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们就再呆一会儿呗。
妈妈又不会跑了。”
往常只是拿出傅司喻这个杀手锏,傅靖东就没有不依的。
偏偏这次失效了。
“不行,你也赶紧跟我回去。”
莫名的不安催促着傅靖东离开,他一把提起傅司喻丢进后座。
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一脚油门就往家里开去。
路上傅靖东还给苏沉秋去了个电话,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这下,连坐在后边生闷气的傅司喻都变了脸色。
“爸爸,怎么回事?妈妈呢?”
“我也不知道。”
傅靖东脸色铁青,一脚油门踩到底,车速直接飙上了180迈。
原本30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15分钟就赶回来了。
临进门前,傅靖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确认没有一丝不该有的褶皱,才推门进去。
“苏苏,我回来了。
这么久——”
是我不对。
话还没说完,傅靖东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墅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苏沉秋的身影。
他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地在客厅里找着什么。
“苏苏......”
傅司喻也冲上楼,大声喊着妈妈。
渐渐的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逐渐升腾起来。
苏苏离开他了?
他不想相信!
也不敢相信!
“苏苏?你是在跟我和儿子闹脾气吗?快出来吧,我们给你赔罪。”
傅司喻的声音更是已经带上了哭腔,“妈妈,你别吓我。
你快出来好不好?”
“是我不好,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去忙工作了。
忽视了你。”
傅靖东嘴上说着,脚下也不停,视线环视着,试图找到消失的苏沉秋。
直到这时,他才猛然间发现,别墅里的东西好像少了很多。
他和苏苏的婚纱照呢?
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呢?
都去哪儿了?
他又下意识走到别墅后院,原本种着银杏树的地方,已经被夷为平地,正有人在为那块平地填补各种花草。
“谁让你们在这里种这些的?之前的树都哪儿去了?”
傅靖东厉声道,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佣人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
“傅总,是太太要求的。
说她不喜欢这些树了,看着心烦。
我们才——”
“不喜欢?她怎么能不喜欢呢!”
傅靖东崩溃大喊道。
这时,傅司喻也惨白着一张小脸冲了过来,“爸爸!
妈妈的衣柜都空了,她给我织过的围巾、帽子、手套也全都不见了!”
“什么?”
傅靖东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只觉如遭雷击。
“夫人呢?你们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佣人们纷纷摇头,“傅总,太太一早就提着行李箱出门了,至于去哪儿我们也不好过问。”
出门?她还能去哪儿?
傅靖东脑海一阵一阵地发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她还能去哪儿。
苏沉秋无父无母,要好的朋友更是没有。
极致的绝望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苏沉秋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深爱,失去苏沉秋几乎等同于剜掉他心口的肉,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几乎将他整个人击垮。
直到李阿姨站了出来,“傅总,夫人前段时间曾经给了我一个礼盒,说是送您的礼物——”
傅靖东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双眼猩红了,“快拿来!”
礼盒包装精美,一看主人就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