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听着街上传来了音乐声,许佛纶一心记挂外头,细细地看。
“演奏的都是西洋乐器吗?”
肩头覆上毯子,她只当是庞鸾,“听说是自己谱的新音乐,这些音乐科的学生确实很有才情。”
康秉钦拍拍她的肩,“这支管弦乐队和北大音乐传习所正在进行艺术交流,如果你有空……”
话没说完,毛毯就被砸到身上。
她不说话,动作表明一切态度。
康秉钦拎着毯子重新给她披上,她再扔。
他不纵着她,用手合紧,“闹不闹了?”
许佛纶冷笑,“我哪儿有胆呐!”
嘴上说的轻巧,手里不还有望远镜,对着他肩膀就是一磕——
力气大,望远镜滚出去很远,镜片跌在地上,四分五裂。
康秉钦不解,“照准脸不更解恨?”
她面无表情,“手滑!”
他抬手撑住她的椅背,低头看她,“看起来没吃早饭。”
许佛纶眼尾上挑,“康先生,你在强行搭讪么,真拙劣!”
康秉钦在她身边坐下,“是有点,我让你生气了一星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
还有脸提!
许佛纶转头,却被他圈在胸前。
眼前架起了新的望远镜,他的手指轻轻压住她的嘴唇,缓缓地开口——
“嘘,佛纶,外面正掀起的狂热,就是你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