宝贝。”

温真脸颊红润,长睫毛垂落,没有回应,翻过身,紧紧贴住他。

秦妄挑眉,先捧着温真的脸狠狠亲一下,然后拿出来,凶悍、威风凛凛地竖立着,手持着去戳弄温真的脸。

脸颊肉被顶出一个和鸡蛋差不多大的凹陷,再用凸起的青筋擦蹭着温真的唇瓣,像是被亲吻一样,整个头皮都刺激地发麻。

秦妄滚动喉结,猛地挤开温真微张的唇瓣……

***

很快到了去见秦妄家人的日子,温真焦虑地选自己要穿的衣服,秦妄见状,直接拿出一件西装,“就穿这件。”

温真这才停止了犹豫不决,换上后,温真又去看自己的唇瓣,不肿了,还是红着。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一起来嘴巴总是红着,口腔也酸痛,一直有很强烈的异物感,吞咽东西都有点费劲。

“是不是该涂点东西……”温真不知所措。

秦妄盯着温真的唇瓣,露出一种懊悔、心疼又暗爽的表情。

“是该轻点。”

温真疑惑地看着他,秦妄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是该涂点。”

付钰宁也去,秦妄先让司机把人接到这里来,温真下去的时候,付钰宁正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们。

“爸爸。”

“宁宁。”

付钰宁这段时间一直在补课,温真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她了,怜爱地摸了摸付钰宁的头发,父女两个说着话,秦妄去开车,然后三人一起出发到秦家的老宅。

站在门口,温真明显紧张起来。

付钰宁原本想安慰他,但看见秦妄牵住温真的手,便没说话,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去。

秦夫人搀扶着秦富威走出来,秦舢和秦宝章跟在后面。

四个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面容干净整洁,像是要迎接什么重要的客人一样仔细打理过自己。

“温先生。”秦夫人客客气气、喜气洋洋地叫温真。

温真露出笑容,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付钰宁跟在温真后面也客气乖巧地他们打招呼。

秦富威打量着温真,不怒自威的脸也流露出些许的和善和满意,“快进来吧,站在外面干什么。”

“对,快进来,雪都下大了。”秦舢招呼着。

饭菜还在准备着,几个大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秦夫人和秦富威被秦妄威慑过了,没敢问让温真觉得不适的问题,只是聊一下家常,而秦宝章和付钰宁在圣诞树旁边的沙发上打游戏。

整个房间都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饭菜也都是温真和付钰宁爱吃的,吃过饭后,秦富威拿出两个大红包,一个给温真,一个给付钰宁。

温真推脱着,秦妄道:“收下吧。”

“这是该给的。”秦夫人道。

吃完饭后,秦妄和自己父兄聊天,秦夫人拿着一本相册,把温真叫到一旁,悄悄看了眼秦妄,见秦妄没往这边看,把相册掀开,小声道:“这是秦妄小时的照片,我偷偷拿出来给你看。”

第一张就是秦妄咬住秦富威脸的照片。

“这个时候他才三岁,已经特别爱咬人了,谁抱他都要咬一口,家里的佣人和爸爸的脸都被咬出血过。”

“那时候,他爸爸气得没办法,想买一个给狗戴得嘴笼给他戴上,被他妈妈阻止了,哈哈。”

“我要是他妈妈,绝对要给他买一个戴上。”秦夫人小声说着,“怎么也要治治他这个坏毛病。”

温真看着照片里才三岁的秦妄,明明才那么大一点,眉眼之间就有威严的样子,咬人时的神情也非常的坚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做错事,后面翻了几张,都是秦妄张大嘴巴咬人的照片,像个小狼崽子。

温真忍不住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爱咬自己了,原来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

时间越来越晚,原本想等雪停下之后再走的,外面的雪却越下越大,地面上积了一层白色。

“雪厚了,车子不好开,要不住一晚上吧。”秦夫人道。

其实这是不合规矩的,温真和秦妄还没有办婚礼,按理说不能住在一起,可是转念一想,温真都怀孕了,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留宿在这里……

男人从小长到大的家里……

知道秦夫人是好心,而且他们确实是恋人的关系,留宿也没什么,温真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还是有些犹豫,便询问付钰宁的想法。

付钰宁觉得没什么,“好啊,正好我明天下午和秦宝章一起去学校。”

“对,明天让司机送他们两个去学校。”

