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是林秋已经微微tu起的孕肚。
傅靖东气得几乎目眦尽裂。
“原来是你!”
他声音冷厉,周身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傅靖东点开更多短信一栏,里面全是这几天林秋给苏沉秋发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和极尽刻薄挑衅的话语。
他仿佛自虐一般来回翻阅着这些短信,像是要把苏沉秋知道这一切时的痛苦百倍千倍的加注在自己身上。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伤害是无法代替或者转移的东西。
傅靖东无比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恨自己,更恨林秋。
该怎么惩罚林秋?又该怎么惩罚自己?
傅靖东陷入了自己的思绪,直到傅司喻含着泪走到傅靖东身边,“我们该怎么办爸爸?我不能没有妈咪。”
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罪魁祸首就在自己身边。
如果没有他通风报信,林秋怎么会有苏苏的手机号码?这不堪的一切又怎么会被捅到苏沉秋面前。
刚被强行压抑的怒气再次升腾,傅靖东一把推开傅司喻,“你还有脸说?不是你给那个贱人通风报信,你妈会知道这一切吗!”
“爸爸......”
这是傅靖东第一次跟他生这么大的气,傅司喻愣了一瞬,也不服气起来,“你凭什么怪我?是我逼你出轨的吗?是我叫你和林秋上床的吗?”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过后,傅靖东和傅司喻都愣住了。
“小司…爸爸不是…”
捂着通红的脸颊,此刻的傅司喻恨极了这个让自己失去妈妈的男人,他疯了一样朝男人大喊,“我恨你!”
随后,心脏一抽,直接疼晕了过去。
“小司!”
傅靖东猛然扑过去,为自己刚刚的冲动后悔不已。
他扭头冲着已经吓得愣在原地的佣人们大喊,“快送医院啊,要你们有什么用!”
一行人又赶忙打电话的打电话,急救的急救。
等手忙脚乱的把傅司喻安排好,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靖东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睛全是红血丝,下巴处也冒出了青色胡茬。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
举着各种化验单的医生也很是为难,似乎再纠结接下来的话怎么说才合适,“傅总,少爷这个化验结果太奇怪了。”
“什么意思。”
“傅少爷的每一项身体指标都不正常,光从纸面数据看,您也别生气——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天下没有任何一个父亲听了这话会不生气,傅靖东拎起医生的衣领目眦欲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医生也见惯了类似场面,说话无波无澜,“如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傅少爷身体状态都很不乐观。
他今天的晕倒不普通。”
他一边说一边将报告递给傅靖东,“这数据太异常了,您可以自己看。”
接过检测报告,傅靖东定睛一看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即便是他不懂医学,也明白这结果有多离谱。
不仅仅搞丢了苏苏,连他们的儿子他好像随时都要失去了。
“有什么办法吗?”
医生惋惜地摇头,“很难。”
傅靖东回头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正乖乖喝药的儿子,眼下一酸,“尽你们最大的努力,钱不是问题。
别告诉小司。”
他深呼吸一口气,伪装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推门进去,“小司。”
“爸爸,我是不是快死了?”
傅司喻可怜巴巴的躺在病床上,没了往日的神气。
他平常总是嫌弃妈妈啰嗦,如今却特别想她。
他有点后悔了,更有点害怕。
“爸爸,你会不会像妈妈一样离开我?你是不是要有其他儿子了?”
傅靖东这才想起了林秋那个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留下的罪恶。
“不会的。
爸爸这辈子只会有你妈妈一个老婆,也只会有你一个儿子。
别想其他的了,先好好休息,过几天你的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三言两语哄睡了傅司喻,傅靖东一通电话叫来了十几个得力保镖,二话不出就驱车前往林秋家。
他要结束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