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昨晚上在自家浴室里,还骂他老嘎嘣来着。
许佛纶把刚才的话续上,很快乐,“搜人搜我屋去了,不交人,就拖我来看你和袁小姐卿卿我我,好没意思哟。”
康秉钦握紧她的腰,低声警告,“藏得谁?”
“不知道,总归林祖晋想抓的,即便不是好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她屈指弹他的手,魅惑一笑,“怎么,吃醋啦?”
“好好说话。”
许佛纶嗤嗤地笑,“好好说你怎么不带她走,她是新女性又是法学教员,逃脱家庭包办婚姻是革命,教书育人头头是道,这会轮到自己光哭顶什么用?”
家世,亲情,权力,如同挣脱不开的枷锁,拖累到精疲力竭。
康秉钦无言,对待那个愁云惨雾的女孩子,他始终束手无策。
“还是说你变心,爱上我了,不肯和她一起追逐自由?”
许佛纶不依不饶,踮起脚尖来看他眼睛,“康秉钦,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觉得头疼,送她进屋,“换衣服。”
她扣着门不撒手,“嗳,那手枪准星和子弹口径像是东洋造,快叫你副官查我说的对不对。”
康秉钦摸出雪茄点上,“有私事,放他假了。”
门里传来许佛纶欢快的笑声,“哦哟,光杆司令!”
她的性子永远是嚣张且热烈,和蕴君的温婉内敛大不相同。
康秉钦收回目光。
如果蕴君能有她身上丁点的坚决,他今晚会不会带她走?
火星烧到头,烫了他的手指。
他回过神,她们从来不可能一样。