温真点头。

虽然留宿了,秦夫人也没让温真住在秦妄的房间,而是给他另外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这是个习俗,没结婚之前,两个人回家不能住在一起,不然会影响财运。”

秦妄道:“封建迷信。”

深夜便摸进了温真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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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

◎禁止和节制的美妙◎

秦妄进来时,温真正要躺下,他也跟着躺在温真身旁。

“不能睡在一起……”温真无可奈何地笑,“会影响财运。”

秦妄捧着他的脸,“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不信这东西,那它就影响不了我。”

他把温真的嘴挤成金鱼的形状,唇瓣嘟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然后用自己的嘴去蹭。

温真挣开,“我信……”

“你怎么和他们一样封建迷信。”秦妄哼笑,“以后被骗买保健品的就是你们。”

“……”温真不想和他争辩了。

秦妄舔他的唇,“宝贝。”

舌沿着唇缝隙舔,轻微的痒意让温真睫毛扑闪,脸颊涌起晕红,情不自禁想要张大一点,让他侵入进去时,然而又猛地清醒,绷紧唇,见他不亲了,温真才柔声,“别在这里……”

秦妄忽然把他抱起来,“不想去我房间看看吗?”

“带你参观一下。”

“这样会被发现的……”温真被他抱着,不得已搂紧他的脖子,羞涩又紧张道。

“都睡了。”秦妄走出去。

夜晚的宅子更加肃穆寂静一些,除了男人的脚步声和衣服窸窣声,听不到其他声音,他们像两个相爱的幽灵在房子里私会。

秦妄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秦妄放他下来,温真小心地踩住地面,羞涩地看他一眼,秦妄挑眉,温真便开始打量他的房间。

四方形,空间很大,有一个露天的阳台,要比他自己住的地方采光好很多,一些家具摆设也能看出是精心设计和昂贵的。

带玻璃窗的柜子吸引了温真。

温真轻轻地走过去,隔着透明玻璃去看,上面一排放着男人从小到大的照片。

是温真没有在相册里看见过的。

应该是17或者18岁,秦妄穿着军装,那时候他便已经很高了,在同伴中间鹤立鸡群,头发剃得很短,深邃的眉眼冷沉,身姿挺拔,些许的少年气流露出来,要比现在好亲近许多。

照片是大合照,他站在最中间,其他的人都贴近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他在这群人中很有权威和令人崇拜的。

“青春期时候太无法无天了,被送到军队里一段时间。”秦妄解释这张照片的由来。

旁边还有一张是女人牵着十岁左右的秦妄。

女人穿着鹅黄色的套裙,戴着珍珠项链,脸庞温柔美丽,笑意盈盈地看着秦妄,而秦妄双手抱胸,脸臭臭地盯着镜头。

照片的背景就在宅子的花园,那个时候应该是春天的下午,阳光将花朵照得更加鲜艳,也让镜头里的女人更加动人。

这张照片温真刚才也没有在相册里看过。

“这个是你妈妈吗?”温真小心地问。

“嗯,”秦妄垂眼,“拍完这张照片就去世了。”

“抱歉。”温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自己也还在思念父母。

“我父母也是出了意外……”温真斟酌着。

“她是自杀。”秦妄声音有点冷。

温真心一颤,他还以为她这么年轻,是因为和他的父母一样出了意外所以才……

原来是自杀,可为什么会自杀呢?她生活优渥,有三个孩子,就连在自杀之前,看起来都那么开心幸福……

“后来我猜她应该是得了抑郁症,那时候我爸和我哥都没有意识到,她话变少,也不爱出门,每天坐在窗前发呆,只以为她是暂时的心情不好……”秦妄坐在椅子上,语气还是很平静。

温真走过来,秦妄抬起头,抱住他的腰,脸贴在温真圆润的孕肚上。

其实相比于母亲死亡带给他的痛苦,他更痛苦的是,他不知道当初母亲为什么会抑郁。

这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产生了一种很绝望的无力感,有时候他听到某些员工抑郁时,心里便会发紧。

母亲带给他心理阴影让他直接把抑郁和死亡看成是一体。

没有痊愈的选择,只有死亡。

温真顿了顿,手放在他头顶,轻轻抚摸起来。

十分钟后,温真躺在床上,他害怕秦妄难过,所以秦妄亲他的脸他没有躲,还安慰他,“你别伤心……”

