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猜忌,都在他将手伸向我所掌控的左右十二军得到了验证。
容鹤想要就此架空我,自己掌权了。
「如今北边突厥隐约有再犯我大齐的势头,陛下稳居京都,又是女子,统领这左右十二军未免太过吃力,不如臣替陛下分忧。
」
容鹤于大殿之上,覆手而立语气却咄咄逼人。
我怒火攻心,抄起案台上的奏折便砸向他。
容鹤只轻轻一闪便躲过去。
「阿单,你当初说的话算什么?」
容鹤只是弯下身,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奏折,走到我面前。
「陛下累糊涂了,本王叫容鹤,不叫阿单。
」
「出去,滚出去!
」
容鹤轻笑一声后,从容地退出殿外。
我瘫坐在椅子上,周身乏力。
我心中对容鹤的骤变感到疑惑,于是传召专门调理容鹤身子的方文杰。
可无论怎么问都毫无所获。
如今朝堂之上我举步维艰,容鹤有着武康王那点血缘,最是能笼络旧臣。
我虽有庞泷下江那些父亲的旧部支持,可依旧如履薄冰。
我寄希望与远在边疆的常青,可是无论是诏书还是书信,统统都石沉大海。
直到一日深夜,容鹤突然到访。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抬着覆着白布的担架。
「陛下节哀,常将军的营地遭遇夜袭,敌军布了一场火,常青将军为了救常老将军,闯入火海中,二人都未能幸免于难。
」
我跌跌撞撞地走到担架前,一把掀开白布,焦黑的尸体根本看不出人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