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就这么对我阿娘做过这个动作呢！”

封渐离嘴里咬着狗尾巴草，一脸放荡不羁，“怎么？想我娶你？”

小九一听很不懂，“问他什么是娶？”

封渐离笑容渐渐凝住。

看着眼前十六岁的少女，面色深思。

这个女子果真心智有损，都已经试探到这一步了，依然没有反应。

他想到这里，将嘴里狗尾巴草扔掉，将小九的胳膊一拉，带到自己面前，随即两人狠狠扑倒在狐裘中间。

男人浓烈的气息围着小九，封渐离把脸凑得越来越近，近到能够看清小九眼里的自己。

可她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呆呆望着他，“你做什么？”

很显然她不明白，这样的动作是对于一男一女意味着什么。

封渐离松开了她，然后默默躺在她一边。

两人看着帐篷顶上的星空失神。

“看来你真的是个傻的。”

小九不干了，气呼呼撑起身子，“你才是傻的！”

“小九不傻！”

这么认真，倒是让封渐离有些想笑，但还是耐心的听小九一直在说。

“你不傻，是我傻，好吧。”

“那还差不多。”

“你来这里做什么？”

封渐离又刮了刮她鼻子，“你终于问了件你该问的事情。”

“？”

封渐离的目光从她懵懂的脸上移到她胸前，一枚玛瑙串子中间镶刻着一颗玉石，那枚玉石通体澄黄散发着悠然之气。

他需要这个，需要这枚百尤香来治自己的癫痫之症。

这些年来情况越来越严重，遍寻名医无果，他得知百尤香能够暂缓发作，便开始现在漠北一带隐做两国之间斥候搜寻。

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他找到了，竟然在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着漠北王室公主服侍，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找自己的小羊羔，确实是让人惊异。

她似乎不明白自己身上带着的是一件什么宝贝。

封渐离近日癫痫发作越来越频繁，可闻到她身上的幽香后，暂缓许多。

他被这股异香所吸引，在送女子找回家的路时就动了心思，百尤香对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用，但是于自己是救命的东西。

他是要夺取大业王位的人，患有癫痫之症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不但会被擅长制衡之术的哀帝放弃，还会被那后宫的容太后直接当做垃圾一样扔出朝堂阵营。

他不可以被打垮，他要让整个大业都在自己脚下！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癫痫之症的发作。

他心里想道，要不直接偷了算了。

可心底不知为何，竟然不想这样做。

这个女子对他毫无戒心，甚至把他当做朋友一样，若是将她打晕，然后拿走百尤香，等她醒来一定会伤心的，就跟她找丢失的小羊羔一样。

她到时候一定会哭着闹着找她的东西，还失去了一个她的东西，该得多难过。

“你能不能将它给我？”

封渐离指了指她胸前的东西。

小九捂着胸口，满是抗拒，“不行，这是阿娘给的，说是能够救我的命。”

封渐离倒也不急，“你是公主，成天都有人守着你，你需要这些救命干嘛，需要救命的应该是我这种亡命天涯的茶商，我每天穿梭在危险的沙丘，遇上麻匪怎么办？”

他一脸认真，说的好像真的是他的困难一样，让小九动了恻隐之心。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