秦妄嗯一声又亲他的唇,接着往下亲他的下巴、脖颈,然后开始打开他的衣扣,被猛地吃住嘬弄时,温真才意识到不对劲。

羞耻又慌张地推开他,再去看他的神色,根本没有难过,眼睛里闪着精光……

“为什么不给亲了。”秦妄捏住他的脸笑。

刚才对他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温真背对他,闭上眼睛睡觉。

秦妄从背后抱住他,声音低沉,“以后有什么不开心,别憋在心里。”

***

第二天下午,司机送付钰宁和秦宝章去上学,温真也和秦家人告别。

这之后的几天,秦妄又忙起来,温真却每日清闲得不行,这是他自大学毕业之后最清闲的一段时间,难得的还不会为今后的生计焦虑,温真每天便看看别人画的漫画,或是约温潼一起吃饭。

这天,他收到了前几天买的种子,他看别墅前面一块空地空着,就想种点花,因为是冬季,可选的品类很少,只能种一些耐寒的花,温真买了一些铃兰。

他也算有栽种的经验,之前在阳台上种过一些蔬菜,他上次回家把之前买的锄头也拿来,用来给地松土。

刚下过雪,地很湿软,一点也不费力。

家里的佣人看见了,吓都要吓死了,赶忙过来阻止他。

温真笑了笑,“没关系,我咨询过医生了,只要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佣人没办法,只好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给他搭把手。

松了一遍土,把花株载种进去,快要完成时,秦妄提前回来了。

温真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出自己磨红的手给秦妄看。

秦妄沉着脸盯着他。

温真露出一点笑意,“快弄完了,这样到春天的时候就可以先看到花了。”

秦妄脱掉外套,摘掉手表,帮温真把剩下的种完了,种完之后,秦妄抱着他一起去洗澡。

两个人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

“下周我去岛城几天,大概一周回来。”秦妄吃住红玛瑙一样的圆珠,在齿间来回地吮弄,舔吃,时而用牙尖刺一下上面的小孔。

温真急促喘气着,浑身都泛着红色,想要推他,又被弄得浑身发软。

接着那双热滚滚的手往下,还以为他要zuo,结果只是摸了摸他的孕肚。

月份越来越大,温真越来越喜欢男人的气味和抚摸,被他这样摸着,身体暖融融的绵软起来。

脸颊情不自禁地蹭着他的脸颊……

而等他睡着了,秦妄兴奋起来,亲弄他的唇,把唇瓣捏开,捣鼓进去。

脸颊凸出一个大大的圆包。

秀气的眉毛蹙起来,秦妄警觉地观察,好在没有醒过来,就在他打算深入一些时,温真忽然睁开了眼睛。

先是迷茫,意识到他在干什么时,开始震惊羞耻……

秦妄头皮一紧,被发现反而刺激了他,弄了温真一脸。

月亮高悬,秦妄盯着温真的背影,滚动喉结,“抱歉。”

“我混蛋。”

温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客房里面,把跟在他身后的秦妄“砰”地关在门外。

秦妄:玩脱了。

***

秦氏大楼,晚上十点了,秦妄还没走,他不走,赵程和路明远也没办法走,他们两个交换一个眼神。

“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六点半准时就走了吗?”

自从和温真在一起后,除了特别忙,秦妄每天走得很准时,老板下班早,他们当然也跟着下班早,但这几天,秦妄又开始晚下班。

终于熬到十点半,秦妄才走,赵程送他回去,到了家门口,秦妄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下车。

老板刚下车,他也不能立即就走,不然显得他多心急下班,虽然他确实很心急下班。

秦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

原本总会给他留灯的二楼窗户也暗了。

赵程琢磨着,不会是吵架了吧。

陈妈听见脚步声,趴在门口,没有出去迎接秦妄,暗中观察着。

她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以前温真总是坐在沙发上等秦妄,秦妄回来后,便抱住温真回房间,晚饭都是她送上去的。

这几天温真吃完饭便上楼,不到七点就关灯了,连卧室的门都要锁上。

早上吃饭的时两个人也不说话,明显是在冷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觉得肯定是秦妄的错,毕竟她没见过比温真还好脾气的人,能让这么好脾气的人不开心,肯定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虽然她和温真才认识没多长时间,便已经倒戈向了温真,坚决拥护温真。

