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令纾想了想,还是道:“你可还受得住?要不要先回去?”
瞿非澄摇摇头:“无碍。”
燕令纾“哦”
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总归她不是大夫,又不是他本人。
他既能受得住,那便如此吧。
一行人到县衙里时,县令差点没认出来燕令纾同瞿非澄,还寻思着他们县里何时来了这样的大人物,直到燕令纾开了口,县令才认出来。
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县令还想留两位喝杯茶。
燕令纾拒绝了,只道:“我相信县令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只是有些小人实在猖獗了些,大人还是要多加留意些。”
县令点头哈腰道:“世子妃放心,此等恶劣之事定不会有下回。”
燕令纾笑了笑:“大人不必如此,我们如今不过是个流犯罢了。”
县令“诶”
了一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告辞。”
燕令纾打断县令的话,“我与夫君还想再逛会儿集市,便不叨扰大人了。”
县令叹了口气,不好多拦,便放了人离开。
出了县衙,那名女子呆呆地看着燕令纾:“您…您是世子妃?”
“顶多算个流犯。”
燕令纾轻笑一声,下一刻便愣住:“诶?你做甚?”
女子跪在地上。
“多谢世子妃大恩大德。”
燕令纾侧过身没受她的大礼,将人扶了起来:“你实在不必如此,今儿便是换个人遭受此等侮辱,我也是要出手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燕令纾有些无奈。
若非是李福林好心,她今晚都不能脱下囚服出门,还不知要多久,她才能换掉那身囚服呢。
女子不再坚持多礼,却还是说道:“不论您是何身份,您对我的恩情,我都没齿难忘。”
待到分别后,燕令纾长长叹了口气。
瞿非澄问道:“怎了?”
燕令纾说道:“可能我明儿就不记得她了,救她也不过是顺手而为,我是强者,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实在无需她回报什么。”
瞿非澄看了看她,道:“可能于她而言,她记得你、记得这份情便好。”
燕令纾怔了怔。
随即她笑开:“那便如此吧,有个人惦记的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