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蕴君从楼上下来,扫他一眼,“我是来替大嫂谢许小姐的,爸爸也知道,我一早来哪里有什么暴徒,都是规规矩矩的女士,你再把人给吓着。”
林祖晋不为所动,“上次我审犯人,他交代领头的叫什么张如卯,还是你们女校法学院的学生,你就没见过?”
袁蕴君反问,“天天放学你还来接我,见过没有?”
“有没有,搜过就知道了。”
袁蕴君毫不退让。
刺耳的电话铃声闹起来,玉妈接过,转而向众人交代,“城郊军部,康旅长受命派人接袁小姐,车子等在外头了。”
林祖晋正琢磨她于何处现身,就有人匆匆进门,对他耳语。
他起身,“我的未婚妻,他算老几?”
袁蕴君被扯着出了门。
躲在壁画下的丫头匆匆跟上。
许佛纶笑,敢在林祖晋眼皮底下通风报信,小丫头还挺有胆色。
持枪的女孩子们重新换上笑脸,收拾狼藉。
低缓的音乐声里,她们烤起面包以及磨煮咖啡,似乎不曾见过刚才的意外。
女人们仍旧蜷缩在一起。
许佛纶放下茶杯,回身环视,“遇事就会哭闹,你们有什么资格,嫉妒这个公馆姓许?”
啜泣声渐消。
直至深夜,许佛纶才接到康秉钦的电话。
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你不该让蕴君涉险。”
她对着沉沉的夜,无声地冷笑。
当初,不是你们硬生生牵连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