秦妄回到家,就见家里漆黑一片,厨房里连个剩饭也没有,就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出来迎接他。

他上了二楼,推了推卧室的门,还是锁住了。

从那天晚上之后,他便丧失了进入的卧室的权利。

他拖着步伐去了书房。

温真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坐了起来,想打开门看看,可是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醒过来,他还不知道男人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温真捂住发红的脸,怎么会有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

半夜里,温真迷迷糊糊去上厕所,厕所灯太刺眼了,温真没开灯,也没看见里面站着一个人,直接撞了上去。

脑袋磕到温热的掌心里,温真才清醒几分,睡眼惺忪认出是男人后,转身打算去楼下上。

秦妄直接把他拽到怀里,“不上了?”

“不怕尿裤子。”

“你出去……”温真被他问得发羞。

“之前不是我帮你吗?还给你嘘嘘。”

温真羞得去捂他的嘴,秦妄忍不住笑,到底还是出去了,站在门外。

到了孕晚期,温真晚上会起夜,他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见温真一面要在晚上两点的厕所里。

温真走出来,没有看他,回房间。

“我明天走……”秦妄跟在他身后,“去一周。”

温真并没有因为他要走便原谅他的意思,依旧把他关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温真站在窗户前,看着他拿着行李上车,车子走远了,他才去门口那里盯着车屁股,一直消失不见。

然后垂头回到家中。

过了三天,温真便已经不生气了,开始想念男人,盼着过了一周,男人没有回来,只给他发来一条短信,说工程说了一点事情,要推迟几天回来。

温真盯着那条消息沉默着,好不容易等着推迟的日期,结果又是一条说要晚几天的信息。

温真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男人的衬衣……

另一边的秦妄上火上得厉害,他嘴里面长了一个水泡,疼得凶猛,他也懒得涂药。

这边的工程也遇到了问题,上下全都在糊弄,一来便检查出来许多不合格的产品,不合格的生产流程,秦妄每天不是对着手底下的人发火,就是对着供应商发火……

原本说好一周能回去的,为了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一直往后拖,每天回去,他都要听一段大悲咒即静心,而且这次和温真分开的一段时间,他才知道自己对温真的瘾究竟有多大,光是想起温真,便月长得发疼。

嘴里的水泡越来越大,他忍着,一直到没办法忍耐时,才一下子咬破,剧烈的疼痛让他头皮发麻,涌起一种爽感。

他忽然意识到禁止和节制的美妙,摩挲着温真穿过的nei裤,他也不发泄,自己给自己上了一层心理上的禁锢,带着折磨他的欲渴,他照样和供应商见面,和下属开会。

一直到他们返程回去。

他在门口看着温真给花浇水,露出一截子手腕,被冻得雪白,骨节上点缀着粉色,像是被关久了的野兽,整个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太bt了啊啊啊

50?第50章

◎好像真的被男人带的疯掉了◎

温真发觉这次秦妄回来后有些不对劲。

原本该出差一周推迟了差不多半个月,半个月没见,温真对他只剩下想念,不会不和他说话了,晚上的也没有再锁门。

两个人又继续睡在一起。

男人并不像从前那样抱他,没有任何亲热举动,一开始温真以为他是累了,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他在回避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温真以为他可能是对自己感觉到厌恶和腻了,其实从一开始温真便觉得男人对他不论是欲望还是情感都太暴烈和狂热了。

就像是一根木头,如果小火燃烧,可以燃烧一个月,如果大火,那就只能烧三天,火越旺,燃烧的时间便越短。

感情也是如此。

对于他可能不爱自己的事情,温真会有些难过,但并不会要死要活,毕竟他不是十八九岁了,早已过了相信人会相爱一辈子的年龄。

可很快,温真发现自己多虑了,一天夜里,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秦妄带着另一个比他年轻的男孩子回到这个家,让温真从这里搬出去,刚出生的孩子在温真怀里大哭。

温真惊醒时,发现男人坐在一旁,瞳孔幽深,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而看他的姿势和神态,显然是已经这样盯着自己很久了。

之后的几天,温真每次醒来,男人都没有睡觉,就那样一直不动地盯着自己。

那种眼神并不像对温真腻了或者厌弃,还流露出欲望,可更多的是……垂涎?

