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秉钦站在窗台边,点了支烟,不留神呛到,剧烈地咳嗽。
许佛纶深夜才返回公馆。
丫头接过她的大衣,听她低声问,“都休息了吗?”
公馆里没别人,袁小姐在二楼南面的卧房,康长官在西面书房,小丫头点头说是。
许佛纶按了按太阳穴,“哦,我累了,晚安!”
小丫头目送她进屋,转身的时候却看见二楼栏杆边站着的康秉钦。
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
她鞠躬问候,再抬头,人又不见了。
推开门,烛台亮着,烛影里摆着一支白玫瑰,用丝带系着蝴蝶结,很漂亮。
许佛纶捡起来,随手放进了花瓶里。
夜里偶然清醒,窗户没关紧,风进来,白玫瑰在花瓶里转了个圈,蝴蝶结仍旧对着她。
像是做了个离奇的梦,再睁开眼,日上三竿。
耳朵边有人说话,“醒了?”
她从指缝里向外看,康秉钦坐在靠窗的沙发里,手里正捏着那支白玫瑰。
许佛纶翻个身,揉了揉头发,“几点了?”
“十点。”
他起身走到床边,低头——
花瓣碰到了她的脸,人比花娇。
他开口,“起晚了,就玩不成了。”
她梳妆的时候在想,那个能上天入地的丫头不找了么?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就当他真是带她来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