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刚要抬起手,我紧了紧手中的剑。
霎时鲜红的血沿着剑刃流下。
容鹤一把握住剑刃,全然不在乎满手的鲜血直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的命是小姐给的,小姐要拿回去便拿去吧。
」
我低头笑出声来,丢下剑张开双手环住容鹤的脖子,踮起脚尖伏在他耳旁开口道:「阿单,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们做个交易吧?」
容鹤僵在原地,一刻都不敢动弹,他喉咙耸动,开口时声音都是沙哑的。
「小姐想要什么?」
「兵权,皇位,还有容关衡的人头。
」
容鹤双手垂放在两侧,像个木玩偶任由我摆布着,过了很久才悠悠开口道:「小姐想要的,我自然会亲自奉上。
」
我仰头看向他,笑得一脸无害。
容鹤那炙热的眼神在此刻彻底化作一团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燃烧殆尽。
宫中的一场时疫成为我踏向皇权之路的一股东风。
年幼的皇帝也死于这场时疫中,紧接着容关衡无端暴毙,容鹤袭了位,成为新一任的武康王。
容鹤再一次踏着月色,提着食盒来见我时,除了将统领左右十二军的兵符一并呈上给到我外,还带来容关衡的头颅。
我只淡淡地看了眼盒中血淋淋的人头,转而望向容鹤。
他就像是急于同我解释什么一样,给我讲起自己的身世。
容鹤的母亲原本不过是坪洲的一位绣娘,被容关衡看上后强抢入府。
只是容关衡性情暴虐,时常会殴打他们母子。
容鹤的母亲怕有一天母子两人的性命都断送在容关衡手中,于是便携着容鹤逃出容府。
只是母子二人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