这个词忽然在温真脑子里冒出来,温真头皮一紧,温真又仔细观察他几天,发现他不仅刻意和自己保持肢体距离,还阻止自己闻到温真身上的气味。

除了睡觉,他会离温真在一个他闻不到温真身上气味的距离。

温真忽然想起某些动物,会拉长狩猎的时间,让自己足够的饥饿,饥饿会驱使它们拥有更猛烈的爆发力咬死动物,也会让它们食用猎物时感觉更美味。

毕竟当一个人吃饱后再去吃任何美味的东西都会觉得一般,可当一个人饥肠辘辘,即使是普通的粥也觉得鲜香。

温真脊背瞬间渗出冷汗,所以此刻他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禁欲期?

想想两个人从分房睡,到现在差不多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男人原本便很暴烈,如果他终于忍耐不了的时候,那……

温真心一颤,莫名恐惧起来,可恐惧的同时,他又感到些许的刺激。

邻居家养了一条金毛,每到晚上六点便会遛狗,有一次温真散步的时候,它挣着绳子跑到温真面前,伸着舌头看着它。

“斯卡奇,走了。”接着狗主人又对温真歉意地笑笑,“你好,我叫程之谓,就住在你们家隔壁。”

温真看着他,似乎是因为长期健身缘故,所以胸肌……很大,胳膊也都是垒成一块一块的肌肉,看起来像一头虎鲸。

他的脸和他的身材形成极端的反差,他长了一张很青涩单纯的脸,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

第二天温真正在书房看书,忽然听到佣人大叫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狗啊!”

温真下楼就看见一条金毛在他刚种的铃兰上来回地打滚,佣人拿扫把驱赶它,它以为佣人和它玩,咬住扫把往后拽。

佣人松开扫把,它便叼着扫把在院子里疯跑。

“温先生,你快进屋,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别伤到你了。”佣人很害怕这狗再撞到温真,护在温真前面。

“没事。”温真柔声叫它的名字,“斯卡奇。”

金毛松了扫把,忽然乖巧地蹲在地地上。

过了一会儿,程之谓便急匆匆地找过来,他看见院子里的狼藉,内疚得不行,不停地道歉。

“实在对不起,我刚把它的绳子解开,它就冲出家门……”

“哎呀,你能不能看好自己家的狗,你看看这刚种的花,都被它给压断了。”佣人抱怨着。

“对不起,”程之谓把狗绳套在斯卡奇的脖子上,然后道:“这种的是铃兰吧,我正好会一点园艺,我帮你们重新栽种……”

“不……”温真刚想说不用了,又忽然想到什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程之谓看有很多已经被压死了,即使重新栽种也活不了,便去花鸟市场买了一些新的铃兰。

开始帮温真重新栽种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他把买来的铃兰先一株一株地放好,然后松土。

温真倒是没想到他松土时候还真有模有样的,动作看起来要比他专业多了,栽种完后还告诉了温真许多养护的知识。

温真保持着微笑,其实并没有听进去,他一直留意着门外。

直到传来车声,男人回来了……

如果男人看见自己趁他上班的时候,邀请别的男人到家里还有说有笑的,会破禁吗?

意识到自己那种隐秘的期待后,温真觉得自己也被他带的精神不正常了,可是身体又微微的战栗着,像是用一块肥美的肉故意去引诱饿极了的野兽……

余光里看见男人踏进院子里,温真露出柔和的笑意,询问程之谓,“你累吗?要不要进屋歇一歇。”

程之谓也确实累了,而且他感觉温真人挺好的,虽然才认识没多久,便有一种和他很合得来的感觉,他便没有客气。

“那我坐一会儿,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身后响起脚步声,温真涌起一种被人用视线凝住的悚然。

温真颤动着眼睫,没有回答。

“这位是?”冷淡的声音传来。

正要进屋的程之谓慌忙转身,就见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他本身便很高了,可是男人更高,看他几乎是居高临下。

他头发剃得很短,让他显得不那么好亲近,而那双漆黑的瞳孔正泛着一种森然的冷意,原本种花出了一身热汗,此刻汗全都发凉。

“你,你好……我是你们的邻居,斯卡奇把温先生种的花弄坏了,所以我……”程之谓越解释越磕巴。

栓在门上的斯卡奇汪汪大叫起来,男人看了它一眼,它立即噤声。

程之谓以为温真的丈夫和温真一样都是很温和的人,没想到他看起来那么的令人恐惧。

原本还想和温真好好聊聊种花的事情,被对方的弄的没了心情,和温真告别后便带着斯卡奇匆匆离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温真轻声问。

男人正在脱外套,温真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佣人拿走衣服,男人转过身,盯着他,“如果不是早回来,还看不到你邀请别的男人进屋。”

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来,目光死死钉着他,带着一种极其沉重和黏着的渴切,似乎马上便要爆发出来了。

温真惊惧着,肾上腺素也跟着飙升起来,让他战栗心悸,可明明惧怕,却又让他那里泛起细微的痒意和酸楚。

温真羞耻地咬住唇,惊觉自己真的被男人带的不正常了。

佣人适时地走过来,冲散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凸起的青筋慢慢地平息下来,秦妄去洗澡,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程之谓见到温真便会快速地走过,或是看见他时便掉头回去。

天气更寒冷了一些,温真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在学校里穿多一点衣服,付钰宁应了一声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挂电话,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温真说一样。

温真担心地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时,付钰宁又说自己没事,把电话挂掉了。

高三的课间都是埋头做题的,陈垚遇到一道不会做的题,正打算问付钰宁,发现付钰宁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宁宁,你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吗?怎么一到教室酒就睡。”

付钰宁睁开眼睛,没什么精神,“最近总感觉有点累。”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陈垚问。

付钰宁:“可能是有点。”

“不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你是不是也该到复查的时间了。”

“明天和老师请个假吧。”付钰宁强打起精神开始写试卷。

温真和她打电话,要她多穿衣服,她本来想和说去医院的事情,可觉得温真怀着身孕,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便自己请假挂号去了医院。

***

秦夫人最近和温真熟络起来,她怕温真在家里待的无聊,每天会带着他出去转转。

秦明景区那里原本修建被封了,这几天修好了,游客可以进去参观,秦夫人便打算带温真一起去。

新修建的景区移植许多腊梅,还加设了一座寺庙。

“到时候我们去拜拜,保佑你生育的时候平安。”

听到是秦明景区那里,温真便想要拒绝了,他还忘不了和秦妄在附近酒店发生的荒唐事。

“秦妄应该和你说了吧,秦明景区附近有一块地被秦氏拿下了,现在工程正在收尾中,秦妄这几天都在那里和别人交涉。”

听到秦妄在那里,温真心思动了动,答应下来。

去的那天天空湛蓝,云像是丝带一样一缕一缕在飘着。

刚刚解封,来的人不是太多,腊梅树一望无际,有很多人拍照,秦夫人笑着问温真,“要不要拍照?”

温真笑着摇摇头,于是秦夫人便让温真帮她拍,她要摆的姿势很多,温真也没有不耐烦,尽量把她的漂亮拍出来,秦夫人很满意温真给他拍的照片,之后他们一起去拜神佛。

温真跪在蒲团上,很虔诚地希望女儿、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以及他和男人能够健康平安,不要有任何意外的发生。

许完自己的愿望,温真无比尊敬地跪拜。

拜完后,秦夫人带他去吃饭,“我们去这家,清淡一点……”

秦夫人没有听到回应,就见温真朝前方那栋已经建完正在装修的大楼看去。

秦夫人笑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封闭型进行装修的地方,外人是不让进的,秦夫人以前来过,这里的经理认识秦夫人,给他们一些便利,便带着他们去见秦妄。

是打算建设一个大型的儿童乐园,一楼已经有了雏形,可以看到很多温真熟悉动画场景,温真一边走一边打量。

前面的秦夫人停下脚步,温真也跟着停下,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就在不远处巨大的树屋前,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都是一副矜贵的精英派头。

而最中间的那位男人身躯高大,给人很强的压迫感,面容威严、睥睨、冷峻。

其他的人都尊崇地看着男人,对男人的话语言听计从,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甚至对他的姿态也是不自觉地弯下腰。

温真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男人,这么的位高权重,让人惧怕的同时又忍不住地臣服。

温真忽然涌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让男人这个时候破禁,忍不住渴求他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温真头皮一紧,涌起一种在刀尖上舔血的刺激感。

好像真的被男人带的疯掉了……

“我们走吧……”温真轻声和秦夫人说。

然而男人发现了他们,他撇下众人,朝温真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